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朵野花中看見天堂閱讀答案
⑴ 一朵野花的作品賞析
李文/生命如野花般艷麗多姿……——陳夢家的詩《一朵野花》賞析
英國詩人威廉·布萊克有一首很有名的詩:一粒沙子也可以看到世界/一朵野花也可以看到天堂/從你的手心裡能夠了解無限/從一瞬間知道永恆。這是我讀到陳夢家的詩《一朵野花》後首先想到的。一片風景便是一種心境,在大自然中,我們可以到處看到奼紫嫣紅的鮮花,古往今來的文人墨客根據自己的獨特觀察和感受,做出了很多別致的詠嘆,
而陳夢家的詩《一朵野花》就是通過對一朵野花的孤獨而短暫的生命的觀察,領悟到一種充滿詩意的人生真諦,讓我們一起去體會這首詩給我們帶來的生命的思考。一朵野花在荒原里開了又落了// 不想到這小生命,向著太陽發笑// 上帝給他的聰明他自己知道//他的歡喜,他的詩,在風前輕搖。詩歌一開始就感嘆這朵野花在荒原里孤獨的開,孤獨地落,其生命不為人知的境遇。「荒原」一詞更讓人隱隱地想見野花生存環境之惡劣,人煙之稀少,而野花卻不被這樣的境遇所影響,依舊的「向著太陽發笑」,內心之樂觀從一個「笑」字可窺見一斑。在孤獨的綻放與墜落之間,洋溢在它的周圍的是它的「歡喜」,它的「聰明才智」,而這些本身就是一首詩,在風起風收時自由的詠唱著,自豪地向周圍傳播著花的芬芳,那動聽的聲音,那濃郁的芳香,誰不說是一種美?野花的自信讓每一個不自信者面對它感到汗顏!
野花的生命是短暫的,短暫的可能就像花期太短的曇花,辛辛苦苦地孕育了幾年,忽然有一天開花,但是你還沒有來得及細細地欣賞,它就凋謝了,留給你的可能就是深深的惋惜。但是,曇花雖然凋謝了,只要是目睹過她芳容的人,就不會忘記她那艷麗的姿態。她的美麗已經凝固在人們的心裡,她是一朵永不凋謝的花。而「荒原里開了又落了」的野花也同上面所說的「曇花」一樣,生命雖然短暫,但它在短暫的生命里,仍然要享受大自然的上帝給它的恩寵,在醉人的春風里向著太陽展示它那短促的生命的美。
一朵野花在荒原里開了又落了//他看見春天,看不見自己的藐小//聽慣風的溫柔,聽慣風的怒號//就連他自己的夢也容易忘掉。二節中第一個句子同一節中的首句形成詩的復沓,在技巧上有著獨有的特色,成為兩節詩詠唱的基礎。
在第二節里,詩人更是把野花放在了一個更為遼闊的天地之內,小小的野花看見了闊大的「青天」,卻並不意識到自己的的「渺小」,自信再次讓野花的形象在讀者的眼中高大起來。曾與溫柔的風擁抱,也曾被粗野的風抽打,在惡劣的生存環境中野花同一切惡勢力勇敢地搏鬥,漸漸的沒有了美麗的夢想,而要做的就是牢牢的把握住現在,用自信,用能力證實自己的生存。它依然在「荒野」中吐露芬芳,讓風,把它帶向遙遠,讓更多的人感覺到它存在的價值。野花旺盛的生命力帶給我們的喜悅心情與開闊胸襟讓我們想到很多,我們透過詩看到的豈止是一朵野花?被束縛在時間與空間范疇中的人類無疑是同野花一樣的短暫和渺小。在當今喧囂的鬧市,很多的人被湮沒在平庸瑣碎的生活中,他們可能一生碌碌無為,在自暴自棄中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鍾,為一點點小事斤斤計較,缺乏鬥志。
陳夢家的詩《一朵野花》給我們人類指出了方向,應該像那朵野花一樣,不悲觀,不自嘆,珍惜生命的價值,在生命的充分實現中,在人生的生存搏鬥中獲得自我的超越。生命的本質其實是一種活法,有時,人生就像一首短小的詩,開頭與結尾如此鄰近,我們只不斷刪除那些平庸的東西,精心選擇最恰當的詞語,才能創造出完美的意境。生命是經不起浪費的,它就像一朵花,開又何防,謝又何妨?作為一個人,生又何妨,死又何妨?只要她曾經輝煌過,豈又在乎多少個朝朝暮暮?生命如花,願每一個人的生命之花都開得如那朵野花般艷麗多姿…… 邊建松/樂觀而現實地生存著——讀《一朵野花》
也許陳夢家真的見到過那一朵野花,在風中孤獨的綻放與墜落,於是野花旺盛的生命力引發了詩人的想像,他是借物抒情;也許他當時並沒有看到那一朵野花,但是詩人感到自己年輕的生命需要一種方向,於是就托物言志——誰知道詩人當時的寫作動機呢?但我們讀到《一朵野花》,就能夠體會到詩人通過對一朵野花的孤獨而短暫的生命的觀察,領悟到一種充滿詩意的人生真諦。
詩歌開篇就寫到這朵野花的境遇,「荒原」一詞顯得野花的孤獨,而它卻不被這樣的境遇所影響,依舊的「向著太陽發笑」, 「上帝給他的聰明他自己知道」,這個句子有些俏皮,但是多麼自信,內心的樂觀由此可見。它在醉人的春風里「輕搖」著,向著太陽展示它的「歡喜」她的「詩」——那就是生命的美。這一節詩人從旁觀者的角度感受野花。
在第二節里,詩人轉移了描寫的視線,進入野花的生命深處,把自己當作一朵野花,看見了闊大的「青天」,卻並不意識到自己的的「渺小」,我們再次感到它的自信。自然,任何生命都不是一帆風順的,它曾被粗野的風抽打,在搏鬥中它漸漸的沒有美麗的夢想。「就連他自己的夢也容易忘掉」,實際意思是它要做的就是牢牢的把握住現在,用自己的能力證實 「小生命」的生存,讓更多的人感覺到它的存在的價值。
是的,我們透過詩看到的豈止是一朵野花?生命如花,即使是渺小的、卑微的生命,也應該樂觀而現實地生存著,亮出最美麗的自己。願每一個人的生命之花都開得如那朵野花般艷麗多姿……
⑵ 在一朵野花中看見天堂表達作者怎樣的思想感情
把享受生活的恩惠作為生活的目的,
我並不是一個隨遇而專安的人,我甚至認為隨遇而安是一種消極屬或者頹廢。但是,我能夠根據我的人生境遇、生存能力和心情設計自己的生活。我總是讓自己處在一種力所能及的狀態里。因為我知道,世界上有很多生活方式並不適合自己,很多遠大的目標也不適合自己,我即使窮盡一生,那些目標也不會達到的,所以,就不去勉強自己。
⑶ 在一朵野花中看見天堂表達作者怎樣的思想感情
渴望自由,又極度想掌控住自己的天堂
⑷ 威廉·布萊克詩<<老虎>>詳解
詩歌隱秘地浸潤著我們的現實生活,並且不時以光與影、聲與色、夢境與幻影的形式輕盈地溢升、映顯事物的巨大荒涼與虛弱,生命的光焰與暗淡。當一部詩集如同受到指令般,橋裂不可思議地飛到某個有所准備的讀者手中,他,或者她,通過閱讀便可看到一張大幕稍稍拉起邊角,一個鮮活空間由此露出一個包羅萬象、四通八達的局部。這個微小,但其實與宇宙之浩瀚繁復同質的局部,一點兒也不亞於金庸在《天龍八部》中設置的「珍瓏」棋局。所不同的是,我們進入詩歌並非要去破解什麼難題,獲取什麼實利,而是為了體會生命綿長之氣息,讓水波的輕涌、微風的消散喚醒生存的覺悟,在內心和肌膚生出無限的戰栗。這種閱讀和體味,其實是將詩人的人生經驗和領悟與自己印證,從而真切地互探生之奧義,尋求一種合乎人性的人生態度與方式。
朋友從遠方寄來兩本威廉·布萊克的詩集,這是奇妙的枕邊愛物。兩書一為張熾恆譯,上海三聯書店出版的《布萊克詩集》;一為楊苡譯、譯林出版社出版的《天真與經驗之歌》。布萊克是我所尊崇的詩人之一,此話暫且不表,先說一段由他而生的書趣。
幾年前,我得到法國當代小說家勒·克萊齊奧23歲時創作的長篇小說《訴訟筆錄》。有論者言,此書深度可與布萊克之詩相比,這話當然激起了我的閱讀慾望。讀畢,覺得小說的構想和某些章節非同凡響,不過與詩人相比,似仍有所不足。其後,又讀克氏其他作品,深感他敘事技藝日進,而如《筆錄》、《沙漠》,行文直比金石,充盈生命真氣的作品日少。只剩得他小說主旨存在:即苦尋人在世界的歸宿。不久,曾與一師友同至某小書店。他揀出一冊小書,是法國電影大師羅貝爾·布烈松的《電影書寫札記》。這位師友眼力與品位自不可懷疑,但打開書一看,作序者正是小說家勒·克萊齊奧!彷彿異地突遇老友,又生出別樣欣喜。而作家之序,於我這不諳電影藝術的盲者不啻明光一縷。如此連環指引,讀書人多有所遇,或亦可稱之為機緣。
得知我已安全收得書冊,朋友才鬆了一口氣。她激動地說,這是位天才詩人,只是詩譯過來味道淡寡了許多。通過電話——這個生於18世紀的詩人聞所未聞的通訊工具,朋友用英語朗頌了布萊克敏宏閉的《病玫瑰》一詩。這部《天真與經驗之歌》乃銅版彩印,對於愛好詩人詩畫作品的讀者來說,可謂眼目盛宴。撫摩光滑書冊,靜聽朋友頌出奇美音節,時間好像在回轉倒流,通過多棱鏡的過濾,凝成了一個幻動不已的球體,我一時痴了……
1992年,上海福州路書店。一個頭發長亂的青年在一大堆亂若河石的書中翻揀。他汗濕的手神奇地摸起《天真與經驗之歌》,有些茫然地翻閱。書中的插圖馬上讓他眼前一亮:幾張銅版彩圖立意神秘高遠,飽蘊人世歡欣和痛楚的情緒。隨意翻讀其詩,這樣的句子有如電光石火:我難道不是/一個像你一樣的虻蟲?/你難道不是/一個像我一樣的人?……(《虻蟲》楊苡譯)與庄生夢蝶相比,此詩少了幾分玄虛與逍遙,卻多了幾分真誠和痛苦。
那本詩集也是楊苡所譯,封面是紫紅色的,書題「天真與經驗之歌」幾字襯有藍底,底紋上下各燙一道金邊,與上面「詩苑譯叢」四個小燙金字呼應。這是湖南人民出版社於1988年5月出版發行的,書前附G·凱因斯的引言,其後是T·S·艾略特的《威廉·布萊克》一文。兩文各有側重,都值得愛詩者一讀。與後來收到的譯林版相比,此書不足之處是排印過密、彩印太少。然而,對於我而言,這又算得了什麼?那時,我正沉迷於瓦雷里、埃爾南德斯、安德萊德等人的幻美澄澈的詩境,布萊克如同葉芝一樣,以相似的簡潔有絕廳力的風格,颶風般突入我的閱讀視野,使我這個詩歌學徒徘徊踟躇,難定去留。
1757年,威廉·布萊克出生。他10歲習畫,15歲進入雕版師詹姆·巴塞爾工作室。七年間,他在那裡習得雕刻、蝕刻、點刻以及臨摹技藝,很快成為那個時代最好的藝匠之一。布萊克12歲開始寫詩,12歲至20歲間的詩作,由朋友們合資出版。這部《詩的素描》的出版,現在已被詩評家認為是18世紀後期詩壇頭等大事之一。這就是說,僅僅是這些少作已使布萊克成為「浪漫主義復興」的主要文學先驅之一了。張熾恆所譯的《布萊克詩集》,選譯了詩人多首少作,讀來猶如清新之風拂面。而我在幾年前有緣從書攤獲得一本人民文學出版社,於1957年出版的《布萊克詩選》,素色硬殼封面、內有布萊克像及他的蝕刻插圖,可惜都是黑白色。譯者陣容強大,查良錚(穆旦)、袁可嘉、宋雪亭、黃雨石,皆為詩壇宿將或譯界名家;詩選以詩人少作始,《天真之歌》和《經驗之歌》為脊,最後是布萊克的雜詩和深奧的斷簡殘篇及嘉言選,勾勒了詩人的基本創作線索。「我要在水的明鏡中/鉤起一個個的幻夢」(《歌》查良錚譯),這是布萊克寫於20歲的詩句,斯人稟賦,由此可窺。
張熾恆新譯《布萊克詩集》比人文版的《詩選》更全面,除去以上內容,他還選譯了布萊克的部分長詩片斷和詩劇《愛德華三世》。譯者就前輩的譯詩提出了一些自己的看法,如此,讀者比較幾家譯詩,或許能接近「詩歌在翻譯過程中喪失的那部分」。張氏在譯者序中稱,為此書之形成,他耗時15年,又說,忽視布萊克,對於詩歌讀者是一個大的缺憾。事實上,在20世紀上半葉,中國詩壇就撞擊出布萊克隔世的吟詠。一則穆旦等人的詩作可證;二則,詩人「在一粒沙子里看見宇宙,/在一朵野花里看見天堂……」(《天真的預言》宋雪亭譯)這樣的名句,恐怕不僅是一代中國人聽過。 ·
布萊克的詩走向成熟後,風格更趨樸素。他以平朴的句子編織常見的意象,卻構成一種奇妙深沉的詩境。那些簡單的事物經由他的錘煉鍛造,忽然通體透明,儼然混合著萬物的形體。他的每—首詩都如出自深厚土壤之林木,枝葉果實看似單純,卻自成體系;諸詩合聲,則有江河海洋之韻,又如多面縱深立體之晶體。
簡單地說,他的詩作在文字背後深隱著一種巨大力量,這種力量在陽光下(閱讀)顯出淡淡的影子。影子的顫動如同少女的睫毛,卻與大地最隱秘的律動合拍,而在視覺上只投下單純的圖案,需要讀者再三體味,才能漸咀真味,每次讀布萊克之詩,總給我難以窮盡的深邃感覺。這不是指他的作品晦澀,而是感到他的詩意永在變化和延展。比如《天真之歌》中的《牧童》、《羔羊》等節奏明快的詩章,深咀如剝洋蔥,興味無窮;比如那首讀來令人流淚的《掃煙囪的孩子》,在現實層面上,與後來「通靈」詩人蘭波《驚呆的孩子》一詩力度仿若,而意境則更為深遠。
布萊克一直生活在底層,沒有受過正規的高等教育。對此,艾略特這樣評論:「對布萊克有利的條件大概包括這兩種:即,他早年學徒習藝,不必接受任何的不需要的教育……另外,作為一個微不足道的雕版師,他沒有什麼向他敞開的從事新聞雜志和社會事業的門路。」艾略特一方面肯定布萊克「稟承了一種相當了解人性的能力,對文字和音樂有一種非凡的創新意識,而且有一種臆造幻象的天賦」;另一方面,他又說「神話學、神學與哲學的底子所導致的集聚便是但丁為什麼是一個古典文豪,而布萊克卻僅僅是一個天才詩人的原因之一」。盡管艾略特說造成這種結果,原因不在布萊克而在環境,卻仍然無法讓我信服——詩人各有走向語言秘境的方法,人人皆為但丁,顯然不是一件有趣的事兒。
我倒是想重提一下布萊克「臆造幻象的天賦」。1787年,布萊克心愛的弟弟羅伯特病重去世。布萊克不知疲倦地看護,據說有半個月沒好好睡一下。在弟弟死後,他精疲力盡,連睡三天未醒。據說,就在羅伯特咽氣時,布萊克的幻想才能竟使他看見「一解脫了的靈魂向天空升去,歡快地拍著他的雙手」。據說,此後布萊克正為以何種形式出版他的詩集而不知如何是好時,羅伯特的亡靈給予他指示:在一塊銅版上蝕刻詩與插圖。布萊克的這種「裝飾詩歌」充滿了哲學和象徵意味,這種形式,即使在今天也是令出版家驚詫的奇思妙想。詩人早期詩作已為世人肯定,晚年格言散文詩則為尼采、王爾德的創作提供了一個參照,而他最負盛名,「幻覺和臆造」充沛的,則是《天真之歌》與《經驗之歌》。從天真而經驗,這是詩人對人世生活凝煉的概括。
至譯林版《天真與經驗之歌》面世,十多年又過去了。楊苡在書後說書、說人、說事,簡短卻盡染滄桑。和十多年前的那個青年相比,我已快變成了一個胖子。而與我們相距二百年的詩人布萊克彷彿仍在詩句間沉思、臆造幻象。他逡巡於時間的多棱鏡,如同一隻老虎,偶爾對著這個喧囂的時代轉過頭臉和身尾——是那麼沉靜、那麼驚異……嗖地又遠去了。讓我們在他的名詩《老虎》中品味和捕捉那種神秘的意趣吧:
老虎,老虎,你熾烈地發光,
照得夜晚的森林燦爛輝煌;
是什麼樣不朽的於或眼睛
能把你一身驚人的勻稱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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