宋代工筆花卉
① 宋代院體名畫《出水芙蓉圖》運用了工筆畫法,還是沒骨畫法
工筆,只是線條勾勒很淡而已。
② 北宋時期有哪些著名的花鳥畫家
趙昌,用功勤勉,據說每天早晨都對著雨露中的花卉當場臨摹。作品摒棄濃艷,雖然與黃體同為工筆設色,但布局疏朗,色彩清新,意境恬淡幽遠。
易元吉,本來在花鳥畫方面已經頗具成就,後來見到趙昌的作品,感到難以超越,於是另闢蹊徑,改畫獐猿。為了畫好獐猿,曾深入老林,實地觀察寫生,得其天性野逸之致;又在居家處開辟了池塘,養了許多水鳥以作寫生之用。工夫不負有心人,終於取得了更高的成就,並被召入宮廷作畫。遺憾的是,他的畫藝引起畫院中那些墨守成規的畫家的妒忌,竟下毒手把他害死了。
崔白,曾在宮廷畫院任職,以其傑出的畫藝大變畫院舊習,從根本上扭轉了因循守舊的作風,重新確立了寫生在花鳥畫創作中的地位。他的畫法,強調筆墨的表現力,賦彩則相對簡淡,造景寫物,不拘泥於瑣碎的小玩意。他的作品筆墨豪縱恣肆,氣魄奔放。所傳《寒雀圖》(卷)、《雙喜圖》(軸)等,多畫野外景物,工筆與寫意摻雜並重,格調疏朗俊秀,與「黃家富貴」實在是大相徑庭。
在宋代的花鳥畫壇,還有一位特殊的畫家,那就是宋徽宗趙佶。徽宗皇帝在政治上昏庸無能,在繪畫藝術上卻是個天才。趙佶從小喜愛書畫,即位當皇帝以後,利用權力,提倡宮廷畫院,網羅並培養優秀的繪畫人才。宣和畫院中,一時人才輩出,一直影響到南宋的畫院。
③ 工筆花鳥的作畫步驟
1、用中墨勾出眼眶、嘴、翅部、尾羽和腳爪,其他部位用淡墨勾勒。
2、用中墨分染嘴、眼先、喉部和臉後部的黑色斑塊,以及翅部覆羽、飛羽和尾羽。淡墨分染頭部、背部、腰部及上尾筒。在背部用重赭墨分染斑點。
3、用淡赭色分染眼睛、頭部和翅拐處,赭褐色分染背、翅、尾和胸部。
4、用白粉提染面頰、胸腹部和上尾筒。嘴角處分染淡黃色,腳先用濃白粉立粉,干後用赭黃色平塗。用焦墨點出瞳孔,留出高光,用白粉提出。最後用重赭墨按結構進行分組絲毛。
中國工筆花鳥畫的藝術特色精於形象而意味橫生,這是一幅優秀的中國工筆花鳥畫最基本的要點。因此,這就要求中國工筆花鳥畫畫家,能有「度物象而取其真」,有「物之華,取其華,物之實,取其實」的塑造能力。無論是鼎盛時期的兩宋工筆花鳥畫,還是後來的工筆花鳥畫歷史,都是把真切具體的形態描寫與意境表現放在重要的地位。不論紈扇
主要表現手法
白描法:白描法是工筆畫手法的一種。純粹以墨線來塑造對象,自然對線條的要求十分嚴格,其筆法自古有十八法。花鳥畫白描要求線條遒勁生動、墨色明潔滋潤。在造型上要求結構嚴謹,對線條的疏密、畫面空白也要十分精意。
白描烘暈法:白描烘暈法一般用於白色花朵與淺色調畫面。在白描的基礎上,用花青、赭石或淡墨在物象周圍烘暈。注意這種暈法從濃到淡要逐漸變化,要掌握水分,不要留下水漬與筆觸,有烘雲托月之感。
工筆重彩法:工筆重彩法主要是以色彩為表現手段。它在墨線勾好的基礎上,運用「三礬九染」的渲染方法,以多種顏料多層次積染而產生渾厚華滋的畫面效果。它的藝術特色是華麗典雅,有富麗堂皇的效果。
工筆淡彩法:工筆淡彩法著染基本上選用顏料屬植物質,如花青、藤黃、洋紅、胭脂等等,不用石青、石綠、硃砂等礦物質顏料(但在實際創作中也有局部使用的情況)。它的基本特徵是色調秀麗淡雅,清新明朗,比較強調線條本身的藝術魅力,給人有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琢的藝術品味。
點染法:點染法實際上是工筆渲染法與沒骨法的結合。此種方法用筆變化豐富靈活,既能達到工筆細膩效果,又能避免反復加染易刻板的毛病。這種方法具有筆法豐富、色彩自然的優點,用於表現水邊植物較好。勾勒法:這是從寫生提煉得來的線條,用清墨勾出形象的輪廓,然後著色,畫完後再用重色或用重墨線重復原有輪廓。這線不單是代表輪廓,還要表
達出花葉翎毛等質感,使得形象更加生動明快。唐、五代和宋代多用這種技法,後來的民間畫家仍用這種方法。< p="">沖水、沖色法:沖水、沖色法是在墨線白描的基礎上進行,其長處在於變化生動,偶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在表現像棉花、莢蓉花花脈比較明顯的花卉時效果尤佳。棉花、芙蓉可在花瓣尖用紅色向瓣根下染,汁綠則從瓣根向瓣尖染,趁色尚未乾時用白粉勾花脈,讓白粉與原有底色自然滲化,待花干後再稍加修改。這時,花脈時隱(白粉融人底色之中)時現(白粉仍保持),變化豐富自然。畫葉子也—樣,用綠、深綠畫好葉子,後用石綠、石膏按畫面需要沖入原底色中,使其自然滲化,特別是畫小草及小菊花之類題材時用此方法效果更好。
填勾法:填勾法又叫「雙勾廓填」。從寫生提煉得來的線條,用重墨雙勾出形象的不同質感,並在此基礎上填色。這雙勾法和前面所說的「勒」法完全一致,不過「勒」法使用的線條不一定是墨,可以用比較重的顏色。雙勾是先用重墨勾出,然後再填色,這是它們的區別。這方法要注意的是色不侵墨,要保持墨線的流暢生動感。此法從唐、五代、兩宋直到元一直被普遍使用。兼工帶寫法:兼工帶寫法是指融合
工筆畫法與寫意畫法的優點,注重神態的表現和抒發作者的情趣。沒骨法:沒骨法(圖二)就是花卉不用雙勾,也不用勾勒作骨幹,分別用五彩來表達濃淡,輕重、厚薄。據說此法創始於北宋時的徐崇嗣。
④ 中國花鳥圖的起源
中國花鳥畫的起源,按其「表現對象包括了自然界人以外的一切動植物」的定義對照,作為獨立觀賞的繪畫,最早的恐怕是唐代韓乾的《照夜白圖》和佚名者的《百馬圖卷》,以及韓滉的《五牛圖卷》;最早純表現花和鳥的,是唐代佚名的《花鳥圖屏》。花鳥畫後來的衍化,與山水畫、人物畫一樣,大致分成了院體畫、文人士大夫畫和畫工畫三大脈流。而當代的花鳥畫,正如馬鴻增先生所說,在從「古典形態向現代形態轉換」,其「審美內涵的發展而引發」了「藝術語言的演變」。然則,花鳥畫家中從事這種轉換和演變探索實踐的,還只是少數先行者;我以為趙治平應是這少數中取得成功的一位,其成功大致表現在這幾方面:
一、將工筆花鳥畫推向真正的寫實境界。
在解讀趙治平花鳥畫之前,我們有必要將中西方繪畫在認識論上的差異比較一下:西方繪畫發展自始至終把根基扎在寫實上,認識表現對象首先和主要是重客觀,西方人的寫生是尊重客體,不僅重視觀察被寫生對象外像輪廓比例的准確性,還注重其內在結構的了解和研究,因而產生了藝用解剖學這門學科,還強調表現被描寫對象因動作變化而帶來的體形變化,從認識論的角度講是客觀的唯物論的反映論。傳統的花鳥畫,無論是院體畫、文人畫還是畫工畫,描寫對象的「形」都主要是憑畫家的主觀印象,所以形的勾畫准確的極少,從認識論的角度講是唯心的。當然,傳統花鳥畫也以「六法」為理論依託,也強調「傳移摹寫」即寫生,也強調師造化,然則中國人的思維方式是在儒家學說的鑄模中定型的,而儒家精神注重「內斂」,只重視既定標准,不重視對客觀事物的認識和研究,對形的認識,往往還是師帶徒的教學中受老師影響留在頭腦里的現成印象。五代黃筌的《寫生珍禽圖卷》和南宋趙佶的《芙蓉錦雞圖》,都是工筆花鳥,似乎比寫意的重視寫生,形也勾畫得並不準,都顯得機械呆板,是因為主觀思維模式妨礙了對客體形狀的正確認識。這與文人們對傳統中國畫理論的片面理解有關:中國傳統繪畫理論的核心是「形、神」說。蘇軾在《書鄢陵王主簿所畫折枝》中說:「論畫以形似,見與兒童鄰。」認為論形似者的見解與兒童相近。宋代陳郁在《藏一話腴》中說:「寫形不難,寫心惟難。」 中國古代畫家忽視造型的傾向可見一斑。豈不知,形之不準,神將焉附!中國繪畫的「傳神」,其實大都是畫家的想當然,是虛幻的,即使是歷史上「不朽」的人物畫名作,如《八十七神仙卷》、《韓熙載夜宴圖》、《漢宮春曉圖》、《步輦圖卷》等,畫上人物,無一不是形嚴重不準,無一不是公式化的相貌,無一不是毫無表情、神態呆板,真難叫人真正看出和理解其「神」。西方繪畫首先講究的是形的准確和造型美,然後在這基礎上追求刻畫神態獲得生命和靈魂,如達·芬奇的《蒙那麗莎》、《最後的晚餐》,列賓的《伊凡殺子》、《伏爾加牽夫》、《哥薩克酋長們答蘇丹國王的信》,無不讓人清晰、明確地感覺到畫中每個人物的神色、思想、情態,由形到神,無論東方人還是西方人,無論是藝術家還是大眾都能理解和欣賞。
同是中國工筆花鳥,趙治平以工筆畫的鳥,無論是白鷺、鵪鶉、還是火雞、漁鷹,形的勾畫非常准確,刻畫非常細膩,非常逼真。趙治平往往在一幅畫上畫的同一種鳥,有十幾只甚至幾十隻,有時盡管都似在靜態中,每隻都姿勢不同而體形產生不同的變化。他勾畫形的過硬功夫就是善於捕捉變化中的體形,都不僅非常准確,並且姿態生動自然。工筆花鳥是宋代翰林圖畫院的院畫的延續,本身就是精雕細刻的畫種,但趙治平對鳥刻畫的高明,在刻畫細膩的程度超過了傳統的工筆花鳥畫,而卻又能以巧妙的虛實處理脫開傳統工筆花鳥的雕琢痕跡和動態的人為設計痕跡。他通過拜名師學得筆墨技法,按理說這種師承式的教與學,容易限制獨創意識;然而他卻沒有受到這種限制,對形象觀察、把握、描繪的能力,給人的感覺,是接受過西方式科學的美術教學的素描基本功嚴格訓練。可見他沒有受傳統文化唯心的思維模式束縛,接受了科學的唯物的認識方法。
二、營造環境氣氛 ,賦予工筆花鳥畫背景真正的自然生機
傳統工筆花鳥是工畫鳥也工畫花,大都是小景式的小品,即使畫幅較大的反映的場面,也是小景格局,就狹義的花鳥畫而言,鳥與花只是一種搭配,一種拼湊,猶如孔雀配牡丹或者玉蘭、白鶴配蒼松、荷花配翠鳥,不是自然界的真實生活景象。趙治平的工筆花鳥,是以工細刻畫鳥類,以潑墨潑彩畫「花」。其花已不再是傳統意義上具體的花朵花枝花葉,而是一種特定的自然環境里一切風物。這種環境的特定性,是由某一種或幾種植物組成的,是受季節、氣候影響的獨特的場景,不僅顯得廣闊,而且顯得深遠,能產生獨特的氣氛和宏大的氣勢。
趙治平花鳥畫中環境氣氛的營造,是利用肌理滲化效果,這種肌理效果布及整幅畫面,墨色滲化的濃淡、形狀、層次千變萬化且完全是自然狀態。運用肌理效果的畫家當然不止趙治平一人,但各人運用大有高下之分。趙治平運用肌理效果,並不是為創新而創新,不是盲目趕時髦,而是努力將不同的肌理效果,與自己在不同自然環境中獲得過的相似體驗和感受相吻合,相交融,通過畫筆補充勾畫出具體的物像而再現這種體驗,神奇地演化成具體的自然環境和營造出特定而又濃烈的氣氛。雖是從無為產生虛幻肌理效果開始,最終還是靠調動生活積累提煉、構思組合成作品。或許可以說,趙治平工筆花鳥畫鳥與「花」的相融,正是由肌理效果觸發了靈感的創造。他畫中的肌理加工成的背景,看似中國畫大寫意的潑墨,其實本質是寫實的——不是主觀意念的寫意,而是把客觀環境氣氛表達出來,畫家的責任不是以主觀去改造它替代它,而只能是從它本身發掘和發現常人發現不了卻又能為常人理解、欣賞的精神面貌,才能有與觀賞者感情交流和心靈呼應的可能性。這打破了中國傳統花鳥畫構圖以空白表現背景的定勢,審美心理從概念唯心轉向直觀唯物。
至此不妨回頭再提趙治平畫鳥形象的話題,他畫鳥特別逼真是有秘訣的,就是畫每隻鳥時都在其身上見環境的印痕,猶如油畫、攝影、影視中人在不同明暗、不同氣氛中給人的不同感覺,就是將描寫的形象與它的生存環境融為一體,完全超出傳統工筆花鳥畫那種花與鳥拼湊式或者搭配式的關系。在當代工筆花鳥畫中,達到這種「融」的境界者,恐怕並不多見。
三、題材和主題體現的現代理念。
傳統的花鳥畫中對花與鳥的描繪,是僅供帝王、文人、士大夫玩賞或者作為飾物,大都將花與鳥作為吉兆的符號,什麼「松齡鶴壽」,、什麼牡丹「富貴圖」,思想內容定型化公式化,沒有創作的成分,帶有原始圖騰的品格;或者將花與鳥人格化借其作為軀體,附上文人個人思想情緒的「靈魂」;還有相當的並不追求有明確的思想內涵,只求小趣味而已。因而,畫家的意識是花和鳥為人所屬,為人所用,這源於人是其他自然生命的主宰的觀念。 趙治平花鳥畫的大主題是表現「大自然原始的生命形態」,表現他「熱愛生命,熱愛生命賴以生存的陽光、土地和雨露」,「……大自然和我們難分難解的關系,不僅是生活上的關聯,而且成為精神上、情感上的組成部分。」 趙治平筆下的花與鳥, 與人則是共生共榮相互依存的親緣關系。這與現代人對於人與自然關系新的認識相一致。他的作品中的各種鳥,或在小憩,或在覓食,或在休眠,或在戲耍,或在翱翔,或在鳴叫……其所置身的環境中花卉草木,是經風晴雨露霜雪中的不同狀態,無論鳥還是「花」,都在既受大自然哺育,又受大自然的考驗。
趙治平工筆畫作品中,較少只畫一兩只鳥,他的力作《乘春》和《南國風韻》以及《小雪》、《白露》等,都是畫的群鳥,由此可以看出,畫家對生命群體生存狀態的深沉關切。我以為這正是他的工筆花鳥表現在題材、主題上的主要現代特徵,也即現代品格。從他的作品中,我們可以看到自然界生命群體和諧協調的生存狀態,也可以感受到自然生命的堅韌、頑強。趙治平的工筆花鳥畫中,再現的是一個個比真的自然景象更典型的真實景象。他是以畫作表現對自然生命本真的徹悟,是以之喚起人們對大自然生命的熱愛。這就賦予工筆花鳥全新的靈魂。
另外,充分開發色彩抒情的潛能,打破傳統中國畫顏料的色調局限,大膽使借鑒西畫用復色表現藝術形象復雜微妙的色彩變化,用色彩表現本是西畫中才注重的受光感和逆光感,強化和豐富了中國畫色彩的表現力,也是趙治平工筆花鳥吸收西方繪畫營養成功的一些方面。
趙治平工筆花鳥藝術表現手法還有許多獨到方面,譬如構圖中突出繁與簡、濃與淡、冷與暖的對比;譬如善於置形象於不同程度的朦朧狀態營造朦朧美……這些都不再一一展開評說,本文著重觀照的,是趙治平的工筆花鳥在「從古典形態向現代形態轉換」,和「藝術語言的演變」的實踐。這種轉換和演變,並不是微觀的一般意義上的創新,更不是那種實際上無意義無價值的玩形式唬弄人,而是一種文化層面也是審美心理和審美觀念的變革。中國傳統繪畫的寫意,尤其是文人畫,是文人、士大夫自畫的自賞、自娛、自艾或自我安慰的藝術,無論是思想內容還是表現形式,平民都很難真正理解和欣賞。中國文學發展,從內容到形式,都有從士大夫階層轉向市井平民的重大歷史變革。這樣的變革中國傳統繪畫就未有過。所以中國傳統繪畫的語言難以與廣大人民溝通。20世紀初吳昌碩將金石文字引入寫意花鳥,依然是文人畫的傳統審美心理,變貌未變質,與大眾審美無關。徐悲鴻引進西方審美觀,在形式上以寫實提煉形象准確科學的造型,在內容上熱切關注和潛心表現平民生活,無論是內容還是形式,都具備了與大眾對話的完整語言體系,是中國繪畫史上一次最重大最本質的革命;只惜對花鳥、山水未能真正起到催化作用。花鳥、山水依然一直停畄在文人畫狹隘的境界,而且還缺少傳統文人的學識和修養作基礎。在新時期,當代花鳥畫家的隊伍里當然不乏力求創新、探索者,然而真正著力從文化審視角度作深層轉換和演變者,積極尋找可與大眾交流的繪畫語言者,恐怕為數不多。
畫家的繪畫語言是要對觀賞者表達的,我不贊成畫家只管自己「創新」,評論家只顧「創造」新的「理論詞彙」評說得玄而又玄,顯示得「曲高和寡」,把觀賞者推到雲里霧里。藝術作品的美學價值,只有通過廣大觀賞者的審美活動體現。這種審美活動必須是心靈對作品流露的思想感情和藝術魅力的感覺和領悟,而不是僅憑畫家名氣、聾子看笑般聽別人玄乎的評說盲目迷信。繪畫創作的深意和繪畫理論的深度、高度,與通俗化、平民化應當是一致的。趙治平工筆花鳥的創作實踐,追求以寫實表現形象,以肌理效果的加工表現真實而又特定的自然景象,以現代人對人與自然全新的認識和感情賦予作品全新的內涵,從內容到形式,具有了現代品格,都應當可與當代大眾心靈溝通,較為成功地為工筆花鳥畫尋找了新的生命之源。
其實趙治平傳統筆墨技法可說是出色的,畫大寫意花鳥也堪稱高手。大幅工筆畫要費大寫意幾十倍甚至上百倍的工夫,他卻是執著於艱辛的工筆畫創作,這是因為他胸有遠航的航標:「人類歷史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地球在變小,文化在交融」,「我們要用一種國際性的眼光對待一切」,「迎接世界上任何美的形式,來豐富我們的畫面」。他的成功,是文化層面轉換的成功,顯然是宏觀眼光把握下取得的。他這追求的,或許也是可以與世界各民族對話的藝術語言。
⑤ 宋代院體花鳥畫的代表性畫家
宋代院體花鳥畫的代表性及藝術特點:花鳥畫是宋代宮廷畫院繪畫的重要類別,在藝術上大大超越了唐代。宋代宮廷花鳥畫家極重視對動植物形象情狀的觀察研究,他們筆下的花果草木,務求生動逼真,合情合理,一絲不苟。其表現精工細麗,設色濃重典雅,造型周密端莊,反映出宋代宮廷貴族的審美特徵。宋代院體花鳥畫之所以能夠在傳神方面達到很高的境界,在於能夠從自然萬物中直接取得,生意趣味濃厚是其重要的特徵,當時眾多的作品具備這樣的素質。將作品歸類來看其特徵:第一,純畫花卉者:趙昌《杏花圖》花朵明媚嫣然,盈盈有綽約之姿。劉益畫蓮塘背風荷葉百餘,其中獨有一紅蓮花半開,創意頗佳。此類畫花,調粉弄朱求得鮮華之色與搖曳俯仰之姿。第二,花果帶蜂蝶禽蟲者:崔白《杏花雙鵝圖》杏樹下有兩鵝,其一欲鳴,另一臨流唼花片。林椿《桂竹翠鳥圖》桂花竹葉,游蜂上下飛舞,翠鳥偷窺。此類講求物象之間呼應關系,獨具生動情趣。第三,帶景禽獸者:崔白《秋塘雙鵝圖》紅蓼清波,雙鵝游於其中。李迪《雪樹寒禽圖》一鳥立於枯枝上,旁有雪竹,空中飛雪如粉點。此類畫追求特定景緻的意境。第四,禽獸相戲或相鬥者:李迪《鷹熊圖》在峭壁岩中,鷹熊相互顧盼,隱隱動犄角之機。陳居中《五鶉圖》其兩相鬥,其兩馴擾,另一伏於坡下草間延項窺伺得蓄怒之狀。此類作品傳得物象動勢之神態。以上的歸類並不是絕對的,目的在於突出畫面的特徵。這一幅幅畫作栩栩如生、宛然若動。花盛葉茂,果實燦爛,俯仰有體,布景有致。花鳥相伴,意趣頗多,游蜂棲蕊,飛鳥窺實,蟲穿綠葉。禽獸之態各得其情,戲水眠棲翻飛顧盼,獨立相鬥哺乳覓食,安祥嬉戲鳴噪捉攫。自然之豐富多采,可謂氣韻生動,情趣活潑。 院體還專指南宋畫院有代表性的畫家劉松年、李唐、馬遠、夏圭等人的作品
⑥ 宋代工筆花鳥畫有什藝術特點、其中包含了什麼樣的文化
宋代是我國古代宮廷畫繁榮發展的時期,這種圍繞著封建帝王將相生活、朝政而進行的繪畫,在北宋時達到鼎盛,此時的宮廷花鳥畫從繪畫技巧、繪畫題材、語圖關系等方面都有了較大的發展,也體現出了較高的水平。
花鳥畫源自新石器時代,在歷史長河中逐步脫離其他畫種,成為獨立畫科。唐至五代之後,花鳥畫蓬勃發展,躍居於人物畫之上,由單一的圖畫表現形式逐步轉換為語圖結合的表現形式,與山水畫並駕齊驅。
⑦ 宋代花鳥畫集賞(下)
畫上無題款。畫煙波浩盪的湖面,柳枝飄揚,水草豐美,兩只鴛鴦相對戲水。畫面意境空曠而優美,然對於鴛鴦的細部刻畫,還是沒有完全擺脫南宋院畫的工整細麗。
畫上無題款。畫柳塘邊,柳樹灑脫,樹下一老翁倚鋤而立,張嘴呼喚不遠處翹首做回應狀的耕牛,場景很是動人。畫家對牛犢的描繪很是細膩逼肖,特別是牛犢的眼睛,婉轉流動,脈脈含情,對主人感激和依戀之情溢於言表。
畫面無署名,南宋人作。寫秋葵一枝,工筆勾勒填彩,花瓣用粉細勾,葉用重綠,姿韻生動,重彩渲染,布局嚴謹。兩朵開著的花與疏疏的葉子,充分表現出秋葵的神態,是南宋寫生佳作。
畫上無款。畫面畫山茶一枝,由左上角向對角斜出,舒其柔條,生發青空。畫家不取靜觀之勢,而是從動態中來描摹物態,可謂匠心獨運。山茶花葉嬌艷,臨風輕舉。尤其突出的是花瓣花葉上殘余的霽雪,那種即將消融的白色與紅色的花瓣、深綠的花葉構成一種色彩的絢爛和對比。
畫上無款。畫法雙鉤設色,敷色暈染,工力俱深,葉色之嫩老,香實之垂金,傳神畢肖。果葉疏密有致,正側偃斜,捲曲掩映,深有空間感。
此圖繪一栩栩如生的斑鳩佇立於無葉枝椏上,與繁密而生意盎然的竹葉形成鮮明的對比。斑鳩圓睜的眼睛炯炯有神,微曲的身軀與枝椏的突兀恰到好處地十分協調,透著一種略微的惆悵氛圍。此畫設色清麗雅緻,筆法嚴謹而細中不乏粗率,是李安忠為數不多的傳世作品中的佳作。畫上鈐有「宣統御覽之寶」等收藏印記。
陳居中,生卒不詳,南宋畫家,曾任畫院待詔,專工人物、番馬,描繪物態准確自然,畫法精細,形神兼備。此圖以左實右虛的一角景式構圖,描繪四隻毛色各異的山羊。畫面構圖簡潔,精練的筆墨,淡雅的設色和准確生動的形象,充分而傳神地表現了山羊頑皮、好鬥的天性。坡上枯木荊棘,木葉凋零,野草枯黃,畫面上一派清秋幽曠的氛圍,富於生活情趣。
此圖原載《歷代名筆集勝冊》第一冊(見《虛齋名畫錄》)。簽題陳居中作。耿昭忠題雲:陳居中柳塘牧馬圖,雖纖細如繩,悉具乘風破浪之勢。昔評雲:「布景設色,不亞黃宗道。今觀其氣韻生動,精神物態,全形縑素間,即謂超佚前人,豈為過當。」這評贊是確當的。在小小的紈扇的面上,畫著二十多個人,五十多匹馬,而姿態活躍異常,那功力是深厚的。
此圖原載《紈扇畫冊》(見《石渠寶笈續編》)。上有張茂題名。張茂,杭人,光宗時(1190一1194)在畫院,工山水花鳥,俱精緻,小景更佳。此畫為池塘小景,在一雙鴛鴦的相趨逐之外,天空上有一小鳥疾而欲下,蘆葦枝上有一鳥棲停著而引頸上望,尺幅雖小卻具有尋丈之勢。
此圖原載《紈扇畫冊》(見《石渠寶笈》)。無作者姓氏。狀物極精緻,是南宋初期畫院中高手所作。
此圖原載《歷代名筆集勝冊》第一冊(見《虛齋名畫錄》)。簽題黃居寀作。按此畫絕不類居作,無庸附會其名,故今改題為無名氏作。
此圖不知原載何冊,亦無作者姓氏。審其作風,當是南宋早期畫院中人所寫。
此圖亦是散頁,不知原載何冊,上有「馬遠」二字簽名。馬遠所畫的花卉,見者不多。此幅畫盛放的白薔薇,一筆不苟,可稱是宣和畫院的嫡傳子孫。如果不是有他的題名,我們不會以它為馬遠所作的。可見能者所寫,是無所不臻其極的。
此畫繪梅枝斜出石上,水中有群鳧飛集浮泳。剪裁、構圖新巧。有款「馬遠」二小字。所繪梅枝剛勁曲折,又有力度,用焦墨勾勒的樹干,顯得「瘦硬如屈鐵」。山石用大斧劈皴,堅實、爽朗而有力。水波繪制出動意,表現迂迴、盤旋以及由微風吹起的微波,畫得十分動人。此圖屬於所謂「江湖小景」的小景畫范圍。
馬遠,字遙父,號欽山,山西永濟人。南宋光宗、寧宗時(1190—1224)的畫院待詔。家中五代皆為宮廷畫師。他繼承家學,擅畫山水,取法李唐而自出新意。多作「一角」、「半邊」之景,構圖別具一格,有「馬一角」之稱。此圖描寫大雪封山的清晨,一山民趕著兩隻身馱木炭的小毛驢在白雪皚皚的山間行走。畫面近與遠的筆墨,濃與淡效果,有著較強的畫面空間感。
此圖顯示出馬遠富有創造性的卓越構圖技巧和特定的環境氣氛與意境的表達能力。隱約出現的遠遠的高大雪山的一角幾乎布滿整個畫面。以此為背景,不僅點明了作品的環境氣氛,而且對作為重點描寫的前景的山石、樹木起到很好的烘托作用。從左側伸出的帶有積雪的樹枝,向下彎曲後轉向右上伸長,橫斜曲折極富變化。左側及下部的山石,以帶水的墨筆作大斧劈皴畫出方硬有稜角的「一角」。
《倚雲仙杏圖》可以看出馬遠花鳥畫的基本面貌,用筆工整,設色濃重。此圖只畫出從畫幅左下角伸出的花枝的一部分,這種局部描寫的構圖手法,與他的山水畫中的「一角」、「半邊」處理有相通相似之處。花枝曲折橫斜,然後一分枝指向左上,一分枝指向右下。枝條以細筆濃墨鉤勒,再施以水墨渲染;枝上層層疊疊盛開的花朵、含苞欲放的花蕾則施以厚重的白粉加淡紅,萼片施以紫色。整個花枝既有曲折多變而挺秀的姿態之美,又透露出幾分華貴之氣。
此圖不知原載何冊,畫幅上有「馬麟」二字的題名。觀馬麟的題名,和馬遠的絕不相同,其畫的風格亦甚相異。麟於花卉尤工。曾見其梅花一軸,枝幹蒼古,而花苞鮮妍,似欲噴出清香來。此綠橘圖,亦正足見其是寫物的妙手也。
此圖是馬麟花鳥畫的存世名作。描繪綠萼梅兩枝,一俯一仰,婀娜多姿。據稱,綠萼梅花萼、蒂純綠,枝梗帶青,系梅花中極名貴的品種。畫面梅開似玉蕊占風,瓊葩含露,綽約玲瓏,清幽冷艷。扶疏的瘦枝玉蕊清冷,暗香浮動,為典型的「院體」宮梅。畫家以鉤勒法淡墨細線寫出花瓣,再層層填色。以水墨繪枝,重彩染花,強烈的對比映襯,生動地體現了寒梅冰肌玉骨之美。
馬麟繼承了家學淵源,不但山水樓閣畫得如泣如訴,在花鳥畫方面也有深厚的功力和獨到的美學思想。《暮雪寒禽圖》畫蒼寒暮雪中展翅未禁寒的小鳥,在簌簌的寒風中依然挺立的情景,將寒禽那種不畏嚴寒風霜的品德作了很好的渲染。畫家精心刻畫盤錯多節的枝椏和風竹傲雪的景色,畫面設色古雅清逸,筆墨清淡,是一幅意境清幽的花鳥畫佳作。
此圖卷描繪一平湖柳堤、荷香清夏的景物。在廣闊的湖面上,微波輕盪,碧葉蓮蓮,而近處群鳥,則更為畫面增添無窮生趣。畫中筆法細秀,描物具體,尤其柳樹變化多姿,樹葉絲絲勾出,又如煙動。其用墨以淡為宗,又濃淡相間,著色亦淡雅,更加烘托出了其境界的祥和安靜,從中可以見出其父馬遠的顯著影響。
此圖原載《歷代名筆集勝冊》(見《虛齋名畫錄》)。簽題馬麟作。細審畫上題名,與馬麟的風格十分迥異,其作風亦不相似。馬下一字模糊不清,不宜誤認為麟作。所以只好以無名氏收錄於此。或許是馬氏一家之作,但作品的年代似乎比馬麟早。
此圖原載《四朝選藻圖》(見《石渠寶笈續編》)。簽題姚月華作,上有寧宗(1195一1224)題。簽題姚月華,無考。姚月華可能是寧宗時代的一位女畫家,她的畫筆力纖細,畫風精巧細膩。
此圖原載《四朝選藻冊》(見《石渠寶笈續編》)。簽題楊後作。楊後是寧宗妻,《圖繪寶鑒》和《畫史會要》諸書均不言其能作畫。此幅上題雲:「線捻依依綠,金垂裊裊黃。」但不知此畫是否亦出其手。《畫史會要》載有楊後的妹妹(一作楊娃),會稽人。寧宗皇後妹,以藝文供奉內廷。工詩善畫。嘗寫鶴圖,頗精。很難斷定是或楊後妹子所畫,還是由楊後題簽的。
此圖畫一鷓鴣站立在幾近乾枯的樹枝上,尖嘴利爪,眼睛圓瞪,眼光犀利無比,全身羽毛著濃墨渲染,手法寫實,羽毛似乎閃閃發光,油亮烏黑,體現了宋代畫院的畫風。與之相反的是秋樹的另一枝,繁葉茂密,然而因為秋天的來臨正變得逐漸乾枯。此畫體現了南宋院畫的典型特色,雖然本幅並無名款,但並不影響觀者的判斷。
此畫為紈扇形,用墨筆畫一株柳樹和疏朗的柳枝,有二隻寒鴉正在尋覓歸巢,一輪初升的明月被薄霧掩映,月色暗淡,夜幕朦朧,意境清幽凄冷,筆法簡勁,屬於梁楷的簡筆畫一類。
牟益,吳郡崑山人,南宋孝宗乾道年間(1165—1173)為畫院待詔,工畫花竹翎毛,尤擅渲染,兼擅書畫,《圖繪寶鑒》雲其「畫入能品」。此圖繪煙柳平丘,牧童跨於牛背上,一手拿小木桿,一手拿昆蟲在逗趣。其後一牛犢緊隨前面的大牛,畫面生動活潑。畫中的牛造型准確,形象生動,筆法簡率。本幅有清代皇帝乾隆的御題詩,後有范顯得等九人的題記。
此圖原載《四朝選藻冊》(見《石渠寶笈續編》)。簽題魯宗貴作。《圖繪寶鑒》雲:魯宗貴,錢塘人。善畫花竹鳥獸巢石,描染極佳。尤長寫生,雞雛鴨黃,最有生意。紹定年(1228—1233)畫院待詔。出入楊駙馬府。此畫也是用寫生手段作成,很有生氣。
此圖原載《宋人名流集藻冊》(見《石渠寶笈續編》)。簽題陳可九作。《圖繪寶鑒》雲:陳可九,寶祐鍵(1253—1258)待詔。工畫魚、四時花木,師徐熙。此畫畫法有徐熙遺風。
此圖原載《四朝選藻冊》,見《石渠寶笈續編》。簽題朱紹宗作。畫幅上題一「朱」字,其下已無字跡。今從《四朝選藻冊》,作朱紹宗作。《圖繪寶鑒》雲:朱紹宗工人物貓犬花禽,描染精邃遠過流輩。隸籍畫院。《繪事備考》雲:朱紹宗隸籍院中。當補祗候,而恬退不仕。日作墨畫數幅,以為酒資。同列有供御筆墨,輒攜酒就商焉。
此圖原載《宋人集繪冊》(見《石渠寶笈三編》)。無作者姓氏。此種風格的花鳥畫,雖無姓名,但一望可知其為南宋中晚期(約1195一1279)的畫院中人所作,體狀物態均甚精工而有生意。
此圖不知原載何冊,無作者姓氏。幽邃的山溪,參天的老松,疏零的竹篁,長尾的山禽,在那裡或飛鳴往來,或息或啄,靜謐清韻似溢出絹面上來。
此圖原載《四朝選藻冊》(見《石渠寶笈續編》)。簽題毛益作。按毛益為乾道中(1165—1173)畫院待詔,工畫翎毛花竹,尤能渲染,似欲飛鳴,見《圖繪寶鑒》及《南宋院畫錄》。此圖題毛益作,頗近似,但年代似較晚,故改作無名氏。
此圖原載《紈扇畫冊》(見《石渠寶笈三編》)。無作者姓氏。構圖至精,色彩尤為鮮麗,綠色的楓葉上,著一紅色的甲蟲,頓時豐富了整個畫面。
此圖不知原載何冊,亦無作者姓氏。描狀深山野林里的猿猴生態,筆法工麗嚴謹,精細而不乏生動,特別是猿猴的動態刻畫,頗能傳神,典型的院體風格。
此圖原載《四朝選藻冊》(見《石渠寶笈續編》)。簽題馬麟作,無根據,故今改題無名氏作。蘭花吐蕊,芳香四溢,滿紙清韻,頗為生動。
此圖原載《歷代名筆集勝冊》(見《虛齋名畫錄》)。簽題閻次於作。按《圖繪寶鑒》雲:閻次於為閻仲之子。能世其學而過之。畫山水人物,工於畫牛。孝宗隆興初(1163),進畫圖稱旨,補次於承務郎,畫院祗候。但此圖近似馬遠家法,不應是南宋初期之作,故改題無名氏作。畫是江南的冬景,水邊的白梅、水仙、茶花盛放著,蘆葦已枯敗,水落石出,禽鳥或游或飛。
此圖原載《宋人集繪冊》,見《石蕖寶笈三編》,無作者落款。畫冰天雪地中昂然挺立的雪竹與不畏嚴寒的幼鳥。畫家運筆流暢遒健,竹葉雙鉤,鳥的羽毛也勾勒而出,很見骨力。工筆之中卻具放逸,粗看似拙,細審則精渾。
此圖原載《宋人集繪冊》,見《石蕖寶笈三編》,無作者落款。可能是一個屏風上的飾圖,畫法很精緻工整,生動傳神,應該是南宋中晚期高手所作。
此圖原載《歷代名筆集勝冊》。題簽趙孟堅作。趙孟堅為宋代畫蘭高手。但從此圖的繪畫風格來看,卻不像趙孟堅所繪。此水仙圖描繪很是工整嚴麗,是南宋晚期作品,因不能肯定為趙孟堅的作品,所以以無名氏流傳下來。
此圖原載《宋人集繪冊》,見《石蕖寶笈三編》。無作者題款。畫面描繪冬天微雪後,山鳥沖寒而棲息於樹枝上,因為描繪真切感人,使觀者有一種寒氣撲面的感覺。
此圖原載《宋人集繪冊》,見《石蕖寶笈三編》。無作者落款。畫面表現了天陰欲雪,霜柯臨水,竹葉與山鳥皆有耐寒狀。尺幅盡管不大,卻很有表現力。而且從畫風來看,與《烏桕文禽圖》似乎出於同一畫家的手筆。
《出水芙蓉圖》一畫雖小, 畫得卻十分精緻生動。此畫系用沒骨法。用筆輕細, 敷色柔美, 幾乎不見筆跡。淺粉色的花瓣、嫩黃花蕊, 似乎還帶有拂曉時分的露珠, 這正是花苞初發的最佳時刻。粉紅色的蓮花在碧綠的荷葉映襯下顯得格外的清妍艷麗。它突出地表現了荷花出污泥而不染的高潔品格。這是宋人花卉小品中難得的上乘佳作。
此圖繪碧桃兩枝,枝上的碧桃花有的吐露盛開,有的含苞待放。花瓣用細筆勾描後多層暈染,富有層次變化和立體感。全圖用筆精細,設色淡雅,畫面雖小,意趣無窮,是南宋寫生妙品。畫面無款。畫中鈐有「於滕」、「何榮精賞」。 宋內府曾收藏。
此圖用工筆重彩畫法描繪了一枝荔枝,枝上站立兩只小鳥,用筆工細精微,設色妍麗,是一幅寓意很強的繪畫佳作。雖然畫院畫家的繪畫難免有脂粉氣和攀附風雅的粉飾太平,在設色畫濃麗重彩一隅卻達到了很高的水平,此畫無論在構圖還是骨法用筆上,都可以說是南宋院體畫的代表。
此圖畫一蘋果枝椏上站立著一隻靈巧活潑的小鳥。畫面設色古雅,不溫不火,刻畫卻極為生動,樹葉因果實的成熟而逐漸枯萎甚至被蟲子咬出一個個小洞,蘋果也難逃厄運,也出現了與其成熟的紅潤極為不協調的蟲眼。這也代表了南宋畫家高超的寫實技巧。本幅無名款,鈐有「宣統御覽之寶」等收藏印記。
此圖繪芙蓉花(木棉花)一枝,淡紅色暈染,花下襯以綠葉。畫家用俯視特寫的手法,描繪出芙蓉花怒放的嫵媚清新之外貌和含苞待放的韻味。全圖筆法精工,設色清新淡雅,不見筆墨勾痕,是南宋院體畫中的精品。本幅無名款,鈐有「宣統御覽之寶」等收藏印記。
此圖看起來像寫生小品,繪有三種昆蟲: 蝴蝶、蜻蜓、蚱蜢和一棵青菜。全圖用筆精細, 將物象描繪得栩栩如生,寫實性非常強,設色淡雅,畫面雖小,意趣無窮, 是南宋寫生妙品。本幅無名款,鈐有「乾隆鑒賞」和「三希堂精鑒璽」等收藏印記。
僧法常, 號牧溪, 蜀(今四州)人, 生卒年不詳。法常隨筆點墨, 意思簡古, 形象頗為嚴謹, 背景則較為縱逸。法常的作品流傳到日本國較多, 對該國的繪畫影響很大。《觀音、猿、鶴圖》是三連軸,中軸白衣觀音趺坐於深山崖谷間,面相豐腴,神態靜穆,頭飾描繪工緻,衣紋卻用粗筆淡墨, 略近梁楷畫法。右軸子母猿雙雙棲踞於高松上,樹身斜出,與傳統的樣式有相當的距離。左軸寫白鶴一隻在竹林中邊鳴邊走,竹梢映出溶溶的月色,鶴的軒昂,竹的清逸,表現出十分清幽雅緻的意境。
趙孟堅(1199—1264), 字子固, 號彝齋, 宋宗室。寶慶二年(1226)中進士。趙孟堅擅畫水墨梅、蘭、竹石等, 畫法上學揚無咎、湯正仲一派, 用筆勁利流暢, 微染淡墨, 風格秀雅。《墨蘭圖》畫蘭兩叢, 葉、花淡墨一筆點劃, 有柔脆婀娜的姿態, 流利俊爽。屬文人畫筆墨淡墨一路, 開後世墨蘭法門。款字行書少嫩, 應是早年之筆, 自題詩曰:「六月衡湘暑氣蒸, 幽香一噴冰人清。曾將移入浙西種, 一歲才華一兩莖。彝齋趙子固仍賦。」
趙伯驌,字希遠,宋朝宗室,太祖七世孫,趙伯駒之弟。曾任和州防禦使,並出使金國。擅畫山水、人物、花鳥。繪畫上與兄齊名,風格亦相似。其青綠山水糅合了文人畫家水墨山水的一些畫法和趣味,改唐代青綠山水的濃艷輝煌的裝飾性,代之以秀麗和清雅,既「精工之極,又有士氣」。《萬松金闕圖》畫春山茂林、蒼松白雲,山巔微露,瓊樓金闕,煙波浩渺,旭日東升,景色分外清麗。
此圖原載《歷代名畫集勝冊》第一冊,見《虛齋名畫錄》,簽題馬遠作。但此畫與馬遠的風格相去甚遠,因此題為無名氏作。
轉自 美學鑒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