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婆白蘭花
⑴ 上海話賣枝枝花怎麼說
上海街頭阿婆賣的是梔子花,白蘭花,你大概是把阿婆上海話說的:梔子花聽成枝枝花了,因為發音有點像。
⑵ 廣州街頭賣的很香的白花叫什麼
那個叫做白蘭花,長在大樹上,非常香的花,街頭有很多阿婆把花摘了,堆成一堆堆的花,在叫賣。
⑶ 梔子花,白蘭花
梔子花
白蘭花
茉莉花
阿要買梔子花,白蘭花,茉莉花!
時間倒退三十年,這是初夏時節,蘇州小巷深處最動人的叫賣聲。賣花阿婆臂彎里挽一隻籃子,手中托著一個托盤。
鐵絲穿成圓環的是茉莉手串,排成一排小扇子的是茉莉花束,成雙成對的是白蘭花和梔子花,清香撲鼻,勾人魂魄。
那時候一對白蘭花不過一兩毛錢。姑娘們買一串香花別在衣襟上,可以香上一整天。那個香,勝過一切香粉香水,清新雅緻,無可比擬。
蘇州人是真愛這香花,每年到了夏季,計程車司機都喜歡在車里掛上一串香花。一坐進車里,一陣清香襲來,乘客的心頭感覺一陣清涼。就是這樣玲瓏嬌媚的一串香花,掛在黝黑粗壯的司機師傅面前,實在有點不搭調。
蘇州的香花經濟要遠溯到清代。從前虎丘山下的農民被稱為花農,他們不種田,世世代代種植香花為生。蘇州人的香花大部分用來入饌和窨茶,小部分供人佩戴。
在交通運輸不發達的年代,南方的茶葉路遠迢迢運送到京城,早已失去清香。用茉莉花窨茶葉,其實是為了掩蓋茶葉中的不好氣味。
老蘇州有一句促掐閑話,說某人是「吃花茶朋友」,意在諷喻某人沒有品味。因此,茉莉香片只在北方流行,南方根本吃不開。
時過境遷。或許正因為如今運輸發達,茶葉再也不用香花增香,導致蘇州的三花經濟也從式微走向消亡。如今的虎丘山下再無大片花田,蘇州街頭的賣花阿婆也少了很多。
現在賣花阿婆們手中的香花,居然是路遠迢迢從南方搭乘飛機來的!
這是老蘇州十分感嘆惋惜的一場憾事。
骨子裡的香花情結,每年,我都要種幾盆香花。白蘭花難伺候,梔子和茉莉還是很好養活的。茉莉一年要開好幾季,從初夏一直開到深秋。整整一個夏天,輕松實現了香花自由。
常有朋友誇我的花兒養得好,說茉莉花很難養。
我笑說,因為我捨得下本錢啊!
江湖一點訣,拆穿不值錢!我是每年都下本錢重新買過啊!
茉莉不堪看,一日過後就香消玉殞。珠玉一般的花兒不可辜負,每天最開心的事情是晚上摘一把茉莉花養在枕邊。夢里都是香甜的。
第二天,這把香花還可以再利用。
按照賣花阿婆的傳統樣式,一圈細鐵絲,剪取一指長的幾段絞在一起,頂端留出一個圓形的孔,這是用來掛在衣襟上的扣。下面的細鐵絲排成扇形,再一一插上茉莉花。
配茉莉花最合適的衣服肯定是旗袍,那一串香花掛在旗袍的紐襻上,有說不出的優雅和靈動。
梔子花也適合佩戴,只需用別針穿起來別在衣襟上。
有香花戴的日子,一定不能噴香水。那一整天,顧盼之間,都被陣陣清香圍繞。套用一句廣告語就是:
心會變得極雅,極雅,極雅.....
⑷ 夏日三白芳可尋 悠韻長長賣花聲
【題記】
端午時節的江南,正值梅子黃時雨的季節,水汽氤氳,綠蔭蓊鬱,也正是江南夏日三白盛開的季節;
所謂三白:梔子花、茉莉花、白蘭花,也稱」香花三絕」,同樣是潔白素雅,同樣是香氣襲人。
【梔子花】
「孤姿妍外凈,幽馥署中寒」說的是梔子花,鄭逸梅先生在《花果小品》里獨封梔子花為「夏花之最馥郁者」。
汪曾祺在《人間草木》里形容它:「梔子花粗粗大大,又香得撣都撣不開……」這個「撣」字用得真是妙,可見,梔子花的香有多麼地沁人心骨;
聽說,一到夏季,江南一帶滿街遍山都浸在了梔子花的沁人芬芳里。
來自天竺的梔子花,因它來自佛地,與佛有緣,所以有人稱它為禪客、為禪友。
宋代蔣梅邊詠梔子:「清凈法身如雪瑩,肯來林下現孤芳。」,以「法身」來喚梔子,是把梔子的高潔清凈寓意修行人的境界。
六月開花的梔子,初白後黃,花都是六瓣,有復瓣,有單瓣;陸游的詩句「清芬六齣水梔子」寫的是單瓣的梔子花。
梔子的葉不但厚而且深,好象汪著綠油一樣,花瓣層疊厚實的白花因綠葉的襯托,獨有一份端正豐潤的「肥」;
正如韓愈詩雲,「芭蕉葉大梔子肥」,把梔子的酣暢飽滿感描繪得意趣盎然。
梔子花可以插瓶,也可以養在盛滿清水的碗中,頗有一種初夏的儀式感;
插瓶的梔子應選未開的花苞,待花開時,便可體會「有朵簪瓶中,無風忽鼻端」的風情味道;
清晰地記得少年時代,家裡養了盆梔子盆景,等到梔子花開時,我就喜歡浸在屋內,享受那種微醺的、陶然的香,神情不知不覺便閑了下來,往後的青春回憶里似乎總是帶著那種馥郁清芬的香氣……
【茉莉花】
「情味於人最濃處,夢回猶覺鬢邊香」,說的是茉莉,茉莉的香是最有人情味的了,一聞就忘不掉;
比起梔子花,茉莉的確更好養,梔子最經雨,茉莉最喜陽,且嗜肥,所以,只需配備一處陽光充沛的陽台、定時修枝伺肥便好;
端午時節,茉莉正濃著,家養的兩盆茉莉已有些年頭,每年自夏初打花苞,今天傍晚開幾朵,明天傍晚開幾朵,能從初夏開到晚秋,滿室總有花香縈繞。
茉莉的花瓣小巧素白,形似微型蓮花,如小家碧玉般鮮靈清純,嬌憨純朴;
茉莉的香,悠遠沉靜,氣韻縈繞,湊近了聞,只覺花氣熏人,隔遠了聞,卻是若隱若現,就像氤氳在夏夜裡薄薄地甜美的夢。
「香從清夢回時覺,花向美人頭上開。」,茉莉與女子的鬢發似乎是分不開的;
遙想那江南小鎮悠長的長巷裡,依稀走來清秀的女孩,烏黑的長辮上插著清白素凈的茉莉花,人過處,飄散來甜馨清雅的芬芳,真的是動人心魄。
「好一朵美麗地茉莉花,好一朵美麗地茉莉花,芬芳美麗滿枝椏,又香又白人人誇,讓我來將你摘下,送給別人家,茉莉花葉茉莉花........」
一曲民間小調《茉莉花〉,芬芳飄四方,旋律委婉,淳樸柔美,一朵朵潔白的茉莉花,是純真無邪的象徵;
平凡的茉莉花,也因為音樂的力量而揚名國際,只要茉莉花的音樂響起,人們便會想起中國的繾綣山水與旖旎花草。
夏夜,陽台上盛開的茉莉花的香,一層層渲染進整個房間,也把陣陣幽香送到我的書頁間,初夏的夜晚,如此清芬。潤涼.......
【白蘭花】
「輕羅小扇白蘭花,纖腰玉帶舞天紗」,可見白蘭花的清新自然,裊裊身姿;
總感覺白蘭花就像穿著素凈旗袍的江南女子,風韻獨特;白蘭花的香氣矜持委婉,是一聞就優雅起來的那種;
含苞待放時,如纖腰玉帶,玉骨冰心;含笑綻放時,如蝴蝶飛舞,卓越多姿;
寸長玲瓏的花兒,像玉一般溫潤,每一個花瓣上都凝著一層淡淡的從容,分外有一種骨骼清奇的薄涼之美,雖然一身淡雅素凈,卻是花香也熱烈,濃郁也持久。
白蘭花是南國之花,據說,南方的白蘭花樹可以長成過人高,枝幹秀麗,樹姿優美,我不曾見過;
我只見過長在紫砂花盆裡的白蘭花,花瓣乳白,而不是素白,花朵的線條柔美婉約,像翩翩起舞的裙擺,更是入得喜愛描畫工筆花卉人的眼。
從電影橋段里,文學小說里,不難發現,舊時的年代,白蘭花是女人們必備用的飾品,每到花期,賣花、扎花、買花、戴花,好不熱鬧的場面;
我印象里的白蘭花是封存在江南的記憶里的,它飄盪在悠悠的南風里,飄散在狹長的石板雨巷間,搖曳在裊娜綽約的身影里,搖盪在小女子的衣襟上、鬢際間;微風吹過,清甜的幽香便襲滿心頭……
【悠韻長長】
時光追溯舊年,那時的江南初夏,三白盛開時節,賣花阿婆穿街走巷,籃子里、托盤上擺著紮好的茉莉花、白蘭花、梔子花;
街頭巷尾時常盪漾著賣花阿婆悠韻長長的叫賣聲,一聲聲吳儂軟語,如夏日三白的香氣一樣香甜,一樣韻致,餘味悠長;
潮濕悶熱的江南初夏,因著有了清芬的花兒叫賣,而變得清怡可人;
江南的女子,因著有了這最自然、最詩意的飾物,便多了一份江南女子的溫婉繾綣;這是一種獨有的江南記憶;
豐腴的梔子花、精巧的茉莉花、清雅的白蘭花,夏日三白,水軟風輕的江南是她們的故鄉;
她們就像那些尋常人家盈盈清麗的女兒,她們就站在窗檐外,站在天台上,站在庭院里,站在水影清淺的池塘邊……
她們一樣的素凈,一樣的優雅,一樣的古典,牽起芳香四溢的夏夜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