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的玫瑰
㈠ 午夜的玫瑰讀後感
午夜的玫瑰是新疆人,父母不但給了她一張漂亮的臉,還給了她一個優美的身段,更重要的是給了她聰明的頭腦。在1996年考大學猶如擠獨木橋的局勢下,十八歲的她考入西安一所重點大學。在這之前,她從來沒有出過疆,總以為西安是一個神秘,美麗的城市。她選擇在西安上大學,本來是想把西安作為她人生的起點,卻沒想到西安卻成了她情感的驛站。
她來到這個陌生的城市後,才發覺一切都沒有想像的那麼好。大學也就是所謂的象牙塔也不過如此了,比起高中來說,大學的課一點都不緊,沒有緊張的學習,她反而覺得空虛,感到寂寞。和同學很快就熟悉了,但她還覺得少點什麼。這個時候有個叫偉的男孩走進了她的世界。他英俊瀟灑,舉止文雅。她和他是在圖書館認識的,她看書時,抬頭看見他熾熱的眼神,她的臉不由的紅了。偉主動和她答話,並邀請她周末去看電影。她羞答答的答應了。並很快知道偉是西安人和她同級不同系。
他頻頻地約她,她每次赴約時,心中就象吃了蜜一樣的甜。他們很快就熱戀了,他說他喜歡她的長發,連她愛眨眼睛的毛病在他眼裡也是可愛的。她在他的呵護下,感覺陽光每天都是燦爛的。他們的關系很快就公開化了。課余時間他們行影不離,在周末的時候,他捨不得離開她,就遲遲不想回家。他也不敢帶她回家,因為他父母不允許他上學期間談戀愛。可是有一次,他興奮地告訴她,他父母回鄉下老家了。她半推半就地跟他去了他家,他父母果真不在。當他們單獨呆在那個兩居室的單元房內,她的心跳的厲害,臉不由的紅了。他靜靜地看著她,忍不住慌亂地吻了她。她一把推開他,一時手足無措。他問她愛他嗎?她說愛的。他紅著眼說,那你為何不讓我親你。她沒有說話,慢慢地向他送上少女溫熱的唇。他貪婪地吻她,她的腿軟了下去,任憑他抱上了床。母親的忠告全拋到了腦後,她輕率的把自己給了偉。他發誓要給她一輩子的幸福,她相信他的話。
有了第一次以後,偉對她更好了,她病了,他背她上醫院。她例假時,他幫她洗衣服。她儼然象一個幸福的小婦人。同時他佔有她的慾望越來越強了,他開導她說,真正的愛情就是靈與肉的結合,她一次次地順從他,雖然採取了措施,在大四的最後一學期,她還是懷孕了。她告訴他時,他驚慌失措,建議她趕緊打掉孩子。她捨不得打掉孩子,想著畢業後就結婚,不礙事的。可他說畢業後要應聘工作,懷個孩子怎麼能行。她想想也是,就和他去了一家私人的診所。她躺在骯臟的手術床上,醫生把冰冷的器械插進她的身體里,她忍著斷腸裂肺的痛,還在想他們是相愛的。她願意吞下這個苦果,承受肉體的疼痛。當醫生把那堆血肉模糊的東西拿給她看時,她的淚象斷了線的珠子滾落下來,孩子雖沒成型,但那畢竟是她的肉,和她的血脈是相連的。面對那未成型的孩子,他厭惡的說,仍到垃圾堆了去。她舍不的,固執地把他們的孩子裝在一個黑色塑料袋了,他默默的看著這一切,跟她來到環城公園,用水果刀挖了一個坑,埋葬了他們的孩子,其實也埋葬了他們的愛情,只是她當時不知道。
他慢慢的疏遠她了,失寵的她,心神不定,功課更是一塌糊塗,三門功課不及格,她沒有拿到畢業證,別人都離校了,她無奈只好在學校附近租了間房子,打算邊打工,邊復習。他終於向她攤牌了,說他父母不同意他們的事,他的工作和戶口都辦到了南京,他明天就走。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舉起剪刀,剪了為他飄了四年的長發。
她很快在西安找了一份直銷鉛筆的工作,直銷辛苦,但很有挑戰性。更重要的是她想在忙碌的工作中忘掉失戀的痛苦,她放下自尊一家家地去敲門,有的人象防賊一樣隔門就打發了她,盡管如此,她還是一天天的做一去,就在她干直銷的一個月的一天,她敲開了峰的門。峰不但熱情地請她進屋,還給她拿來一杯飲料。交談中她知道峰40歲,是個下崗工人,老婆才30歲,人很漂亮,也是干營銷的,只是在外地的辦事處,常年不在家,為了兩歲的兒子,峰沒有再上崗。雖然孩子還沒入托,峰那天還是從她那買了20支鉛筆,她很是感激。她走時,峰把家裡電話號碼給了她,說是有什麼忙需要幫盡管找他。
憑她的口才和智慧,直銷的業績很出色。但病魔突然附在了她的體內,她乏困無力,惡心,低燒不退,經診斷是急性乙肝。她不想告訴家裡人,也不想麻煩西安的同學,她無助地躺在病床上,她忽然想到了峰。一個電話過去,峰安頓好孩子很快就出現在她的眼前。峰不怕被傳染,給她洗衣,給她喂飯。看到峰她就想到父親,她覺得峰是愛她的,象父親一樣的愛她,但峰畢竟不是父親,他是一個40歲的男人。在探視的時間,她若看不到峰,心裡就空盪盪的。出院的時候,峰說我愛人要回來了,要不然,我可以把你接到我家,方便照顧你。聽了那樣的話,他們的臉都紅了。
十多天過去了,估計峰的愛人走了,她給峰打了電話,峰約她去他家,她毫不猶豫的答應了。見到峰時,她的心跳起來,她突然感覺到峰身上有種成熟男人的無窮魅力,孩子不在家,峰說他愛人沒走,帶孩子回鄉下娘家了。峰讓她看了愛人和孩子的照片,她忍不住說你真幸福,沒想到峰卻告訴她他的婚姻很不幸,他愛人當初不嫌他老,不嫌他窮,死心踏地地跟他。可他萬沒想到他愛人是懷著別人的孩子嫁給他的,他只是名義上的丈夫。她問他那孩子就是現在這個嗎?他說不是的,那個孩子早產死了,現在這個孩子是他的。盡管如此他心理一直要個陰影,更何況,他愛人看不起他,說他沒本事掙大錢。知道他的事,想到自己的不幸的初戀,她的淚落了下來,他過來給她抹淚時,她投入了他的懷抱,他緊緊地抱住她,兩顆受傷的心靠近了。他喃喃地說,他想離婚,他想娶她。她說她願意等待。
她做了峰的情人。峰愛看書,他的知識很淵博,他們在一起是總有說不完的話。峰還能做一手好菜,犒勞她的胃。他們的情人關系維持了將近一年,她不經意間又懷過一個孩子,峰離不了婚,他們的孩子只能被引產。她補考過關了,拿了畢業證的她找了份更好的工作。峰卻向她提出分手,他說他的愛人想回西安發展,他的孩子需要一個完整的家。
她的心徹底的碎了,她不相信世界上有真的感情,她離開了讓她傷心的西安,隻身來到山城重慶,她把自己的感情封閉了六年,直到遇見了現在的丈夫橋,橋大她三歲,大學老師。她以為她這次找到了幸福,可是不幸的種子早就種在她的身體了。她因為做過兩次人流,當年沒有處理好,造成習慣性流產。盼子心切的橋帶她去檢查,當醫生問她有沒有做過流產,她底氣不足的否認,但橋還是猜出了幾分,他沒有追問她,只是沉默地對待她,他的冷漠讓她心寒,她說還不如給她幾個巴掌痛快。橋提出了分居,他說給他點時間,他要好好想想。
她無法面對橋的冷漠,又到了南方一個陌生的城市,但在繁華的城市,擁擠的人流中,她還是感到很寂寞,她不是沉默的羔羊,她有話要說。
午夜的玫瑰訴完她的故事,已是黎明了時分,拉開窗簾看到曙光已經升起,我的心卻在滴血,因為我知道還有不少人在重復著她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