梔子花有猩紅色的嗎
① 最吸甲醛的15種花
最吸甲醛的15種花是:紅豆杉、薄荷、蘆薈、常青藤、金邊吊蘭、金鑽、碧玉、綠蘿、梔子花、吊竹梅、幸福樹、九里香、沙漠玫瑰、虎尾蘭和紅掌。
1、紅豆杉
紅豆杉屬於常綠喬木或灌木植物。主根不明顯、側根發達,枝幹不規則互生,基部芽鱗呈瓦片的形狀排列,葉片呈條形,螺旋狀生長,有兩條淡灰色、灰綠色的氣孔帶,花形呈球形,花色為紅色,花蕊呈盾牌的形狀。
② 魯迅寫的文章我要6篇
1.五猖會
孩子們所盼望的,過年過節之外,大概要數迎神賽會的時候了。但我家的所在很偏僻,待到賽會的行列經過時,一定已在下午,儀仗之類,也減而又減,所剩的極其寥寥。往往伸著頸子等候多時,卻只見十幾個人抬著一個金臉或藍臉紅臉的神像匆匆地跑過去。於是,完了。
我常存著這樣的一個希望:這一次所見的賽會,比前一次繁盛些。可是結果總是一個「差不多」;也總是只留下一個紀念品,就是當神像還未抬過之前,化一文錢買下的,用一點爛泥,一點顏色紙,一枝竹簽和兩三枝雞毛所做的,吹起來會發出一種刺耳的聲音的哨子,叫作「吹都都」的,吡吡地吹它兩三天。
現在看看《陶庵夢憶》,覺得那時的賽會,真是豪奢極了,雖然明人的文章,怕難免有些誇大。因為禱雨而迎龍王,現在也還有的,但辦法卻已經很簡單,不過是十多人盤旋著一條龍,以及村童們扮些海鬼。那時卻還要扮故事,而且實在奇拔得可觀。他記扮《水滸傳》中人物雲:「……於是分頭四齣,尋黑矮漢,尋梢長大漢,尋頭陀,尋胖大和尚,尋茁壯婦人,尋姣長婦人,尋青面,尋歪頭,尋赤須,尋美髯,尋黑大漢,尋赤臉長須。大索城中;無,則之郭,之村,之山僻,之鄰府州縣。用重價聘之,得三十六人,梁山泊好漢,個個呵活,臻臻至至,人馬稱〖女足〗而行……」這樣的白描的活古人,誰能不動一看的雅興呢?可惜這種盛舉,早已和明社一同消滅了。
賽會雖然不象現在上海的旗袍,北京的談國事,為當局所禁止,然而婦孺們是不許看的,讀書人即所謂士子,也大抵不肯趕去看。只有游手好閑的閑人,這才跑到廟前或衙門前去看熱鬧;我關於賽會的知識,多半是從他們的敘述上得來的,並非考據家所貴重的「眼學」。然而記得有一回,也親見過較盛的賽會。開首是一個孩子騎馬先來,稱為「塘報」;過了許久,「高照」到了,長竹竿揭起一條很長的旗,一個汗流浹背的胖大漢用兩手托著;他高興的時候,就肯將竿頭放在頭頂或牙齒上,甚而至於鼻尖。其次是所謂「高蹺」、「抬閣」、「馬頭」了;還有扮犯人的,紅衣枷鎖,內中也有孩子。我那時覺得這些都是有光榮的事業,與聞其事的即全是大有運氣的人,——大概羨慕他們的出風頭罷。我想,我為什麼
不生一場重病,使我的母親也好到廟里去許下一個「扮犯人」的心願的呢?……然而我到現在終於沒有和賽會發生關系過。
要到東關看五猖會去了。這是我兒時所罕逢的一件盛事,因為那會是全縣中最盛的會,東關又是離我家很遠的地方,出城還有六十多里水路,在那裡有兩座特別的廟。一是梅姑廟,就是《聊齋志異》所記,室女守節,死後成神,卻篡取別人的丈夫的;現在神座上確塑著一對少年男女,眉開眼笑,殊與「禮教」有妨。其一便是五猖廟了,名目就奇特。據有考據癖的人說:這就是五通神。然而也並無確據。神像是五個男人,也不見有什麼猖獗之狀;後面列坐著五位太太,卻並不「分坐」,遠不及北京戲園里界限之謹嚴。其實呢,這也是殊與「禮教」有妨的,——但他們既然是五猖,便也無法可想,而且自然也就「又作別論」了。
因為東關離城遠,大清早大家就起來。昨夜預定好的三道明瓦窗的大船,已經泊在河埠頭,船椅、飯菜、茶炊、點心盒子,都在陸續搬下去了。我笑著跳著,催他們要搬得快。忽然,工人的臉色很謹肅了,我知道有些蹊蹺,四面一看,父親就站在我背後。
「去拿你的書來。」他慢慢地說。
這所謂「書」,是指我開蒙時候所讀的《鑒略》。因為我再沒有第二本了。我們那裡上學的歲數是多揀單數的,所以這使我記住我其時是七歲。
我忐忑著,拿了書來了。他使我同坐在堂中央的桌子前,教我一句一句地讀下去。我擔著心,一句一句地讀下去。
兩句一行,大約讀了二三十行罷,他說:——
「給我讀熟。背不出,就不準去看會。」
他說完,便站起來,走進房裡去了。
我似乎從頭上澆了一盆冷水。但是,有什麼法子呢?自然是讀著,讀著,強記著,——而且要背出來。
粵有盤古,生於太荒,
首出御世,肇開混茫。
就是這樣的書,我現在只記得前四句,別的都忘卻了;那時所強記的二三十行,自然也一齊忘卻在裡面了。記得那時聽人說,讀《鑒略》比讀《千字文》、《百家姓》有用得多,因為可以知道從古到今的大概。知道從古到今的大概,那當然是很好的,然而我一字也不懂。「粵自盤古」就是「粵自盤古」,讀下去,記住它,「粵自盤古」呵!「生於太荒」呵!……
應用的物件已經搬完,家中由忙亂轉成靜肅了。朝陽照著西牆,天氣很清朗。母親、工人、長媽媽即阿長,都無法營救,只默默地靜候著我讀熟,而且背出來。在百靜中,我似乎頭里要伸出許多鐵鉗,將什麼「生於太荒」之流夾住;也聽到自己急急誦讀的聲音發著抖,彷彿深秋的蟋蟀,在夜中鳴叫似的。
他們都等候著;太陽也升得更高了。
我忽然似乎已經很有把握,便即站了起來,拿書走進父親的書房,一氣背將下去,夢似的就背完了。
「不錯。去罷。」父親點著頭,說。
大家同時活動起來,臉上都露出笑容,向河埠走去。工人將我高高地抱起,彷彿在祝賀我的成功一般,快步走在最前頭。
我卻並沒有他們那麼高興。開船以後,水路中的風景,盒子里的點心,以及到了東關的五猖會的熱鬧,對於我似乎都沒有什麼大意思。
直到現在,別的完全忘卻,不留一點痕跡了,只有背誦《鑒略》這一段,卻還分明如昨日事。
我至今一想起,還詫異我的父親何以要在那時候叫我來背書。
五月二十五日。
2.雪
暖國〔2〕的雨,向來沒有變過冰冷的堅硬的燦爛的雪花。博識的人們覺得他單調,他 自己也以為不幸否耶?江南的雪,可是滋潤美艷之至了;那是還在隱約著的青春的消息,是 極壯健的處子的皮膚。雪野中有血紅的寶珠山茶〔3〕,白中隱青的單瓣梅花,深黃的磬口 的蠟梅花〔4〕;雪下面還有冷綠的雜草。胡蝶確乎沒有;蜜蜂是否來采山茶花和梅花的 蜜,我可記不真切了。但我的眼前彷彿看見冬花開在雪野中,有許多蜜蜂們忙碌地飛著,也 聽得他們嗡嗡地鬧著。
孩子們呵著凍得通紅,像紫芽姜一般的小手,七八個一齊來塑雪羅漢。因為不成功,誰 的父親也來幫忙了。羅漢就塑得比孩子們高得多,雖然不過是上小下大的一堆,終於分不清 是壺盧還是羅漢;然而很潔白,很明艷,以自身的滋潤相粘結,整個地閃閃地生光。孩子們 用龍眼核給他做眼珠,又從誰的母親的脂粉奩中偷得胭脂來塗在嘴唇上。這回確是一個大阿 羅漢了。他也就目光灼灼地嘴唇通紅地坐在雪地里。
第二天還有幾個孩子來訪問他;對了他拍手,點頭,嘻笑。但他終於獨自坐著了。晴天 又來消釋他的皮膚,寒夜又使他結一層冰,化作不透明的水晶模樣;連續的晴天又使他成為 不知道算什麼,而嘴上的胭脂也褪盡了。
但是,朔方的雪花在紛飛之後,卻永遠如粉,如沙,他們決不粘連,撒在屋上,地上, 枯草上,就是這樣。屋上的雪是早已就有消化了的,因為屋裡居人的火的溫熱。別的,在晴 天之下,旋風忽來,便蓬勃地奮飛,在日光中燦燦地生光,如包藏火焰的大霧,旋轉而且升 騰,彌漫太空,使太空旋轉而且升騰地閃爍。
在無邊的曠野上,在凜冽的天宇下,閃閃地旋轉升騰著的是雨的精魂……
是的,那是孤獨的雪,是死掉的雨,是雨的精魂。
一九二五年一月十八日。
AA 〔1〕本篇最初發表於一九二五年一月二十六日《語絲》周刊第十一期。
〔2〕暖國指我國南方氣候溫暖的地區。
〔3〕寶珠山茶據《廣群芳譜》卷四十一載:「寶珠山茶,千葉含苞,歷幾月而放,殷 紅若丹,最可愛。」
〔4〕磬口的蠟梅花據清代陳oeB子撰《花鏡》卷三載:「圓瓣苫疲�嗡瓢酌罰�*盛 開如半含者,名磬口,最為世珍。」
3.求乞者
我順著剝落的高牆走路,踏著松的灰土。另外有幾個人,各自走路。微風起來,露在牆 頭的高樹的枝條帶著還未乾枯的葉子在我頭上搖動。
微風起來,四面都是灰土。
一個孩子向我求乞,也穿著夾衣,也不見得悲戚,而攔著磕頭,追著哀呼。
我厭惡他的聲調,態度。我憎惡他並不悲哀,近於兒戲;我煩厭他這追著哀呼。
我走路。另外有幾個人各自走路。微風起來,四面都是灰土。
一個孩子向我求乞,也穿著夾衣,也不見得悲戚,但是啞的,攤開手,裝著手勢。
我就憎惡他這手勢。而且,他或者並不啞,這不過是一種求乞的法子。
我不布施,我無布施心,我但居布施者之上,給與煩膩,疑心,憎惡。
我順著倒敗的泥牆走路,斷磚疊在牆缺口,牆裡面沒有什麼。微風起來,送秋寒穿透我 的夾衣;四面都是灰土。
我想著我將用什麼方法求乞:發聲,用怎樣聲調?裝啞,用怎樣手勢?……
另外有幾個人各自走路。
我將得不到布施,得不到布施心;我將得到自居於布施之上者的煩膩,疑心,憎惡。
我將用無所為和沉默求乞……我至少將得到虛無。
微風起來,四面都是灰土。另外有幾個人各自走路。
灰土,灰土,…… ………………
灰土……
一九二四年九月二十四日。
AA 〔1〕本篇最初發表於一九二四年十二月八日《語絲》周刊第四期。
4.秋 夜
在我的後園,可以看見牆外有兩株樹,一株是棗樹,還有一株也是棗樹。
這上面的夜的天空,奇怪而高,我生平沒有見過這樣的奇怪而高的天空。他彷彿要離開人間而去,使人們仰面不再看見。然而現在卻非常之藍,閃閃地�著幾十個星星的眼,冷 眼。他的口角上現出微笑,似乎自以為大有深意,而將繁霜灑在我的園里的野花草上。
我不知道那些花草真叫什麼名字,人們叫他們什麼名字。我記得有一種開過極細小的粉 紅花,現在還開著,但是更極細小了,她在冷的夜氣中,瑟縮地做夢,夢見春的到來,夢見 秋的到來,夢見瘦的詩人將眼淚擦在她最末的花瓣上,告訴她秋雖然來,冬雖然來,而此後 接著還是春,胡蝶亂飛,蜜蜂都唱起春詞來了。她於是一笑,雖然顏色凍得紅慘慘地,仍然 瑟縮著。
棗樹,他們簡直落盡了葉子。先前,還有一兩個孩子來打他們別人打剩的棗子,現在是 一個也不剩了,連葉子也落盡了,他知道小粉紅花的夢,秋後要有春;他也知道落葉的夢, 春後還是秋。他簡直落盡葉子,單剩乾子,然而脫了當初滿樹是果實和葉子時候的弧形,欠 伸得很舒服。但是,有幾枝還低亞著,護定他從打棗的竿梢所得的皮傷,而最直最長的幾 枝,卻已默默地鐵似的直刺著奇怪而高的天空,使天空閃閃地鬼�眼;直刺著天空中圓滿的 月亮,使月亮窘得發白。
鬼�眼的天空越加非常之藍,不安了,彷彿想離去人間,避開棗樹,只將月亮剩下。然 而月亮也暗暗地躲到東邊去了。而一無所有的乾子,卻仍然默默地鐵似的直刺著奇怪而高的 天空,一意要制他的死命,不管他各式各樣地�著許多蠱惑的眼睛。
哇的一聲,夜遊的惡鳥飛過了。
我忽而聽到夜半的笑聲,吃吃地,似乎不願意驚動睡著的人,然而四圍的空氣都應和著 笑。夜半,沒有別的人,我即刻聽出這聲音就在我嘴裡,我也即刻被這笑聲所驅逐,回進自 己的房。燈火的帶子也即刻被我旋高了。
後窗的玻璃上丁丁地響,還有許多小飛蟲亂撞。不多久,幾個進來了,許是從窗紙的破 孔進來的。他們一進來,又在玻璃的燈罩上撞得丁丁地響。一個從上面撞進去了,他於是遇 到火,而且我以為這火是真的。兩三個卻休息在燈的紙罩上喘氣。那罩是昨晚新換的罩,雪 白的紙,折出波浪紋的疊痕,一角還畫出一枝猩紅色的梔子〔2〕。
猩紅的梔子開花時,棗樹又要做小粉紅花的夢,青蔥地彎成弧形了……。我又聽到夜半 的笑聲;我趕緊砍斷我的心緒,看那老在白紙罩上的小青蟲,頭大尾小,向日葵子似的,只 有半粒小麥那麼大,遍身的顏色蒼翠得可愛,可憐。
我打一個呵欠,點起一支紙煙,噴出煙 來,對著燈默默地敬奠這些蒼翠精緻的英雄們。
一九二四年九月十五日。
AA 〔1〕本篇最初發表於一九二四年十二月一日《語絲》周刊第三期。
〔2〕猩紅色的梔子梔子,一種常綠灌木,夏日開花,一般為白色或淡黃色;紅梔子花 是罕見的品種。據《廣群芳譜》卷三十八引《萬花谷》載:「蜀孟昶十月宴芳林園,賞紅梔 子花;其花六齣而紅,清香如梅。」
5.影的告別
人睡到不知道時候的時候,就會有影來告別,說出那些話——
有我所不樂意的在天堂里,我不願去;有我所不樂意的在地獄里,我不願去;有我所不 樂意的在你們將來的黃金世界裡,我不願去。
然而你就是我所不樂意的。
朋友,我不想跟隨你了,我不願住。
我不願意!
嗚乎嗚乎,我不願意,我不如彷徨於無地。
我不過一個影,要別你而沉沒在黑暗裡了。然而黑暗又會吞並我,然而光明又會使我消 失。
然而我不願彷徨於明暗之間,我不如在黑暗裡沉沒。
然而我終於彷徨於明暗之間,我不知道是黃昏還是黎明。我姑且舉灰黑的手裝作喝乾一 杯酒,我將在不知道時候的時候獨自遠行。
嗚乎嗚乎,倘若黃昏,黑夜自然會來沉沒我,否則我要被白天消失,如果現是黎明。
朋友,時候近了。
我將向黑暗裡彷徨於無地。
你還想我的贈品。我能獻你甚麼呢?無已,則仍是黑暗和虛空而已。但是,我願意只是 黑暗,或者會消失於你的白天;我願意只是虛空,決不佔你的心地。
我願意這樣,朋友——我獨自遠行,不但沒有你,並且再沒有別的影在黑暗裡。只有我 被黑暗沉沒,那世界全屬於我自己。
一九二四年九月二十四日。
AA 〔1〕本篇最初發表於一九二四年十二月八日《語絲》周刊第四期。 一九二五年三月十八日作者在給許廣平的信中曾說:「我的作品,太黑暗了,因為我常 覺得惟『黑暗與虛無』乃是『實有』,卻偏要向這些作絕望的抗戰,所以很多著偏激的聲 音。其實這或者是年齡和經歷的關系,也許未必一定的確的,因為我終於不能證實:惟黑暗 與虛無乃是實有。」(《兩地書·四》)可參看。
6.希 望
我的心分外地寂寞。
然而我的心很平安:沒有愛憎,沒有哀樂,也沒有顏色和聲音。
我大概老了。我的頭發已經蒼白,不是很明白的事么?我的手顫抖著,不是很明白的事 么?那麼,我的魂靈的手一定也顫抖著,頭發也一定蒼白了。
然而這是許多年前的事了。
這以前,我的心也曾充滿過血腥的歌聲:血和鐵,火焰和毒,恢復和報仇。而忽而這些 都空虛了,但有時故意地填以沒奈何的自欺的希望。希望,希望,用這希望的盾,抗拒那空 虛中的暗夜的襲來,雖然盾後面也依然是空虛中的暗夜。 然而就是如此,陸續地耗盡了我的青春。〔2〕
我早先豈不知我的青春已經逝去了?但 以為身外的青春固在:星,月光,僵墜的胡蝶,暗中的花,貓頭鷹的不祥之言,杜鵑〔3〕 的啼血,笑的渺茫,愛的翔舞……。雖然是悲涼漂渺的青春罷,
然而究竟是青春。 然而現在何以如此寂寞?難道連身外的青春也都逝去,世上的青年也多衰老了么?
我只得由我來肉薄這空虛中的暗夜了。我放下了希望之盾,我聽到PetǒfiSán dor(1823—49)〔4〕的「希望」之歌:
希望是甚麼?
是娼妓:她對誰都蠱惑, 將一切都獻給;
待你犧牲了極多的寶貝——
你的青春——她就棄掉你。
這偉大的抒情詩人,匈牙利的愛國者,為了祖國而死在可薩克〔5〕兵的矛尖上,已經 七十五年了。悲哉死也,然而更可悲的是他的詩至今沒有死。
但是,可慘的人生!桀驁英勇如Petǒfi,也終於對了暗夜止步,回顧著茫茫的東 方了。他說:
絕望之為虛妄,正與希望相同。〔6〕
倘使我還得偷生在不明不暗的這「虛 妄」中,我就還要尋求那逝去的悲涼漂渺的青春,但不妨在我的身外。因為身外的青春倘一 消滅,我身中的遲暮也即凋零了。
然而現在沒有星和月光,沒有僵墜的胡蝶以至笑的渺茫,愛的翔舞。然而青年們很平 安。
我只得由我來肉薄這空虛中的暗夜了,縱使尋不到身外的青春,也總得自己來一擲我身 中的遲暮。但暗夜又在那裡呢?現在沒有星,沒有月光以至笑的渺茫和愛的翔舞;青年們很 平安,而我的面前又竟至於並且沒有真的暗夜。
絕望之為虛妄,正與希望相同!
一九二五年一月一日。
AA 〔1〕本篇最初發表於一九二五年一月十九日《語絲》周刊第十期。 作者在《〈野草〉英文譯本序》中說:「因為驚異於青年之消沉,作《希望》。」
〔2〕作者在《南腔北調集·〈自選集〉自序》中說:「見過辛亥革命,見過二次革 命,見過袁世凱稱帝,張勛復辟,看來看去,就看得懷疑起來,於是失望,頹唐得很 了。……不過我卻又懷疑於自己的失望,因為我所見過的人們,事件,是有限得很的,這想 頭,就給了我提筆的力量。『絕望之為虛妄,正與希望相同。』」〔3〕杜鵑鳥名,亦名子 規、杜宇,初夏時常晝夜啼叫。唐代陳藏器撰的《本草拾遺》說:「杜鵑鳥,小似鷂,鳴呼 不已,出血聲始止。」
〔4〕PetǒfiSándor裴多菲·山陀爾(1823—1849),匈牙利詩 人、革命家。曾參加一八四八年至一八四九年間反抗奧地利的民族革命戰爭,在作戰中英勇 犧牲。他的主要作品有《勇敢的約翰》、《民族之歌》等。這里引的《希望》一詩,作於一 八四五年。
〔5〕可薩克通譯哥薩克,原為突厥語,意思是「自由的人」或「勇敢的人」。 他們原是俄羅斯的一部分農奴和城市貧民,十五世紀後半葉和十六世紀前半葉,因不堪封建 壓迫,從俄國中部逃出,定居在俄國南部的庫班河和頓河一帶,自稱為「哥薩克人」。他們 善騎戰,沙皇時代多入伍當兵。一八四九年沙皇俄國援助奧地利反動派,入侵匈牙利鎮壓革 命,俄軍中即有哥薩克部隊。 〔6〕絕望之為虛妄,正與希望相同這句話出自裴多菲一八四七年七月十七日致友人凱 雷尼·弗里傑什的信:「……這個月的十三號,我從拜雷格薩斯起程,乘著那樣惡劣的駑 馬,那是我整個旅程中從未碰見過的。當我一看到那些倒霉的駑馬,我吃驚得頭發都豎了起 來……我內心充滿了絕望,坐上了大車,……但是,我的朋友,絕望是那樣地騙人,正如同 希望一樣。這些瘦弱的馬駒用這樣快的速度帶我飛馳到薩特馬爾來,甚至連那些靠燕麥和干 草飼養的貴族老爺派頭的馬也要為之贊賞。我對你們說過,不要只憑外表作判斷,要是那 樣,你就不會獲得真理。」(譯自匈牙利文《裴多菲全集》)
③ 彩葉植物有哪些
彩葉植物有哪些
彩葉植物一般是指植株的葉片在生長的過程中有時候會呈現出的各種顏色,有些葉子的顏色甚至會隨著季節的變化而變化。
比較常見的彩葉植物有楓樹、銀杏、紅掌、變葉木、紅雀珊瑚、紅莧草、彩葉草、彩葉芋、煙火樹、金心巴西特、一品紅、花葉梔子花、花葉夾竹桃、花葉黃槿等等。
紅掌
紅掌的葉片在太陽直射下,顏色會變淡,這種植物的佛焰苞多為猩紅色,葉片呈卵心形,葉柄細長,花苞上有蠟質光澤,可常年開花,多分布在熱帶雨林地區。
銀杏
有的品種的銀杏樹葉片為金黃綠相間,它的葉片呈扇形,有長柄,球花雌雄異株,落葉前葉片會變為黃色,多分布在海拔500-1000米的天然林之中。
彩葉芋
彩葉芋的葉片色澤美麗、變種較多,葉柄光滑,有著膨大的地下莖,佛焰苞呈卵圓形,花期4月,多生長在高溫、高濕、半陰的環境之中。
變葉木
變葉木的葉片形狀大小、顏色變異很大,多為紫紅與黃色相間,植株的枝條無毛,雌雄同株異序,性喜高溫濕潤,多生長在熱帶地區。
花葉梔子花
花葉梔子花的初生葉片上有白色的斑紋,老葉則會返青,樹冠呈廣圓形,是一種常綠灌木,花朵為白色,有濃香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