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眼海棠
① 花卉的中英文對照名稱
那不是中英文對照,是拉丁文名。在花卉檢索表內都可以看到的。你也可以問具體的,我幫你查!
② 神話傳說、民間故事、評書相聲
海棠不爭春
一
海棠一直忘不了一個人。
他是偃國的七王爺,喚作雪霽,有一雙好看的眼眸。
「我雪霽,偃國的七王爺,如今便對著你這一樹海棠起誓:總有一天,我會自己掌握命運。」
海棠在昏睡中睜開眼,望見一個少年,素白的臉,有一雙好看的鳳眼。那日風和日麗,他站在一片花海中,眸色深深。
然而五年過去了,海棠卻沒有再見過他。
海棠是一株海棠花,它生長在偃國皇宮的御花園里,看見過許多人。佝僂行走的宮人,蓮步輕移的美人,昂首闊步的王孫貴胄,或者乘著御輦的君王。他們或匆忙或閑散地經過御花園時,都不會注意到這株普普通通的海棠花,更別提跟它說話了。
海棠卻沒想到,這世上,會有第二個人跟它說話。那女子容色艷麗,穿著華貴耀目的衣裙,身姿綽約,當為尤物。她白皙的手指輕輕撫弄海棠,「想不到這御花園里,居然還有個花精。」
海棠很震驚。
海棠不爭春這天晚上的月光很好,海棠清楚地看到那女子的笑容,妖冶至極。
「你知道花妖與花精的區別嗎?」那女子轉個身,手上便多了一壺酒。「你看我,便是花妖了,能動能笑,還能變出東西來。」她就著酒壺喝了一口酒,「而你,永遠只能是一株花。」
海棠的聲音輕細,「你這樣威風,能不能也讓我化作人形?」
那女子放聲大笑,「你這花精,主意竟打到我頭上了。」她眼光一轉,又看過來,「海棠開後春誰主,日日催花雨。我看啊,我的鳳欒殿還就真缺這樣的絕色。」
二
但凡是宮里的人,沒有一個不知道綠姬的。從進宮第一天起,她便像一枚釘子,生生扎進後宮所有嬪妃的眼睛裡。皇帝像是發了瘋一樣迷上了這個女子,名位一路擢升,大有直逼後位的勢頭。
不僅是皇後,後宮所有的妃嬪都沉不住氣了。聽說有一日趁著皇帝外出狩獵,他的後妃們紛紛來拔綠姬興師問罪,具體如何旁人也不清楚,只知道那天晚上綠姬便就著一條白綾上吊了。
她被皇帝救下來時,整個人已經不省人事。皇帝大怒,那日晚上,殿外跪了一群太醫與一群妃嬪,年輕的皇帝一字一句地說:「若是綠姬救不活,你們就都給她陪葬!若是救活了,我便要聽她說說,究竟是什麼人,將她逼到如此地步!」
上百人的性命,都系在一個昏迷的女子身上。當下朝野震驚,群臣議論紛紛,但沒人敢出口說什麼。他們早就知道,偃國皇帝並非什麼精於治國的皇帝,自皇太後死後,皇帝行事越發荒誕,整日耽於享樂不可自拔。上百號人的性命,在他眼中競不值綠姬一個笑容。
綠姬最終醒了過來。眨眼之間,兩行淚珠便已滑落,悉數跌碎在皇帝的衣襟上。一半人的性命保住了,另一半的人,被送往冷宮。
據說那綠姬逼皇帝發誓,以後絕不升她位分,這件事才算了結。
後宮佳麗三千人,三千寵愛集一身。她這枚釘子越鍥越深,卻再也沒有人敢去碰了。
海棠斷斷續續聽完這些故事時,已經待在綠姬身邊整整兩個月了。那晚之後,綠姬便命人將那御花園的海棠花枝移植到花盆裡,放在鳳欒殿。
鳳欒殿的窗檯,便是海棠被擺放的位置。海棠時常可以見到年輕的皇帝,他穿著深色對襟平袖常服,走路都帶著風。皇家出美人,皇帝更是拔尖兒的美男子。他神色冷峻,唯獨對著綠姬,永遠是副笑模樣。他每次來絕不空手,帶來的全都是一等一的珍品。
那一日下了雨,皇帝一下朝就過來了,「過幾日便是攝政王的生辰了,我要為他辦一場宴會,你是我最寵愛的妃子,必定要陪我一同慶生,你好生准備一下。」
「我不去。」綠姬頭也沒抬,慢慢地塗著蔻丹。
「你不是最愛熱鬧嗎?」
「我說了不去!」綠姬將那盞乘著蔻丹的晶盤擲到地上,起身要走。
皇帝抓住她的手腕,聲音里帶著薄怒,「你這又發什麼瘋?」
「你就只有這點能耐了,你明知道你母後的死和他脫不了干係,卻不敢細查,恐怕就是這大偃國易了主,你還要給他做奴才!」
「放肆!」皇帝大怒,「你簡直膽大包天!」
「偃國百姓誰不知道,大偃的主人本就是攝政王!」
死一般的寂靜。
海棠細看皇帝臉上的表情,憤怒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褪去了,卻逐漸涌現出悲哀,「我是沒什麼本事,母後在時,我也做不了什麼主,如今也沒什麼分別。我啊,只不過是想快點走向自己的命運而已。」皇帝慢慢地從綠姬身後圈住她,將臉埋在她的頸窩里,「我知道,這世上只有綠姬會怒我不爭。」
綠姬終於垂下眼眸,卻還是沒開口說出示弱的話。
「你若是不願意,便不要去了。」皇帝放開綠姬,「我明日再來看你。」
皇帝走了好大一會兒,綠姬才緩和過來,向海棠走過去,臉上浮出熟悉的笑意,「你這個滑頭,剛才那場面可都被你瞧見了吧。」
海棠只得出聲,「這人世間的事情,我是瞧不明白的。」
綠姬唇角勾起,「哦?那我便讓你去瞧個明白吧。」她端起桌上皇帝剛剛未喝完的熱茶抿了一口,「你便替我去赴宴吧。」
三
一株海棠,便註定只能在花盆裡窺伺別人的悲喜。可此刻海棠望見銅鏡中的自己,竟是與綠姬別無二致。
她呆愣愣地望著,整個人捨不得眨眼。綠姬嗤笑一聲,「你若想不出錯,可要將我跟你講過的話都記在心裡。」
海棠點了點頭。
綠姬把手一擺。「去赴宴吧。」
海棠起先是怕的,怕被識破,後來一路過來,就不再那麼怕了。他們總歸是凡人,哪會看出她們妖精的路數?等到了地方,她施施然走到皇帝身邊,什麼也不多說,端起酒壺倒酒,說:「綠姬來晚了,自罰一杯。」說罷一飲而盡。
皇帝低聲笑了,「你能來,我心裡不知道有多高興。」他將海棠攬進懷里,溫熱的唇輕觸海棠的耳朵,海棠整個人一激靈。「這種時候你也要胡鬧。」她嗔怪一聲,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坐到皇帝身側的位置上。
下一刻便有人報:「攝政王到——」竟是比海棠來得還晚。皇帝親自為他慶祝生辰,他竟挑這個時段過來,簡直是藐視天子的威嚴。
先只聽見木軲轆的聲音。那人白衣黑發,垂著眼,坐在木輪椅上被人緩緩推過來。
竟是個瘸子。
「臣來晚了,請皇上恕罪。」他聲音清冷,帶著一絲嘲弄。
「無須介懷,今日是你生辰。」皇帝親手斟酒,笑音朗朗。
那人身後的白衣女子便推他入座,座位正對著海棠。等那人抬眼望過來的時候,海棠差點驚叫出聲。
一雙鳳眼,眸色深深,可不就是五年前自己所遇見的人。那時的七王爺雪霽如今竟已成為大偃國的攝政王了!所以,那日他對著海棠許下的誓言,該是實現了吧。
海棠怔怔地望著他,幾乎要流下淚。
煙火齊鳴,宮人端著銀盤貫入,宴會就這樣開始了。煙花美好易逝,這便是煙花的命運了。所有人都仰望它,看它升騰和隕落。那些文武百官,那些妃嬪與宮人,一切一切的人。此刻都安靜下來了。或許這時候的每個人都在想:命運啊,竟是這般斑斕無常。
海棠忍不住去看雪霽,他素白的臉上沒有悲喜,一雙眸子卻被煙火點亮,明明滅滅,好似海棠內心的期望。
那個人就在眼前,好像伸出手就能觸碰到。以前也只是想見他一面,如今見到了卻不肯就此滿足,居然還妄想要感知他的悲喜,聽他說這五年來的風雨。
小小的海棠花為什麼會這樣貪婪呢?
四
偃國下了一場大雨,已經持續了三天,其間電閃雷鳴,風吹如獸。
就像此時海棠的心境。
那天晚上的宴會上,海棠沒多說一句話。她垂首或抬眼略一眼那個人時,周圍的喧囂似乎都不存在了,這世上只剩下她和雪霽。
可是,年輕的皇帝是存在的。
晚宴結束之後,皇帝徑直回了龍庭殿,接下來的一個月也並未踏足鳳欒殿。海棠在窗檯上,看見綠姬由先前的鎮定自若到後來的心有戚戚。她每日必畫最美的妝容穿最艷麗的衣衫,可惜皇帝再也沒來。
看這情形。不知下一次來是何年月。
皇帝開始專寵雪芙娘娘,這是自綠姬進宮以來從未有過的事。一時間「綠姬失寵」的消息不脛而走,眾人紛紛拍手稱快,嘴裡嘆著「到底是天子薄情」這樣酸溜溜的話。
海棠卻是看得出,綠姬雖是花妖,驕傲又不馴,但終究是付出了真心的。
雨還未停,綠姬就走進雨幕中去了,她要去找皇帝問個明白。狂風肆虐,那綿密的雨聲一直在鞭撻著海棠的內心。
直到後半夜,綠姬才回來。她全身濕透,綠色的衣衫濕答答地貼在身上,像醜陋的苔蘚。
「對不起……」海棠囁嚅著,說不出別的話。
綠姬哈哈大笑,走到窗前看著海棠,「我這般境地,跟你這株小小的海棠又有什麼干係呢?」
綠姬此刻的妝容被雨沖刷干凈,露出一張素凈的臉龐,「他說那個女人的哥哥在南嶺有鐵騎百萬!可是我要讓他知道!我綠姬,才是能真正幫到他的!」綠姬的神色幾近癲狂,眸間異光閃閃。
過了半晌,綠姬平靜下來,她沐浴更衣完畢,臉上帶著熟
悉的笑意,「小海棠,你是不是愛上了雪霽?」
海棠面紅耳赤,支支吾吾地說不上話來。綠姬便又樂不可支,
「你想和雪霽永生在一起嗎?」
「可是我……我只是花精啊……」
「如果我能讓你變得像我一樣,你會不會帶著雪霽遠走天涯,再不會回來?」
「可是,雪霽的願望是整個天下……我不能這樣自私……不
能……」
綠姬一笑,「小海棠啊,你可曾想過,或許雪霽並不想要這個天下,他若是真想要,早已登了帝位!」
海棠不自覺得發抖,甚至有一種不真實的眩暈感,像是一直心心念念的東西,此刻正唾手可得。
綠姬繼續循循善誘,「這靈符你拿著,貼在雪霽身後,必定能問出他真正想要的到底是什麼。」
「所以你要背叛雪霽了?」海棠抬起頭,聲音又尖又細。那日宴會,觥籌交錯間,海棠吃到異物,想起綠姬的囑咐,便在隱蔽處吐出來看,裡面交代了一些事宜,下端是雪霽的落款。那時候海棠就知曉了綠姬與雪霽之間的關系——一個里應一個外合。
如今綠姬竟然倒戈了!
綠姬露出瞭然的笑,「我是妖,不需要講什麼信用,我只想為自己謀一份幸福罷了。」
海棠回頭問:「你為皇帝做這一切值得嗎?」
綠姬笑得極為得意,「也許不值得,但是我高興!妖的一生太長了,若是不過得高興點兒,那也太可憐了。」她又垂下頭,聲音帶著一絲凄惶,「小海棠啊,這次我們便一起來賭,一榮俱榮……」
五
海棠雖是一株花,但也時常會做夢。在夢中,雪霽溫柔地看著她,一雙眼眸盪漾著秋水。「小海棠,你知道嗎,我所有的願望和念想都已經實現了,幸虧有你。」但是最近的夢境開始有所不同,她夢見自己變成了妍麗的女子,穿著華麗的衣裙,裊娜地向雪霽走過去。
海棠很早之前就聽人說過,妖靈之物最是貪得無厭,她以前不信,現在卻開始信了。五年的光陰啊,終於讓她又等到了雪霽,她像是發了狂,止不住地想離那人更近一點。
離雪霽最近的人是白衣。那個溫婉又淡漠的女子,穿一襲白衣,守候在雪霽身後。白衣傾慕雪霽毋庸置疑,而雪霽依賴白衣也顯而易見。
雪霽在院子里曬太陽,腿上蓋著毛氈子,看到海棠便說:「白衣,我們出去走走吧,今天的陽光真是喜人。」他果真把自己當作了白衣,原來自己真有了綠姬的那身可以化作任何形容的本事。海棠走到他身後,木製的推手被打磨得光滑而熨帖,「嗯,我們去看海棠花。」
「你知道的,我最厭此花。」雪霽慢慢轉動木輪子,吱吱呀呀的聲音響起來,雪霽修直的背影在陽光的暈染下影影綽綽看不真切。
海棠眼睛酸脹得要滴出水,海棠有什麼錯?怎就薏你討厭了?你的願景如今不是都實現了?海棠氣得發抖,那人回過頭,潑墨般的眸子看過來,端詳了海棠半刻,「這么大的姑娘鬧什麼脾氣呢?美人樹也是很美的……」他嗓音極軟,臉上的表情難得地鬆懈下來,溫暖得像一塊玉。大概對自己信任的人,雪霽的幽深眼眸才會化成一片溫柔的海域吧。
海棠不得不妥協。
王府外就有美人樹叢,從縫隙中投射而來的陽光跳躍若。斑駁著,像是這樣的路可以走到地久天長。
海棠的手裡緊緊攥著靈符,時散時聚的陽光映得她的臉明明暗喑,「雪霽,你還記得五年前你曾對著一株海棠起誓嗎?」她最終將靈符貼在那人背後,像是傾注了全部的氣力。
「怎麼不記得?那天皇太後傳喚我,可是我走進去後,被抬著出來的……從那天起,我再也不能行走了,再看那海棠,便覺得令人生厭。」雪霽的眼睛微微張開,瞳孔渙散,臉上浮現出不自然的紅暈。
海棠的眼淚忽然往上涌,怎麼都止不住。她抽噎著又問雪霽:「你……疼不疼?」
「可你看我現在多威風a」雪霽仰起臉,鳳眸瀲灧,唇角笑容薄涼又狠戾。
靈符並沒有奏效,他的心似乎被鋼盔鐵甲圍住,沒有辦法探尋。他防禦著所有人,甚至自己。
海棠轉身想逃,那人卻在身後說:「你是要去找綠姬嗎?剛好,我也想要見見她。你就這樣推我過去,好嗎?」
海棠驚懼地看著他,那人輕輕地閉上眼。「我知道,你不是白衣。」
不是白衣,所以連看一眼都不情願嗎?海棠回過身望著來時的路,原來也並沒有走多遠,來時竟以為走了一輩子這樣長。
我真傻啊。海棠心想。
木軲轆的聲音在整個皇宮回盪,襯得皇宮空空寂寂,甚至能嗅出危險的氣息。
穿過層層花道,鳳欒殿赫然在目。如今被雪霽識破,不知綠姬會不會遭受牽連?海棠模糊地想著,推著雪霽進了鳳欒殿。
沒尋到綠姬,倒是看到了皇上。他唇角隱若笑,整個人帶了一股子銳利。
「參見皇上。」雪霽面上波瀾不驚,鳳眸微彎。
「不知七王爺到朕的愛妃寢宮……有何貴干?」
「臣只是來尋家僕白衣。」
「競尋到綠姬寢宮來了!」皇上將杯碟一扔,嗓音帶著薄怒。
「綠姬娘娘定會為臣解釋這一切的,還請皇上請她出來。」
皇帝雙手環胸,神情睥睨,「我最後問你一次……綠姬真的是蘇州船商之女?王爺和綠姬真的素無瓜葛?」
雪霽昂頭瞧著皇上,像是在瞧一件陌生的物件,「當然。」
「她是我的妃子,心系於我,如今她可是什麼都跟我說了……」皇帝站起身,整個人比雪霽高出了一大截,「你與她串通勾結,意圖謀反。」
「哦?那皇上可是要治我的罪?」雪霽揚起眉,神態嘲弄。
皇帝拍了拍手掌,殿門被破開,一批黑衣人被押進來,「王爺調教的這些暗衛還真是厲害啊,能活捉也頗費些功夫。」
海棠看見笑容慢慢從雪霽唇角消失,他垂下眼,摩娑著右手拇指上的玉扳指,「我倒是有些小覷你了。」
皇帝冷笑一聲,「攝政王以下犯上,私通帝妃,意圖謀反,拿下!」
海棠直到很多年之後也忘不了那日的情景,她推著雪霽從成千上萬的軍隊中走過,他們齊整、肅穆、尖銳、殺氣凜凜。
卻都是皇帝的軍隊。
而綠姬,從始至終都沒出現。
六
海棠被帶進地牢的時候,以為自己來到了地獄——那是與青天白日截然相反的境地。也不知何故,她只覺得體內一陣劇痛,便暈死了過去。
海棠清醒的時候,正牌白衣正為雪霽捶著腿。她來不及反應,就聽見白衣憤慣不平地說了一句:「宮里請來了驅妖人,綠姬怕是在劫難逃了。她自己不想活倒也罷了,何故把您也拖下水……她明明,傾慕著您……」
「是我傷她太深。」雪霽打斷白衣,嘆口氣又說道,「這事怪不了她,皇帝早就將四方國都拉攏好了,我的那些暗衛也都已經為他所用……他就等著這一天呢……」
「若是綠姬能早些吸食他體內精氣,哪還有他今日風光?」白衣也嘆了氣。
「他荒淫無度,一是為了混淆視聽,二是為了感動綠姬……想不到,這妖靈竟也會被打動……」
像是想到什麼,雪霽向著虛無的空氣說道:「去看看綠姬吧,我知道你是和她一樣的妖靈,眼下只有你能救她了。」
海棠一怔,連忙向外奔去。銅窗鐵壁。在她面前恍若青煙。
皇宮內一派花團錦簇,歌舞昇平。年輕的皇帝攬著妖嬈女子的腰肢,湊在她耳邊低聲說著什麼,引得四下的眾人鬨堂大笑。綠姬卻不在這里,與他共賞風光無限。
海棠冷笑,轉身之間,她便來到了鳳欒殿。
一張大床,綠姬蓋著錦被閉著眼正睡得安詳,海棠掀開被褥,卻駭得手一抖,綠姬穿著白色寢服,四肢均被一枚紅色的釘子釘死在床上,連血都流不出來。
「小海棠?」綠姬醒了過來,她眯著眼睛看過來,「模樣真好!」
海棠心裡難過,說:「你怎麼變成這副樣子了?」不等綠姬回答又說,「我替你拔了這些釘子。」
「你難不成想害死我?我將我的本事傳給你,自己成了個凡人,可挨不了你拔釘子了。」綠姬面色慘白,似乎只剩下一口氣。
海棠驚懼不已,連連後退。她未曾想過這個精明的妖精會做這種賠本的買賣,把自己弄成這副狼狽不堪的樣子。
「為什麼……」
「我決意要和他一起白頭,要那永生之力又有何用?倒不如成全了你。」綠姬閉上眼睛,兩行清淚淌下來,直引得海棠也忍不住流淚。
「我去殺了他!」海棠一抹眼淚,起身就往外走,卻聽見綠姬嘶啞地挽留,「你若是殺了他,比讓我死還難受。」
「是他把你害成這樣的,你怎麼還要護著他……」海棠看見綠姬咯出一口血,連忙走到床邊替她擦凈,聲音細弱得近乎祈求,「我怎樣才能救你……求你……不要死。」
「誰也救不了我了,我的心已經死了。」綠姬閉上眼睛,聲音叉恢復到以前的從容不迫,「小海棠,有件事我一直想告訴你,其實……你就是我。」
空氣中的海棠香味濃烈,像是一朵花在用盡全部的生命散發香氣。
「很多年前,我還是個不諳世事的海棠花妖,剛化作人形沒多久。便遭遇了天劫。奄奄一息之際有一個凡人救了我……愛上他真是水到渠成的事啊,那個凡人就是雪霽。我曾聽年老的妖精說過,我們妖啊,其實註定與人世間的情愛無緣,如今想來竟是一點都不錯的。」
「雪霽愛的卻是大偃的江山。他知道我是花妖。便要送我去皇帝身邊,要我學那蘇妲己。我若是不去,他便不再見我。他當真是薄情之人啊……就算是報恩,我也是要幫他的……我去求樹妖婆婆替我抽出對雪霽的執念,不料那執念竟開了花,那便是你。」
「你是我對雪霽的執念開出來的花,所以,你當然會愛上雪霽。」
海棠怔怔的,臉上已然濕透,說不出一句話來,她終於知道為什麼看到雪霽就會異常欣喜,就會想要常伴他身側a然而那又如何呢?雪霽原來只是這樣自私又殘忍的男子。不,豈止是雪霽,這世上的男子包括皇帝在內,都是吝嗇到一份真心都捨不得交付的地步。
「那你就去學那蘇妲己,為什麼又要愛上皇上呢?」海棠低低地嗚咽起來。
「因為他對我真是太好了……我們妖飄盪在這世上所求的不就是這份好嗎……他說過,我是……我是他最愛的女人……他要和我到白頭……」
綠姬閉眼,喘了一口氣,苦笑道:「他曾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運,如令看來,他早知他的命運是千秋萬代世世為安……小海棠,我也要走向我的命運了。」
綠姬的嗓音微不可聞,唇邊浮現出純;爭的微笑,她在唱著:「明月光,夢里黯,幾度照新詞……意難消,刻骨溫柔鄉……」
海棠花味濃得不可思議,綠姬的生命已經到了盡頭。
海棠擦乾眼淚,似乎看透了這人世間的所有情愛糾葛,緣生緣滅,總歸是有盡頭的一天。她對雪霽的愛意也隨著綠姬的消失而湮滅,本體都不存在了,一縷執念又算得了什麼呢?她將會化作十裏海棠花海,再也不會被無故的誓言喚醒了。
她起身離開,身後火光漫天,燃燒跳躍著的,彷彿是綠姬的笑聲。
七
很多年後,有野史記載,大偃的兩場大火,帶走了兩個重要的人。
一個是大偃的攝政王,雪霽。傳說此人冰雪剔透,光華傾目,曾經大權在握,幾乎問鼎江山。
一個是大偃皇帝此生最愛的女人,綠姬。此女姿容絕色,卻行事乖張,是皇帝心尖上的人物。
風雨飄搖的大偃因為這兩個人的離去終於穩定了下來,年輕的皇帝甚至親自帶兵一統北域,其智勇為當時人所贊嘆。但是傳聞夜深人靜之時,守夜的宮人總會聽見皇帝的夢囈:「綠兒……你放心,等除去了你的妖性,我就放你出來……等除去了妖性……除去了妖性……」
皇宮里的海棠卻開得一年比一年茂盛,一年比一年艷麗。時不時,還會飄進人的夢境里。在夢里。所有人都得償所願。
於是海棠被定為國花。
而在大偃最北的地方,出現了一對白衣眷侶,他們懸壺濟世,聞名於世。聽聞兩人都是冰雪剔透般的模樣,男子有一雙鳳眼,長身而立,如仙人臨世。女子神色淡漠。一身白衣,眉目低垂。
「白衣,有一日我晚上做夢,夢見我少年時候的模樣。那時候我停留在御花園,被一樹海棠花迷了眼,我在那裡看花,忽然聽見有輕柔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你應該自由』。醒來的時候紅日初升,馬車顛顛簸簸,我的腿居然好了。」
「一定是綠姬在幫您,她一定還活著吧。」白衣淡淡地笑了。
「有一株海棠別在我的衣襟上,」雪霽眯起眼睛笑了笑,隨即又嘆了口氣,「可是花瓣都枯萎了……白衣,我想,這輩子我再也見不到綠姬了。」
「但您會一直記著她吧。」
「你不懂……她不辭而別,就是想我念她一輩子。」
尾
很多年後,偃國早已不是那時的偃國,海棠花也開始無跡可尋,勾欄酒肆的文人墨客會在有月亮的夜晚吟詩作對,把酒言歡。那一夜夜風低垂,清露彷徨,朦朧間聽見有人嘆道:海棠不爭春,只把春來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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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色堇 tricolor viola 思念/愛的告白 嘉德麗亞蘭 cattleya 敬愛/善意/傾慕
④ 宮斗記錄。服飾描寫,
懶懶而立,一襲薄若蟬翼,半透明妃色煙蘿紗衣,精細地綉著開的正盛的芍葯,以散錯針法織入孔雀金羽線,大朵艷色芍葯栩栩如生,杏色聯珠黃色雲頭波形紋飾,花到腰際,便止了形。妃色般艷麗的色彩也清雅恬淡起來,柔柔糯糯的藕荷色順著極纖細的腰身纏綿而下,極清淺的綉著絲絲盤繞的波紋,隨人舞動流光溢彩起來,美不暇接。裙裾,絲絲細線鑲邊,顆顆明珠作墜。下身一條水綠色鏤銀散花委地長裙,「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支支墨梅,沁人心脾。外罩一件孔雀氅,皆是以白孔雀初生細羽根根縫上。疊領,廣袖,裙擺有十幅寬,後拖一襲曳地大氅。織綉精妙,幾殆鬼工。色澤肌理,皆與真正的孔雀羽毛別無二致。光線下角度轉側,朦朧中如墜夢境。腰間束以四指寬的描獸流蘇絛。大氅展開,便是完整的一副雀尾屏,驚世的靡麗和孤寂。兩彎蛾眉,細而不弱,艷而不妖。雖是明眸皓齒,唇如紅櫻,膚如白玉,初入宮的青澀已然褪去了不少,眸光比前更加瀲灧與誘人了。芙蓉面,勾魂眼,風流多情笑,巧言如蜜語,抬起頭,眼眸里光彩如虹,流光羿羿,那透著笑意的慧黠與通透。一根孔雀藍寶石骨簪,斜斜綰起靈蛇髻。鳳銜玉珠珍珠步搖,內鑲貓眼石,閃爍著神秘的光澤。長長的珠串瀝瀝作響。發上斜斜的別著的一支乳白珍珠玉蝶翅瓔珞,珍珠流蘇隨著一舉一動,輕輕的搖晃著。盈盈含笑,勾魂攝魄,額上魚腮骨花鈿,潔凈如玉。清淡秀雅的梅,疏密相間,倒也勻稱得當。貼在額上,宛如一朵絢麗鮮艷的白梅開在其上,與堆積的青絲映襯。微微撇嘴,原本幽嫻清雅的容顏也變得靈動起來,橫波處媚態天成。發翼輕薄,配上原本的容顏,就像原本清朗的明月蒙上了雲紗,變得朦朧誘惑。發上別著的一朵芍葯,頰上浮起說不出的魅惑。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榮曜秋菊,華茂春松。彷彿兮若輕雲之蔽月,飄搖兮若流風之回雪。遠而望之,皎若太陽出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淥波。肩若削成,腰如約素。延頸秀項,皓質呈露。芳澤無加,鉛華弗御。雲髻峨峨,修眉聯娟。丹唇外朗,皓齒內鮮,明眸善睞,靨輔承權。瑰姿艷逸,儀靜體閑。柔情綽態,媚於語言。長長的發,無拘無束地散著。白皙的肌膚上,薄唇櫻紅,細長高挑的眉,細長的眼,散布著極盡妖嬈的嫵媚。輕紗下的唇畔朵朵蓮花綻放。微一頷首,悠揚動聽、委婉連綿樂聲便跳珠撼玉般令人陶醉。
【一襲湖藍寢衣,兩袖寬大飄逸,迎風翻飛似蝶。腰身緊收,但用錦緞束腰。靛藍紗裙暗綉瓜葉菊,熠熠生光。如夢似幻的質地,似籠在碧波潮水中,極致的清冷,卻也是極致的妖媚。信手拔去發簪,黑發如瀑般傾瀉到腰間,因編發而微微彎曲的長發在吾後背形成一層隱約的波浪,像山間的藤蔓,生機勃勃,黑得囂張。其形也,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榮曜秋菊,華茂春松。彷彿兮若輕雲之蔽月,飄搖兮若流風之回雪。遠而望之,皎若太陽出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淥波。肩若削成,腰如約素。延頸秀項,皓質呈露。芳澤無加,鉛華弗御。雲髻峨峨,修眉聯娟。丹唇外朗,皓齒內鮮,明眸善睞,靨輔承權。瑰姿艷逸,儀靜體閑。柔情綽態,媚於語言。沒有梳過的青絲柔順的披散在寢衣上,若瀑布般在飄動。紫紗掩面,雖然無法看清其真正容貌,但是那魔鬼般地身材。實在是透發著無限的誘惑。而面紗下未施胭脂的面龐含著笑意,膚白如玉,明眸皓齒,此刻眉眼裡帶著戲謔看著其。 玲瓏起伏地嬌軀半裸著。邊舞動邊褪下寢衣,只余近乎透明的月白雪綺羅衣裙,將那挺秀地雙峰、纖細地蠻腰、渾圓的豐臀、修長與雪白地玉腿。映襯的極具魅惑之姿,當真有顛倒眾生之態。如同美麗地花間蝴蝶在翩翩起舞般。
眼波斜飛,對著其微微一笑,笑聲清脆如夜鶯淺啼,嬌軀輕聳如花枝微顫,玉手輕抬,那剛露一半的貝齒便掩於袖後,柳眉微揚,水眸流溢,那樣的嬌艷而婉轉,仿如一枝晨間初綻的牡丹,猶帶微露。眼裡波光盪漾,原本絕色的五官,如今愈發奪目,美得妖異。彷彿春花爛漫,瞬間開遍。
彼時,燈光忽亮,那群妙齡女子盈盈立在鼓的周圍。 中間的悠瓷最為炫目,如狐狸般橫長的貓眼,眼角金色圖騰迷離惑人。眼上黛色漸漸變深的暈染,映得本就勾人的鳳眸越發嫵媚,只是眼裡透著的只有冷魅。瓦藍黛筆勾眉,眉間有著一點淡淡玫紅的硃砂痣,眸光流轉中,媚態橫生。
這么一副美侖美幻的色彩,本就傾城的韶顏,愈發醉人。唇色紅艷誘人,輪廓分明,本是伶人,卻偏偏有著那份雍容高貴,矛盾的綜合著。
一襲如火雲霏妝花緞織的海棠裡衣,彷彿即刻便要燃燒一般。微微敞開的領口,隱約透著裡衣之內的煙霞肚兜,倍加撩人。
同樣的火紅煙蘿銀紋蟬紗絲衣,任何紅在它面前都黯然失色,似是鮮血,透著甜腥。這紗衣之上細細密密壓銀牡丹,傲然盛開著,華麗之致。腰間束以四指寬的辟塵蒼佩流蘇絛。
一襲紅霞紫綉游鱗拖地長裙,裙上用細如胎發的金絲綉成只只蝴蝶翩然嬉戲,刺綉處綴上數顆雞血石,與金絲線相映生輝,妙不可言。
一雙如蔥玉手捻起蓮花盛開的樣子,戴著空雕花鑲嵌琺琅絳紫護甲,絲絲縷縷雕著牡丹,極細致迷離的花樣,讓人迷了眼。
立與環肥燕瘦的美人之中,窈窕曼妙,膚白如瓷,面似桃花帶露,指若春蔥凝唇,三千青絲綰成縷鹿髻,露出光潔的額頭,用幾顆紅寶石裝飾的鏈子輕貼額頭,緩緩流動著妖艷的光茫。麗質天成,明艷不可方物。
船慢慢使進,一六旬老叟搖著船槳,身穿桃粉色衣的女子撐著把青竹紫傘,坐在船邊慵懶抬眸,青絲飄揚,狹長的眼斜看來人,一眼百媚生,半束的發間小金簪閃現。
跳下船,面對眾人,撐著的傘慢慢轉動,描畫的彼岸花彷彿從紙上飄落下來,踱著步子向來人走去。紅衣上綉著深淺的彼岸抖動,只算得上清秀的面容隱約看見女子勾人的眉眼,竟讓人被攝去了魂魄。只是眼角微皺的細紋不經意間泄露了年齡。
【澹澹色薄羅短衫,衣襟兩側有束帶鬆鬆地在胸前打了個結,餘下雙帶隨意垂下,迎風而舞。發線則挽成三轉小盤鬢,微向右傾,上面插著一支鏤空雕花水晶釵,鬢下飾兩多薔薇,鬢邊兩縷散發似不經意垂下,薄如蟬翼。 】
【身著淡紫色上衣,素白色的煙羅紗裙上一條華麗的鵝黃色帶子系成一個優美的蝴蝶結,長長的青絲隨意的飄灑在肩頭,挽了一個細巧的流雲髻,插了一支茉莉羊脂小簪,潔白的流蘇如畫般的抹在烏黑的發絲上,踏著蓮花小碎步,來到了御花園】
-【略施粉黛,身著簡單的淡藍色宮服,宮服上綉著幾朵蓮花,穿著簡單,但卻不失華貴的氣質。膚白如新剝鮮菱,雙眉修長,眉目間隱然有一股書卷的清氣。一張臉秀麗絕俗,腰間束著一根雪白的織錦攢珠緞帶,頭發鬆散的挽起,輕輕地在宮里散步,彷彿畫上畫的仙女般,櫻唇不點自紅,盈盈含笑。】
【著藍色拖地長裙,裙腳一隻粉蝶停落在一隻百合中。身披紫紗,顯得清澈透明,亦真亦幻。雙眸淡淡,給人一種幽靜的感覺,俏鼻高挺,薄唇淺紅。肌膚似雪。頭上三尺青絲,兩縷披在胸前,剩下的在頭上挽成飛雲髻,斜暫一支銀月釵,釵上垂下水晶串成的吊墜,整個人看起來素雅而又不失氣質。】
【滿頭青絲被鏤空雕花的芙蓉玉環箍起,別了兩只玉簪花在頭側,分外清麗秀雅。全身只得一個獨山透水白玉鐲作為裝點,玉料受沁成牙白色,玉鐲外沿薄,近孔壁漸厚,琢磨圓潤。】
-【一襲淡藍色的垂地長裙,袖口處朵朵俏美典雅的菊花愈發襯得一雙柔荑纖長白皙。如玉的耳垂上帶著淡藍的琥珀墜,皓腕上的流雲似水鐲碰撞一起丁玲作響。淺粉色的絲絛系在腰間,平添一分嬌美柔弱。蟬翼般的烏輕紗愈頗顯靈氣,殊不知也在不經意間多了一份嬌弱。頭上綰了一個溫婉的流月髻,斜插兩支鑲嵌了夜明珠的簪。】
【一襲淡藍宮衣設工巧妙,衣襟巧縫細碎邊花,夢幻的藍,呈淺的粉,攜睦如景,雖做工精細,但在著百花爭奇宮中,卻略顯平凡,美艷如斯。秀發輕挽美人舘,斜插單只玉簪,清秀典雅。黛眉巧化宮妝淺,嫵媚動人。口若含珠丹,同簪系晶瑩耳墜,淡妝點點,迷煞旁人。】
【淡紫色宮裝,只是袖子做得比一般的寬大些,迎風颯颯。腰身緊收,下面是一襲伸紫色白玉蘭的長裙。梳簡單的慵妝髻,戴了幾星乳白珍珠瓔珞,映襯出雲絲烏碧亮澤,斜斜的插著一枝海棠滴翠珠子的碧玉簪,一張漂亮的瓜子臉,小巧挺拔的鼻子,柳葉般彎彎的眉,薄薄的嘴唇,臉上略施胭脂水粉,艷兒不嬌,清兒不俗,那濃密的青絲柔順的放下來,垂落在肩上,清麗可人。】
【一身茜素青色的衣服,纖細而如雪般的手臂,上戴翡翠手鐲,微幽蘭之芳藹兮,步踟躕於山隅。於是忽焉縱體,以遨以嬉。描柳彎眉,臉抹胭脂,唇點硃色,頰沾亮粉。】
【風髻露鬢,淡掃娥眉眼含春,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艷若滴,腮邊兩縷發絲隨風輕柔拂面憑添幾分誘人的風情,而靈活轉動的眼眸慧黠地轉動,幾分調皮,幾分淘氣,一身淡綠長裙,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無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間煙火 】
【一襲透著淡淡綠色的平羅衣裙,長及曳地,無一朵花紋,只袖口用品紅絲線綉了幾朵半開未開的夾竹桃,乳白絲絛束腰,垂一個小小的香袋並青玉連環佩,益發顯得她的身姿如柳,大有飛燕臨風的嬌怯不勝。發式亦梳得清爽簡潔,只是將劉海隨意散得整齊,前額發絲貌似無意的斜斜分開,再用白玉八齒梳蓬鬆松挽於腦後,插上兩枝碎珠發簪,餘一點點銀子的流蘇,臻首輕擺間帶出一抹雨後新荷的天然之美。】
【一襲淡藍宮衣設工巧妙,衣襟巧縫細碎邊花,夢幻的藍,呈淺的粉,攜睦如景,雖做工精細,但在著百花爭奇宮中,卻略顯平凡,美艷如斯。秀發輕挽美人舘,斜插單只玉簪,清秀典雅。黛眉巧化宮妝淺,嫵媚動人。口若含珠丹,同簪系晶瑩耳墜,淡妝點點,迷煞旁人。】
【大朵牡丹翠綠煙紗碧霞羅,逶迤拖地粉色水仙散花綠葉裙,身披金絲薄煙翠綠紗。低垂鬢發斜插鑲嵌珍珠碧玉步搖,花容月貌出水芙蓉。】
【身穿是淡紫色宮裝,淡雅處卻多了幾分出塵氣質。寬大裙幅逶迤身後,優雅華貴。墨玉般的青絲,簡單地綰個飛仙髻,幾枚飽滿圓潤的珍珠隨意點綴發間,讓烏雲般的秀發,更顯柔亮潤澤。美眸顧盼間華彩流溢,紅唇間漾著清淡淺笑。】
【身著一身淺藍色紗衣,肩上披著白色輕紗,微風吹過,給人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一頭青絲散散披在雙肩上,略顯柔美,未施一絲粉黛,緩緩在御花園散步,看著已經過了花期的牡丹,不禁想到自己,自己現在有著皇帝的寵愛,就如同盛開的牡丹,妖艷,絢麗。如果哪一天自己老了,皇帝的寵幸不在了,是不是自己就和這過了花期的牡丹一樣,沉睡在泥土中,無人問津?想著想著,居然有一種想要大哭一場的感覺,悠悠嘆了口氣】
【身著淡藍色的長裙,裙裾上綉著潔白的點點紅梅,用一條月白色織錦腰帶將那不堪一握的纖纖楚腰束住.將一頭青絲綰成如意髻,僅插了一支梅花白玉簪.雖然簡潔,卻顯得清新優雅】
【一身淺藍色的宮裝,裙角上綉著細碎的櫻花瓣。頭上斜簪一支碧玉玲瓏簪,綴下細細的銀絲串珠流蘇. 臉上薄施粉黛】
【著一身淡紫色衣裙,身上綉有小朵的淡粉色梔子花。頭發隨意的挽了一個鬆鬆的髻,斜插一隻淡紫色簪花,顯得幾分隨意卻不失典雅。略施粉黛,朱唇不點及紅。】
【碧綠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煙紗,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嬌媚無骨入艷三分。】
【內穿薄蟬翼的霞影紗玫瑰香胸衣,腰束蔥綠撒花軟煙羅裙,外罩一件逶迤拖地的白梅蟬翼紗。腰若細柳,肩若削成,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淡粉色宮裝,裙角綉著展翅欲飛的淡藍色蝴蝶,外披一層白色輕紗。微風輕拂,竟有一種隨風而去的感覺。絲綢般墨色的秀發隨意的飄散在腰間,身材纖細,蠻腰贏弱,更顯得楚楚動人】
【淡綠色的繁花宮裝,外面披著一層金色薄紗,寬大的衣擺上銹著紫色的花紋,三千青絲撩了些許簡單的挽了一下,其餘垂在頸邊,額前垂著一枚小小的紅色寶石,點綴的恰到好處。頭上插著鏤空飛鳳金步搖,隨著蓮步輕移,發出一陣叮咚的響聲。襯得別有一番風情美麗可人之姿】
【金黃色的雲煙衫綉著秀雅的蘭花,逶迤拖地黃色古紋雙蝶雲形千水裙,手挽碧霞羅牡丹薄霧紗。雲髻峨峨,戴著一支鏤空蘭花珠釵,臉蛋嬌媚如月,眼神顧盼生輝,撩人心懷。】
【肩若削成,腰如約素,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身穿一襲素錦宮衣,外披水藍色輕紗,微風吹過,輕紗飛舞,整個人散發出淡淡靈氣。三千青絲被挽成一個簡單的碧落髻,將一支清雅的梅花簪子戴上】
【風髻露鬢,淡掃娥眉眼含春,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艷若滴,腮邊兩縷發絲隨風輕柔拂面憑添幾分誘人的風情。一身絳紫色長裙,綉著富貴的牡丹,水綠色的絲綢在腰間盈盈一系,完美的身段立顯無疑】
【一身淡黃色雲煙衫逶迤拖地銀色宮緞素雪絹雲形千水裙,頭發梳涵煙芙蓉髻,淡掃蛾眉薄粉敷面,明艷不可方物】
【迷離繁花絲錦製成的芙蓉色廣袖寬身上衣,綉五翟凌雲花紋,紗衣上面的花紋乃是暗金線織就,點綴在每羽翟鳳毛上的是細小而渾圓的薔薇晶石與虎睛石,碎珠流蘇如星光閃爍,光艷如流霞,透著繁迷的皇家貴氣。臂上挽迤著丈許來長的煙羅紫輕綃,用金鑲玉跳脫牢牢固住。一襲金黃色的曳地望仙裙,用薔金香草染成,純凈明麗,質地輕軟,色澤如花鮮艷,並且散發出芬芳的花木清香。裙上用細如胎發的金銀絲線綉成攢枝千葉海棠和棲枝飛鶯,刺綉處綴上千萬顆真珠,與金銀絲線相映生輝、貴不可言.命侍女拿來一件銀色披風,上綉淡淡梅花,清麗淡雅】
【青絲如墨染,高卷美人鬏。上插一朵海棠花,耳帶八寶燈籠墜兒,身穿真絲藕荷色上衣,腰系藕荷色的八幅鑼裙,裙子周圍綉著蘭花,外罩白紗,腳穿著藕荷色的綉花鞋。上寬下窄的瓜子臉,面似三月桃花,柳葉眉,杏核眼,懸膽鼻子,櫻桃小口一點點。走道象風擺柳葉一樣。真是千嬌百媚,萬種風流。】
【一身銀霓紅細雲錦廣綾合歡長衣,腰系淺紅宮絛,硃色璨璨綉鞋,嬌小的身量如一抹緋紅的雲霞。鬢邊瓔珞垂於發間,如凝蕊般嬌嫩】
【身襲青色上杉下裙,里著一件淡藍色上衣,下有藍裙曳地,一條粉紫的腰帶纏腰間。略施粉脂,如瀑布青絲梳美人髻,左邊橫插一個月牙形的墜鏈發髻,鬢邊淡別一朵白芙蓉。真是個笑可傾城,正饒有興趣的欣賞著花兒,忽聞兒畔傳來一聲甜美的聲音,緩緩轉過身去,望向眼前的女子,亭亭玉立,細細打量,臉若桃花般粉嫩,可謂是一代佳人。】
【一身素粉色輕紗衣裙,鵝黃色的抹胸上綉了幾朵鮮紅色牡丹,妃色的長裙勾勒出玲瓏的曲線,一向素白的臉上今日也塗抹一些淡淡的粉彩,添得更加光彩照人,用玉簪倌起頭發.額前劉海稍斜.多幾分成熟的韻味.細長的柳眉襯托著宛如一池春水的眼睛.紅潤的嘴唇微啟.塗上口紅..倒也不嫵媚.只有那一種寧靜的美.襯托出淡淡的茉莉香.,襯托出脫俗的自然走到御花園】
【身著淡粉色宮衣,一頭細致烏黑的長發,綰起碧落髻,略顯柔美,顯出一種別樣的風采,讓人新生喜愛憐惜之情,潔白的皮膚猶如初生嬰孩,一雙靈動的大眼睛一閃一閃彷彿會說話,小小的紅唇與皮膚的白色,更顯分明,一對小酒窩均勻的分布在臉頰兩側,淺淺一笑,酒窩在臉頰若隱若現,】
【一身淡藍色長衫托地,裙邊綉有朵朵花瓣,袖口處系一素色絲帶,外身披一件粉色羅綢,薄如蟬翼,透出幾絲典雅,又似乎襯出了這深宮的味道。】
【著了一身深蘭色織錦的長裙,裙裾上綉著潔白的點點梅花,用一條白色織錦腰帶將那不堪一握的纖纖楚腰束住.將烏黑的秀發綰成如意髻,僅插了一梅花白玉簪.雖然簡潔,卻顯得清新優雅對鏡梳洗.臉上薄施粉黛,一身淺藍色挑絲雙窠雲雁的宮裝,頭上斜簪一朵新摘的白梅,除此之外只挽一支碧玉玲瓏簪,綴下細細的銀絲串珠流蘇.】
【 一襲素腰的滾雪細紗襯底的席地長裙,裙角的邊上用銀色的閃線層層疊疊的綉上了九朵曼陀羅花,在一片雪白中閑的格外注目,裙領由兩條銀色織錦細帶交叉掛頸的樣子。外襯一條較寬的雲紋銀白長綢帶環繞在瑩白的臂間,精巧動人的鎖骨不偏不倚的露了出來如絲綢般柔滑的秀發,用由三支尾端帶紫白水晶珠串起的細釵組成,輕輕的環繞著如墨般的青絲。幾片像小拇指大小薄如蟬翼的淡紫小片斜貼在了左眼的下方,閃動著隱隱光華,眉眼如畫,沉魚落雁 ,閉月羞花 ,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
【淡紫衣飾裹住玲瓏剔透身段,腰系嫩綢,錦綉梅花荷包松垂,幽香暗傳,遍及全身。輕紗曼攏,腰身玲瓏.綰青絲,插釵環,墜纓絡,雲髻堆翠,環佩鏗鏘,靨笑春桃,唇綻櫻顆,榴齒含香。腰楚楚,風回雪舞,鴨綠鵝黃。繁華叢中一支舞,牡丹落色荷成霜。雨落池邊半勾唇,霖露未滴雨沉江。淺笑如往,疏離淡漠,透著絲絲冷漠,卻不失禮節。.】
【一頭青絲隨意綰起,細巧的柳葉眉嵌在白皙粉嫩的臉上,迷情萬千,一雙淺棕色的眼眸更是勾魂攝魄,瑤鼻之下,櫻桃小嘴不點而赤。身著月白色薰衣草香緊身袍上衣,下罩淺碧煙紗散花裙,腰間用銀絲軟煙羅系成一個優美的蝴蝶結,鬢發低垂斜插羊脂色茉莉小簪,一抹純白色的流蘇如畫般的掛在肩頭】
【粉紅玫瑰香緊身袍袍袖上衣,下罩翠綠煙紗散花裙,腰間用金絲軟煙羅系成一個大大的蝴蝶結,鬢發低垂斜插碧玉瓚鳳釵,顯的體態修長妖妖艷艷勾人魂魄。 黃色綉著鳳凰的碧霞羅,逶迤拖地粉紅煙紗裙,輕輕走在紫竹林】
【一襲水藍色長裙極地,外披一件青色蜀錦廣袖外套。鵝蛋臉上畫著淡雅的梅花妝,耳朵上帶著一對白玉耳墜,頸上帶著一串珍珠項鏈,這珍珠項鏈雖然款式普通,但珍珠顆顆圓潤飽滿,更襯托出皮膚的白皙,和鎖骨的傲人。頭上挽著流雲髻斜插一支銀月簪。渾身散發著淡淡的梅花香,讓整個人都變得嫵媚】
【蓮步走向錦綉閣,雖然說是散心卻可以從冷漠的眼神中看出一絲憂傷】
【著一身粉藍色衣裙傾瀉餘地,頭上挽著美人髻,斜插一個藍色寶石步搖,白色的流蘇從耳邊垂下,手持一把美人扇蓮步輕移走在湖邊】
【裊裊娜娜地走來,穿了一件茜紅雲霏妝花緞織的海棠錦衣,金銀線零零綉出如意雲紋及一個繁復精緻的海棠花苞立領,又有排排水鑽鑲綴金絲滾邊,臂上挽了一條玉渦色輕紗絲帛。梳著迎春髻的烏發上一隻奪人眼球的紅珊瑚番蓮花釵垂著細細一縷流蘇,爍爍生輝,步步生蓮。一張芙蓉面上施著明麗的桃花妝,帶著一些天真的笑,嬌俏無比,好一個靈動的女子,!最美麗的地方便是那張朱紅檀口了,正是:
胭脂染就麗紅妝,半啟猶含茉莉芳。
一種香甜誰識得,殷勤帳里付情郎。
桃含顆,榴破房,銜杯霞影入瑤觴。】
【一襲半透明玉色煙蘿紗衣精細地綉著淺淡的團花茂葉,縐紗里襯的是件櫻紅綢衣,以散錯針法織入孔雀金羽線,大朵艷色芍葯栩栩如生,白色聯珠黃色雲頭波形紋飾,下身一條月白鏤銀百褶長裙,五彩綉線織就纏枝寶相花。珠翠滿頭,一朵絳紫多瓣絹花簪於雙環望仙髻的鬢邊,腦後一隻金嵌紅寶步搖光芒懾人,幾星嬌艷瓔珞綴襯】
【湖碧銀紋蟬紗絲衣,衣邊領口金銀行雲流散,前襟一枚朱紅如意結鬆鬆系著,素白裡衣一朵若隱若現的青粉雙色並蒂蓮,迎風颯颯的青煙紫綉游鱗拖地長裙,清麗溫潤。
一個優雅帶愁的墮馬髻,點翠嵌珍珠歲寒三友頭花簪於發頂,腦後一隻金鎦銀鑲黑曜石蜻蜓草蟲頭,仙娥妝略略描畫,清新脫俗。】
【瑰麗蝶紋底的大紅紗袍,上綴栩栩如生的大朵牡丹,中衣一件團花織錦與卷忍冬葉作襯的和舞鳳,高高的金邊領子翹起,襯著雪白的頸項,下身一條裊娜的描金畫裙。
桃尖頂髻,金嵌米珠喜在眼前頭花貴氣逼人,金絞絲燈籠蝴蝶釵安置耳後。
蟬髻高聳,翠釵金作股,釵上舞雙蝶。
那玉容媚雪,花貌生春。只可惜姿態過於霸氣,破盡了所有的柔婉之色。】
【一襲明麗桃紅宮裝,精緻的綢面兒上散散刺綉著十幾只栩栩如生的紫蝶,袖邊襟前滾了一圈兒橘紅寬緞,羅裙邊角由金線邊兒密密鑲縫,連盤扣都是精巧的紅白相間的蝴蝶扣,足見其用心。只用了幾只金玉琢磨而成的珠釵。那兩道仔細描畫出的婉轉蛾眉之上。她的那兩彎柳葉眉,確是好看,八分的容貌教這兩道秀眉一撐,足撐出十分顏色!饒是襯得櫻桃紅綻,玉粳白露。
【一身羽藍色深紫線雜銀色葡萄紋長衣,平髻上插一支菊花折枝銀簪並幾朵燒藍花鈿】
【迷離繁花絲錦製成的芙蓉色廣袖寬身上衣,綉五翟凌雲花紋,紗衣上面的花紋乃是暗金線織就,點綴在每羽翟鳳毛上的是細小而渾圓的薔薇晶石與虎睛石,碎珠流蘇如星光閃爍,光艷如流霞,透著繁迷的皇家貴氣。臂上挽迤著丈許來長的煙羅紫輕綃,用金鑲玉跳脫牢牢固住。一襲金黃色的曳地望仙裙,用薔金香草染成,純凈明麗,質地輕軟,色澤如花鮮艷,並且散發出芬芳的花木清香。裙上用細如胎發的金銀絲線綉成攢枝千葉海棠和棲枝飛鶯,刺綉處綴上千萬顆真珠,與金銀絲線相映生輝、貴不可言。淋淋漓漓散下一頭幾欲委地的青絲,拿犀角碧玉梳慢慢梳通,散如墨緞。反手細細挽了驚鴻歸雲髻,發髻後左右累累各插六支碧澄澄的白玉響鈴簪,走起路來有細碎清靈的響聲,發髻兩邊各一枝碧玉棱花雙合長簪,做成一雙蝴蝶環繞玉蘭花的靈動樣子。發髻正中插一支鳳凰展翅六面鑲玉嵌七寶明金步搖,鳳頭用金葉製成,頸、胸、腹、腿等全用細如發絲的金線製成長鱗狀的羽毛,上綴各色寶石,鳳凰口中銜著長長一串珠玉流蘇,最末一顆渾圓的海珠正映在眉心,珠輝璀璨,映得人的眉宇間隱隱光華波動,流轉熠熠。發髻正頂一朵開得全盛的「貴妃醉」牡丹,花艷如火,重瓣累疊的花瓣上泛起泠泠金紅色的光澤,簇簇如紅雲壓頂,嫵媚姣妍,襯得烏黑的發髻似要溢出水來。頸上不戴任何項飾,只讓槿汐用工筆細細描了纏枝海棠的紋樣,緋紅花朵碧綠枝葉,以銀粉勾邊,綴以散碎水鑽,一枝一葉,一花一瓣,絞纏繁復,說不盡的悱惻意態。同色的赤金鑲紅瑪瑙耳墜上流蘇長長墜至肩胛,微涼,酥酥地癢。
化的是遠山黛,臉上薄施胭脂,再用露水勻了珍珠粉淡淡施上,成「飛霞妝」,臉上幽暗的蒼白便成了淡淡的荔紅。一眼瞥見妝奩里的胭脂筆,心下一顫,想在眉心描畫一朵梨花形狀,想起當日酒醉春睡在棠梨宮後院的梨花樹下,梨花花瓣正落在眉心,玄凌曾說我膚色白如梨花,花落眉間不見其色,於是親手執了胭脂筆將梨花形狀描在我眉心,遂成「姣梨妝」,一時宮中人人仿效。那是我昔年的榮寵,也是昔年與玄凌的情意。如今若特意畫上讓玄凌見到,必定能勾起前情,激起他對我的憐惜之意。】
【一身月白青蔥色的雲天水漾留仙裙,用細碎的米珠織成一朵朵曼妙水仙,在日光下瑩透的軟羅綃紗一絲一絲折出冰晶般的光色,愈發楚楚可憐。】
【笑而不語,只叫挽了一個宮妝最尋常的如意高寰髻,簪一枝小巧的三翅鶯羽珠釵,並一朵苗銀蝴蝶押發。衣裳也刻意往低調里走,一件七成新的雲雁紋錦滾寬黛青領口對襟長衣。剪裁合身簡潔,花飾是衣料自有暗紋鏤花,連常見的衣領刺綉也一並略去,只在袖口疏疏綉幾朵淺黃色的臘梅花。】
【一身琵琶襟大鑲大滾銀枝綠葉衣裙,膚色是亮烈健康的麥色,不同於宮中女子的一意求白。長眉輕揚入鬢,冷亮的眼睛是類似寶石的長方形,眼角微微飛起,有丹鳳眼的嫵媚,更帶著野性不馴的氣息。從來聞得贊女子雙眼如寒星的,卻不知世間真有這樣的眼睛,冰冷濯然,如寒光四射。雙唇緊抿,笑意清冷疏落,眉宇間皆是淡淡的失意與桀驁。乍一看,似是瑩白雪地里赫然而出的一枝亮烈紅梅,宛若驚鴻一瞥。一對嵌虎睛石銀簪,耳上一對平金貓眼耳墜,最惹眼的是胸前一串青金鏈子,鏈子中央拇指大的一顆琥珀,色澤暗紅通澈,里頭橫卧著一隻蜜蜂。修長的脊背凜然有一種清奇之氣,不同於平常女子的纖弱裊娜】
【上身蜜合色透紗閃銀菊紋束衣,月藍的藻紋綉裙由內外兩層顏色稍有深淺的雲霏紗重疊而成,眼角眉梢都平添了一段飄逸清雅模樣。】
【祺貴嬪安坐在椅上,半透明的輕紗里隱約透出豐潤潔白的肌膚,縷金線的月白暗花抹胸平添嬌媚之色,脖頸上一串紅瑪瑙串汪汪如水,有嫣紅晶瑩的光芒似流波盪漾】
【頭上勒著翠藍銷金箍兒髻,戴著黃霜霜簪環並幾朵顏色通花,耳朵上兩個丁香米珠耳墜,藍綢子明花薄上衣,茶色潞綢螺紋裙子,手上戴著四個銀嵌珍珠戒指,眉目間很是精明強乾的樣子】
【一席蓮青色萬字曲水織金連煙錦裙,整個人似乎浮在一團綠朦朦的霧氣之中。安陵容原本就身量苗條,如今見清瘦,身子纖細得如弱柳扶風一般,不盈一握。】
【穿著一件月牙白的透地春羅,襯底是藕荷縐紗女襖,下著一條素白秋羅綢裙,烏黑的發髻中嵌著一支別致素雅的簪。微風斜雨讓雲鬢發絮有如飄盪在風中的柳絲,纖柔似水,絕美出塵,可謂為天姿絕色。】
【無為無作、不卑不亢的善若水就像菊,錯生在四季樓這花團錦簇的園圃里。在繁花里她不自卑,在蔓草中也不自負,既不爭妍斗艷,也甘於寂寞,但卻也與四季樓格格不入。】
【柳嫵媚輕扇著描花團扇,亭亭裊裊地走出「樓蘭閣」;俏生生的模樣兒迎風而立,像火般艷麗動人的紅緞飄然地里著她冰清賽雪的肌膚,將她整個人烘托得像一朵勾魂蝕骨的薔薇花一般。柳嫵媚雖是容貌傾國,非但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一手琴藝更是冠絕天下】
⑤ 本人很想在淘寶上買只鳳眼西施兔或者熊貓兔,可是淘寶上很多圖片看著像鳳眼西施兔上面卻寫著熊貓兔,很多
鳳眼海棠西施抄兔鳳眼侏儒兔公主兔多好的名字呀配上他們可愛的小模樣真是能騙吃騙喝......但是尼!我告訴你海棠兔就是熊貓兔沒錯就是那種能長很大很大很大很大很大很大的大肉兔想要小侏儒兔除非花個千把塊兩三位數買的妥妥的大肉兔還被賣家狠坑一把.兔子小時候還蠻可愛可她跟田園犬一樣消耗顏值在長大啊還巨能吃五斤兔糧半個月一天能吃兩斤草別不相信因為我買了一隻58塊鳳眼侏儒你能想像才兩個月就五斤了么賣家你信誓旦旦的三斤以下呢反正還是慎重啊啊啊啊啊啊不然吃都能吃垮你(。ì _ 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