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喻白丁香
❶ 那盛開的白丁香花,如雪,如玉,如飛濺的浪花。這句話出自哪本書
那盛開的白丁香花,如雪,如玉,如飛濺的浪花。這句話是出自《丁香花又名「百結」,與之相關的古詩詞太美了 》
《丁香花又名「百結」,與之相關的古詩詞太美了 》
2020-05-14 11:57
丁香與海棠,百花裡面的絕代雙驕,今天讓我們我們來一起了解丁香的前世今生。
丁香繞指的溫柔,濃濃的幽香,素雅潔凈,天生有一種自然顫動的風韻;丁香枝條細長柔軟,常常糾結在一起,也許是凝著杜十娘的哀怨,凝著王昭君的期盼,凝著李清照的腸斷吧……總之,就是這樣一點一點地系住人的愁思而不得脫,描述著「百結愁腸,曲折纏綿」的愛情。
門前的紫丁香樹
丁香花綻開在百花爭艷的春天,卻又名「百結」,這便註定愁怨成了它生命的一種基調。於萬千花草中,唯丁香是上等愁品。面對丁香,往往連身帶心都會陷入它的柔情里,只為這一份浪漫動容。唐宋詩人常以丁香含苞不放,或雨中枝上那些不能承受的百結花,比喻愁思郁結,表現夫妻或情人之間的離情別緒沒有一個結果。一位深戀賀鑄的痴情女子「深恩縱似丁香結,難展芭蕉一寸心。」女子以丁香自比,心中對男子的思念有如丁香結子,心有千結,可是卻怎麼也讀不懂男子(芭蕉)的心思,他的心裡到底是怎樣想的呢?雨讀不懂,女子也讀不懂。這愁,就是那樣一種淡淡的凄美。說不盡的纏綿悱惻,抵死繾綣。於是江南深深的雨巷,就有了一個丁香一樣憂愁的姑娘飄去又飄來,留下了化不開的惆悵和綿長的相思。
丁香體柔弱,亂結枝猶墊。 細葉帶浮毛,疏花披素艷
其實,丁香雖然姿容娟秀,卻頗能耐旱,據說即使一月不雨,它也照樣能生存。在貧瘠的土地上,它也能夠活著。丁香的花色有白有紫,那盛開的白丁香花,花團錦簇,如雪,如飛濺的浪花;紫丁香的骨朵兒一串串好像高粱穗,朴實中透著華美,自然中不失雅緻。淺紫色的最惹人憐愛,含苞者如垂露,顆顆凝在枝頭,清香宜人!丁香花有的五片,有的六片,聽說能找到五片的丁香花,心裡的祝福就能實現。
丁香還可抑制口腔內多種有害細菌,尤其對牙齦炎、齲齒引起的牙痛和口臭有很好的療效。沈括在《夢溪筆談》中記載:漢代的郎官在皇帝面前奏請大小事情,口中含雞舌香(丁香),可以矯正因胃熱或牙疾引起的口臭,以免引起帝王的不快。
在文學作品中,丁香作為高潔、冷艷、哀婉、愁怨、惆悵等象徵,被我國詩人廣為吟詠。在歷史漫漫的文字長河中,丁香花是詩人撥動的一組低婉的音符,是詩人筆下淡淡流瀉的哀怨的意象。也許這一切都歸於它本身的纖柔與嬌弱吧。
❷ "博喻"和"通感"什麼意思 請舉例子
博喻,顧名思義,就是用很多比喻來表達一個事物的一個特點。博喻不同於明喻、暗喻、借喻等等各種比喻,博喻運用得當,能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博喻能將事物的特徵或事物的內涵從不同側面、不同角度表現出來,這是其他類型的比喻所無法達到的。
1、博喻使立意更加高深新穎。如杜牧《李長吉歌詩敘》中「雲煙綿聯,不足為其態也;水之迢迢,不足為其情也;春之盎盎,不足為其和世;秋之明潔,不足為其格也」這四個比喻,分別形容女子高貴的品質、純潔的個性、光輝的神采和美麗的容貌,具有很強的藝術效果。
2、博喻使描繪更加鮮明生動。朱自清《荷塘月色》:「層層的葉子中間,零星地點綴著些白花,有裊娜地開著的,有羞澀地打著朵兒的;正如一粒粒的明珠,又如碧天里的星星,又如剛出浴的美人」。作者用「明珠」作比,寫出淡月輝映下的荷花晶瑩剔透的閃光;用「星星」作比,寫出綠葉襯托下的荷花忽明忽暗的閃光;用「美人」作比,寫出荷花纖塵不染的美質。這些比喻惟妙惟肖,給讀者以美好的感覺。
3、博喻使說理更加具體形象。毛澤東《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中有這么幾句:「但我所說的中國革命高潮快要到來,決不是如有些人所謂『有到來之可能』那樣完全沒有行動的、可望而不可及的一種空的東西。它是站在海岸遙望海中已經看得見桅桿尖頭了的一隻航船,它是立於高山之巔遠看東方已見光芒四射噴薄欲出的一輪紅日,它是躁動於母腹中的快要成熟了的一個嬰兒。」這一連三個比喻,將一個抽象的道理寫得具體、生動、形象,使寫景、敘事、抒情、說理緊密交融,給人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
4、博喻使節奏更加強烈感人。白居易的《琵琶行》中描寫琵琶女彈奏琵琶的優美動聽琴聲的句子歷來為人們所稱道:「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詩人用「急雨」、 「私語」、「珠落玉盤」,描繪琵琶樂聲的輕柔尖細、清脆圓潤。這些比喻不但通俗別致,而且使句式整齊暢達,讀起來琅琅上口,節奏感很強。實際上,博喻的節奏感不只限於詩句,在很多散文中也比較常見。如劉白羽先生的《長江三峽》中應用的民謠:「灧預大如馬,瞿塘不可下;灧預大如魚,瞿塘不可回;灧預大如猴,瞿塘不可游;灧預大如象,瞿塘不可上。」這首民謠也運用了博喻,有很強的節奏感。
秦牧先生說過:「美妙的譬喻簡直像是一朵朵色彩瑰麗的花,照耀著文學。它又像是童話中的魔棒,碰到哪兒,哪兒就產生奇特的變化。它也像是一種什麼化學葯劑,把它投入濁水上面,頃刻之間,一切雜質都沉澱了,水也澄清了。」這段文字講的是整個比喻的作用,它本身又是以博喻的形式出現的,十分精當。
近人吳曾祺在《涵芬樓文談》中稱博喻「如連山疊嶂,使人賞玩不盡」,可謂說出了博喻的精妙之處。什麼是博喻呢?錢先生為我們解釋道:「宋代講究散文的人所謂『博喻』或者西洋人所稱道的莎士比亞式比喻」,就是一連串把五花八門的形象來表達一件事物的一個方面或一種狀態。淋漓的博喻,用多種事物來闡述一個道理,接二連三、目不暇接,有時甚至給人心眼的光怪陸離感覺,又彷彿中國書法中的草書,筆意輾轉相連,在人心中鐫銘不滅的意緒。
博喻,就是用一連串的喻體,從不同的角度,多方面的描繪、說明同一個本體。運用博喻,能強化本體的狀態、特徵,增加詩文的形象密度,加強語意,增添氣勢,使讀者獲得更為真切的感受。下面試從繪景、摹聲、寫人、說理和抒情五個方面,談談博喻的藝術功效。
一、博喻繪景,景物多姿多彩
朱自清散文《綠》中的博喻新奇而美妙:「這平鋪著,厚厚積著的綠著實可愛。她鬆鬆的皺纈著,像少婦拖著的裙幅;她輕輕的擺弄著,像跳動的初戀的處女的心;她滑滑的明亮著,像塗了『明油』一般,有雞蛋清那樣軟,那困寨樣嫩;她又不雜些兒塵滓,宛然一塊溫潤的碧玉,只清清的一色——但你卻看不透她!」首句從形象入手,以「裙幅」喻綠,飾以「皺纈」「拖著」,突出潭水漣漪的飄逸之美;第二句從神韻入手,以「心」設喻,飾以「擺動」『跳動」,略略的羞澀中透著蓬勃的生機,畫出了綠的情愫和靈性;第三句從光澤、質地入手,以「塗了『明油』」和「雞蛋清」喻綠,飾以「滑滑的」「明亮」,把綠水的潔凈、軟嫩活脫脫的狀寫出來;末句則從色彩入手,以「碧玉」喻綠,飾以「溫潤的」,突出一潭清水的純粹、明潔和深邃。再如:「一株巨大的白丁香把花開在了屋頂的灰色的瓦瓴上。如雪,如玉,如飛濺的浪花。」(王蒙《春之聲》)用「雪」、「玉」、「飛濺的浪花」三個喻體來比喻「白丁香花」這個本體。郁達夫:「比起北國的秋來,正像是黃酒之於白乾,稀飯之於饃饃,鱸魚之於大蟹,黃犬之於駱駝。」作者連用了四個比喻,組成博喻,形象地說明了江南之秋比北國之秋在氣、質、味、形四個方面都差一等。
二、博喻摹聲,聲音逼真傳神
聲音無形,描摹起來難度較大,但是藉助博喻,完全可以化虛為實,化抽象為具體。如魯彥《聽潮》中的一段描寫:「海在我們腳下沉吟著,詩人一般。聲音彷彿是那朦朧的月光和玫瑰的晨霧那樣 溫柔;又像是情人的蜜語那樣芳醇;低低地,輕輕地,像微風拂過琴弦;像落花飄零在水上。」在這段文字中,作者就採用博喻手法,連用「朦朧的月光」、「玫瑰的晨霧」、「情人的蜜語」、「微風拂過琴弦」、「落花飄零在水上」等五種事物,來比喻大海「沉吟」的聲音。從視覺、聽覺和觸覺等角度將聲響表現得有情有味,引人遐想不已。既從聽覺設喻,以虛寫虛,又從視覺設喻,以實寫虛,新鮮貼切。也是在這篇文章中,作者多次運用博喻手法,讓我們看到「細雨似的,朝霧似的,暮煙似的飛沫」,讓我們聽到「像鈴子、鐃鈸、鍾鼓在奏鳴著」的潮聲,使我們沉浸在大海之美中,收到極好的藝術效果。
三、搏喻寫人,人物形神畢肖
比如《明湖居聽書》中白妞出場一節,在描繪了主人公「秀而不媚,清而不寒」的儀表之後,又用濃墨重彩刻畫她兩眼的一顧一盼:「那雙眼睛,如秋水,如寒星,如寶珠,如白水銀里頭養著兩九黑水銀,左右一顧一看,連那遠遠坐在牆角里的人,都覺得王小玉看見我了。」作者採用「畫眼睛」的方法,多方設喻,盡顯其妙——「秋水」見其明凈,「寒星」見其清透,「寶珠」示其光亮,「水銀』示其溫潤,從而把白妞「心靈的窗戶」展現得靈活無限、情態萬千,也就使一個光彩照人的形象栩栩如生,呼之欲出,給人以獨特的審美享受。
四、博喻說理,道理具體明白
像荀況的《勸學》,幾乎全篇疊用比喻,有效的增強了說理的形象性。如:「吾嘗終日而思矣,不如須臾之所學也;吾嘗其岐而望矣,不如登高之博見也。登高而招,臂非加長也,而見者遠;順風而呼,聲非加疾也,而聞者彰。假輿馬者,非利足也,而致千里;假舟楫者,非能水也,而絕江河。君子生非異也,善假於物也。」 文章為了說明「假物」的重要,連續運用「登高而招」「順風而呼」「假輿馬」「假舟楫」等四個比喻,前兩個暗示「假」字,後兩個明示「假」字,由隱而明的說明人藉助於學習,可以有很大的進步,從而充分論證了學習的重要作用。這些喻體多是生活中習見的事物,淺近貼切,把抽象的事理說得透闢而鮮明,很有說服力,讀來津津有味,使人深受啟發。
五、博喻抒情,情思雋永動人
宋代詞人賀鑄《青玉案》的末四句歷來為人所稱道:「試問閑愁都幾許?一川煙草,滿城風絮,梅子黃時雨。」這首詞寫黃梅時節,作者想起暗戀的情人蹤跡杳無,像逝去的春日一般不知飄泊何處,因而百感匯集,愁緒萬千。此時此地,閑愁不由得像無邊無際的如煙青草,似狂飛亂舞的滿城風絮,若淋漓不休的黃梅時雨,那般繁多、紛亂而綿長,又是那般迷茫,集中於眼前而不能排遣。詞人巧借三個具體的極富感染力的形象,反復加以形容、比附,就不著痕跡的將「閑愁」這種難以觸摸、辨識的情緒轉化為三個有聲有色的景物,創造出極其優美的意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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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感就是把不同感官的感覺溝通起來,借聯想引起感覺轉移,「以感覺寫感覺」。通感技巧的運用,能突破語言的局限,豐富表情達意的審美情趣,收到增強文採的藝術效果。
舉例子來說吧:欣賞建築的重復與變化的樣式會聯想到音樂的重復與變化的節奏;聞到酸的東西會聯想到尖銳的物體;聽到飄渺輕柔的音樂會聯想到薄薄的半透明的紗子;又比如朱自清《荷塘月色》里的「 微風過處送來縷縷清香,彷彿遠處高樓上渺茫的歌聲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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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典型的例子:微風過處,送來縷縷清香,彷彿遠處高樓上渺茫的歌聲似的」(朱自清《荷塘月色》)
清香乃是嗅覺,歌聲乃是聽覺,作者將兩種感覺互通,即為通感。
詳細解釋如下:
人的認識活動,一般是從感覺、知覺、到表象,進而形成概念、判斷和推理。
人的各種不同的感官,只能對事物某些特定的屬性加以認識,因此在人們從感覺、知覺到表象的過程中,實際上也是各種感覺器官相通的過程。人類藝術活動的「通感」實際上就是人們的認識活動的一種藝術表現形式。
審美是人類特有的活動。通感,就是在人們的審美活動中使各種審美感官,如人的視覺、聽覺、嗅覺、觸覺等多種感覺互相溝通,互相轉化。錢鍾書先生說過,「在日常經驗里,視覺、聽覺、觸覺、嗅覺、味覺往往可以彼此打通或交通,眼、耳、舌、鼻、身各個官能的領域,可以不分界線……」。可見,通感廣泛的存在於人們的日常生活感受之中,就象你看著滿園的春色,會哼起「春之歌」一樣。現實生活的文字的印記也不可避免地打下了「通感」的印記。例如,「搖曳的音調」、「表情冷漠」、「一彎寒月」等詞語中,視覺、聽覺、觸覺構成了通感。人們常用「甜美」形容歌聲,「甜」本屬於味覺印象,「美」屬於視覺印象,「歌聲」則屬於聽覺感受。人的五種感官,「通」得最普遍的,是視覺與聽覺。運用通感,可突破人的思維定勢,深化藝術。通感哲學基礎就是自然界普遍相通的原則,客觀事物都不是孤立存在的,它們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通感同樣也可以用聲音和色彩等等手段去表達人類的感情,它成為了寫作實踐中一種重要的藝術表現手段。在現代文學作品中,通感的使用,可以使讀者各種感官共同參與對審美對象的感悟,克服審美對象知覺感官的局限,從而使文章產生的美感更加豐富和強烈。
錢鍾書的文藝論著《通感》
中國詩文有一種描寫手法,古代批家和修辭家似乎都沒有理解或認識。
宋祁《玉樓春》有句名句:「紅杏枝頭春意鬧。」李漁《笠翁余集》卷八《窺詞管見》第七則別抒己見,加以嘲笑:「此語殊難著解。爭斗有聲之謂『鬧』;桃李『爭春』則有之,紅杏『鬧春』,余實未之見也。『鬧』字可用,則『吵』字、『斗字』、『打』字皆可用矣!」同時人方中通《續陪》卷四《與張維四》那封信全是駁斥李漁的,雖然沒有提名道姓;引了「紅杏『鬧春』實之未見」等話,接著說:「試舉『寺多紅葉燒人眼,地足青苔染馬蹄』之句,謂『燒』字粗俗,紅葉非火,不能燒人,可也。然而句中有眼,非一『燒』字不能形容其紅之多猶之非一『鬧』字,不能形容其杏之紅耳。詩詞中有理外之理,豈同時文之理、講書之理乎?」也沒有把那個「理外之理」講明白。蘇軾少作《夜行觀星》有一句「小星鬧若沸」,紀昀《評點蘇詩》卷二在句旁抹一道墨杠子,加批:「似流星!」這表示他並未懂那句的意義,誤以為它就像司空圖所寫:「亦猶小星將墜,則芒焰驟作,且有聲曳其後。」宋人常把「鬧」字來形容無「聲」的景色,不必少見多怪。
晏幾道《臨江仙》:「風吹梅蕊鬧,雨細杏花香。」毛滂《浣溪沙》:「水北寒煙雪似梅,水南梅鬧雪千堆。」馬子嚴《阮郎歸》:「翻騰妝束鬧蘇堤,留春春怎知!」黃庭堅《才韻公秉》:「車馳馬驟燈方鬧,地靜人閑月自妍。」又《奉和王世弼寄上七兄先生》:「寒窗穿碧流,潤礎鬧蒼蘚。」陳與義《夜賦》:「三更螢火鬧,萬里天河橫。」陸游《開歲...有賦》:「百草吹香蝴蝶鬧,一溪漲綠鷺鷥閑。」范成大《立秋後二日泛舟越來溪》:「行入鬧荷無水面,紅蓮沉醉白蓮酣。陳耆卿《與二三友游天慶觀》:「月翻楊柳盡頭影,風餚擢芙蓉鬧處香。」又《挽陳知縣》:「日邊消息花爭鬧,露下光陰柳變疏。」趙孟堅《康不領...長賦》:「鬧處相挨如有意,靜中背立見無聊。」從這些例子來看,方中通說「鬧」字「形容其杏之紅」,還不夠確切;應當說:「形容其花之盛(繁)」。「鬧」字是把事物無聲的姿態說成好象有聲音的波動,彷彿在視覺里獲得了聽覺的感受。馬子嚴那句詞可以和另一南宋人陳造也寫西湖春遊的一句詩對照:「付與笙歌三萬指,平分彩舫聒湖山」。「聒」是說「笙歌」,指嘈嘈切切、耳朵應接不暇的聲響;「鬧」是說「妝束」,相當於「鬧妝」的「鬧」,指花花綠綠、眼睛應接不暇的景象。「聒」和「鬧」雖然是同義詞但在馬詞和陳詩里分別描寫兩種不同的官能感覺。......
在日常經驗里,視覺、聽覺、觸覺、嗅覺、味覺往往可以彼此打通或交通,眼、耳、舌、鼻、身各個官能的領域可以不分界限。顏色似乎會有溫度,聲音似乎會有形象,冷暖似乎會有重量,氣味似乎會有體質。諸如此類,在普通語言里經常出現,譬如我們說「光亮」,也說「響亮」,把形容光輝的「亮」字轉移到聲響上去,就方法彷彿視覺和聽覺在這一點上有「通財之誼」(遠山拙註:指古人好友之間錢財混有,不分你我)。又譬如「熱鬧」和「冷靜」那兩個成語也表示「熱」和「鬧」、「冷」和「靜」在感覺上有通同一氣之處,結成配偶,因此范成大可以離間說「已覺笙歌無暖熱」。李義山《雜篡-意想》早指出:「冬日著碧衣似寒,夏月見紅似熱」。我們也說紅顏色「溫暖」綠顏色「寒冷」,「暖紅」、「寒碧」已淪為詩詞套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