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目著梅花
A. 揚州名人的故事
1、秦少游
宋朝詩人蘇東坡和秦少游,二人才華都狠高,又很自負,經常在一起談學論道,互不相讓。有一天,蘇東坡和秦少游在吃飯時,正好看到桌上有一隻虱子。
蘇東坡就說:「這個地方好臟,竟然有虱子,不知是誰身上的垢穢變成虱子!」秦少游一聽,馬上反駁說:「虱子哪裡是人身上的垢穢變的?它是人身上穿的衣服里的棉絮所變的。虱子兩人為此爭論不休,最後決定第二天去請教佛印了元禪師,以做公斷。
蘇東坡求勝心切,先私下去找佛印禪師,請他務必「幫忙」,說虱子是人體的垢穢變的。蘇東坡走了以後,秦少游也來找佛印禪師,請他說「虱子是衣服里的棉絮生出來的。」佛印禪師都答應了他們,所以蘇東坡和秦少游二人都以為自己穩操勝算。
第二天,當三人見面時,佛印禪師就說:「虱子的頭是從人體的垢穢中生出來的,虱子的腳是從衣服的棉絮里長出來的。」
2、鄭板橋
板橋定潤格,規定凡求其書畫者,應先付定金,並作潤例,頗為風趣。當時,許多豪門巨紳,廳堂點綴,常以得到板橋書畫為榮。但板橋不慕名利,不畏權勢,生平最不喜為那些官宦劣紳們作書畫,這在他老人家的潤格里是不便聲明的。
有一次,一幫豪紳為得其書畫,運用計謀,設下陷阱,他們了解到板橋愛吃狗肉,就在他偕友外出交遊的必經之路上,借村民的茅舍,烹煮了一鍋香噴噴的狗肉,待板橋經過時,主人笑臉相迎,並以狗肉好酒相待,板橋不疑,開懷暢飲,連贊酒美餚不止。
飯罷,主人端出文房四寶,言請大人留聯以作紀念。板橋深覺今有口福,便立刻應諾,隨即起身提筆,並詢問主人大名,署款以酬雅意,書畢,盡興而歸。後來,在一次宴席上,他偶然發現自己的書畫作品掛在那裡,方知自己受騙,十分後悔,自己嘴饞不已。
3、朱自清
近現代註明散文家、詩人、作家、學者、民主戰士,六歲隨家人遷居揚州,在揚州度過了童年和少年時期。1935年,養病於成都,聞李公朴、聞一多遇害,冒生命危險參加追悼會並演講。
同年10月返北平,受校方委託主編《聞一多全集》。同時,積極參加各項民主活動。在胃病加劇,體重僅有38.8公斤的情況下,告誡家人無論如何不買政府所售的美國麵粉。
於民國37年8月,貧病中逝去。毛澤東曾贊揚他「一身重病,寧可餓死,不領美國的救濟糧」,「表現了我們民族的英雄氣概」。
4、李涵秋
涵秋的逸事很多。據說他每次去上課,總是騎著一匹毛驢到學堂去,優哉游哉,令人想起在驢背上覓詩的古代騷人。他喜歡養鳥,認為鳥鳴可以助其文思。他初次到上海時,友人領他乘電梯,他驚訝地說:「這房間怎麼這樣小?」
每逢友人相聚會餐,別人吃西餐時,他總是單獨要一份中餐。他的眼睛高度近視,有一次去訪周瘦鵑,晤畢告辭,但一二分鍾後又折回原處,因為他看不清樓梯。有一次,涵秋在一部小說中偶然涉及某公司產的糖果,該公司因此銷路大增,盈利數倍。
為感激作家,這家公司特地備了最高級的糖果,裝以錦匣,恭敬地送給涵秋。涵秋本是無意,不料得到意外口福,便將糖果分贈給朋友。 涵秋文思敏捷,有時能夠同時做五、六種小說。周瘦鵑在《李涵秋》一文中就曾回憶說,有一段時間,涵秋同時為《新聞報》寫《鏡中人語》。
5、阮元
阮元(1764~1849)清代官吏、學者。字伯元,號芸台,別號雷塘庵主。揚州市邗江縣人。因其祖父應武舉占籍儀征,故史稱儀徵人,久居揚州舊城選樓巷(今毓賢街8號)。歷官山東、浙江學政,內閣學士,禮部、兵部、戶部、工部等侍郎,浙江、河南、江西巡撫。
漕運總督及湖廣、兩廣、雲貴總督,太子少保,體仁閣大學士。清道光十五年(1835),先後主刑部、兵部,兼署都察院左都御史。次年,任經筵講官、殿試讀卷官,教習庶吉士。十八年(1838),以老疾請退,加銜太子太保。阮元任職中,悉心辦學,培養人才,扶掖後進。
作會試副考官時,嚴格認真,許多有學問的人得以出類拔萃。博學融通,凡經史、小學、歷算、輿地、金石、校勘等無不涉及,尤以治經名重後世。仕宦生涯50餘年,雖忙於政務,但又從事學術研究,著述不輟。
B. 揚州八怪是哪八怪
鄭燮 黃慎 李方膺 金農 高翔 羅聘 李鱔 汪士慎
鄭燮(1693--1765),字克柔,號板橋,江蘇興化人
,應科舉為康乾隆元年進士。官山東范縣、濰縣知縣
,有政聲.〖以歲飢為民請賑,忤大吏,遂乞病歸。〗
前後,均居揚州,以書畫營生。擅畫蘭、竹、石、松、
菊等,而畫蘭竹五十餘年,成就最為突出。取法於徐
渭、石濤、八大諸人,而自成家法,體貌疏朗,風格
勁峭。工書法,用漢八分雜入楷行草,自稱〖六分半
書〗。並將書法用筆融於繪畫之中。主張繼承傳統〖
十分學七要拋三〗,〖不泥古法〗,重視藝術的獨創
性和風格的多樣化,所謂〖未畫之先,不立一格,既
畫之後,不留一格〗,對今天仍有借鑒意義。詩文真
摯風趣,為人民大眾所喜誦。亦能治印,〖接近文何
〗。有《鄭板橋全集》,《板橋先生印冊》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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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慎(1687--1770 ),福建寧化人。青年時,學習勤奮
,因家境因難,便奇居蕭寺,書為畫,夜無所得蠟,從
佛殿光明燈讀書其下。善畫人物,早年師法上官周,多
作工筆,後從唐代書法家懷素真跡中受到啟迪,以狂草
筆法入畫,變為粗筆寫意。多以歷史神話故事,佛像和
文人士夫的生活題材,也畫流浪乞丐、纖夫、漁民等,
衣紋線條,兔起鶻落,變化多端,往往寥寥數筆,即能
形神兼備。亦善畫山水、花鳥。黃慎草書,得懷素筆意,
用筆枯勁,上下勾連,喜作怪筆,人多難以辨認。他的
詩被同鄉人雷宏收集起來,編為《蛟湖詩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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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方膺(1695--1755) 園主人等,江蘇南通人。雍正八
年出任山東蘭山(今臨沂)知縣,因得罪上司被捕入獄
,乾隆元年獲釋,官復原職。後在安徽潛山和合肥任知
縣,仍以不善逢迎,獲〖罪〗罷官。為官時〖有惠政,
人德之。〗去官後寓南京借園,常往來揚州賣畫。善畫
松、竹、蘭、菊、梅、雜花及蟲魚,也能人物、山水,
尤精畫梅。作品縱橫豪放、墨氣淋漓,粗頭亂服,不拘
繩墨,意在青藤、白陽、竹憨之間。畫梅以瘦硬見稱,
老乾新枝欹側蟠曲。用間印有〖梅花手段〗,著名的題
畫梅詩有〖不逢摧折不離奇〗之句。還喜歡畫狂風中的
松竹。工書。能詩,後人輯有《梅花樓詩草》,僅二十
六首,多數散見於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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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農(1687--1763)浙江仁和(今杭州)人,久居揚州。
平生未做官,曾被薦舉博學鴻詞科,入京未試而返。好
游歷,〖足跡半天下〗。博學多才,精篆刻、鑒定,善
畫竹、梅、鞍馬、佛像、人物、山水。尤精墨梅。所作
梅花,枝多花繁,生機勃發,還參以古拙的金石筆意,
風格古雅拙樸。但不少作品由羅聘代筆。又長於題詠,
〖每畫畢,必有題記,一觸之感〗,也擅長書法,刻印。
書法取法於《天發神懺碑》、《國山碑》、《谷朗碑》。
寫隸書古樸,楷書自創一格,號稱〖漆書〗。篆刻得秦
漢法。詩文有《冬心先生集》,《冬心先生雜著》,其
書畫題跋被輯成有冬心畫竹、畫梅、畫馬、自寫真、雜
畫題記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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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翔(1688--1753)終身布衣。晚年右手殘廢,常以左手
作書畫。與石濤、金農、汪士慎為友。清死弗輟〗善畫
山水花卉。其山水取法弘仁和石濤,所畫園林小景,多
從寫生中來,秀雅蒼潤,自成格局。畫梅〖皆疏枝瘦朵
,全以韻勝。〗亦善於寫真,金農、汪士慎詩集開首印
的小像,即系高翔手筆,線描簡練,神態逼真。精刻印,
學程邃。亦善詩,有《西唐詩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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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聘(1733--1799)寓居揚州,曾住在綵衣街彌陀巷內,
自稱住處為〖朱草詩林〗。是金農入室弟子。一生未做
官,好游歷。工人物、佛像、山水、花果、梅竹,既繼
承師法,又不拘泥於師法,筆調奇特,自創風格。作品
面目有多種,尤以畫鬼著名。《鬼趣圖卷》是他的存世
名作,畫家以誇張手法描繪出一幅幅奇異怪譎的鬼怪世
界,藉以諷喻社會現實,堪稱古代傑出的漫畫。袁枚、
姚鼐、錢大昕、翁方綱均為之題詠。兼能詩,有《香葉
堂集》。妻方婉儀,子允紹、允纘皆善畫梅,有〖羅家
梅派〗之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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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鱔(1686--1762)康熙五十年中舉,五十三年以繪畫
召為內廷供奉,因不願受〖正統派〗畫風束縛而被排
擠出來。乾隆三年以檢選出任山東滕縣知縣,〖以忤
大吏罷歸〗。在〖兩革科名一貶官〗之後,至揚州賣
畫為生。與鄭燮關系最為密切,故鄭有〖賣畫揚州,
與李同老〗之說。他早年曾從同鄉魏凌蒼學畫山水,
繼承黃公望一路,供奉內廷時曾隨蔣廷學畫,畫法
工緻;後又向指頭畫大師高其佩求教,進而崇尚寫
意。在揚州又從石濤筆法中得到啟發,遂以破筆潑
墨作畫,風格為之大變,形成自己任意揮灑,〖水
墨融成奇趣〗的獨特風格,喜於畫上作長文題跋,
字跡參差錯落,使畫面十分豐富,其作品對晚清花
鳥畫有較大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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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士慎(1686--1759)原籍安徽歙縣,居揚州以賣
畫為生。工花卉,隨意點筆,清妙多姿。尤擅畫梅
,常到揚州城外梅花嶺賞梅、寫梅。所作梅花,以
密蕊繁枝見稱,清淡秀雅,金農說;〖畫梅之妙,
在廣陵得二友焉,汪巢林畫繁枝,高西唐畫疏枝〗
。(《畫梅題記》)但從他存世畫梅作品看,並非
全是繁枝,也常畫疏枝。不論繁簡,都有空裹疏香
,風雪山林之趣。五十四歲時左眼病盲,仍能畫梅,
〖工妙騰於示瞽時〗,〖盲生〗、〖尚留一目著梅花
〗。六十七歲時雙目俱瞽,但仍能揮寫狂草大字,
署款心觀〗,所謂〖盲於目,不盲於心〗。善詩,
著有《巢林詩集》。
C. "揚州八怪"是指哪八個人
揚州八怪是中國清代中期活動於揚州地區一批風格相近的書畫家總稱,或稱揚州畫派 「揚州八怪」之說,由來已久。但8人的名字,其說互有出入。據李玉棻《甌缽羅室書畫過目考》中的「八怪」為羅聘、李方膺、李鱓、金農、黃慎、鄭燮、高翔和汪士慎。此外,各書列名「八怪」的,尚有高鳳翰、邊壽民、閔貞等,說法很不統一,今人取「八」之數,多從李玉棻說。揚州八怪是一群富有正義感的知識分子,他們生活在社會的中層,對官場的腐敗,富商的巧取豪奪,均有所了解。面對現實生活,結合自身的遭際,產生了對社會的強烈不滿。在貧富不均面前,他們對遭受苦難的人民,常寄予深切同情,不時代為發出憤怒之聲。但由於他們接受的是封建文化教育,當時清王朝又正處在所謂「盛世」,其感慨和不滿不可能突破封建思想的藩籬。出仕則期望能有所建樹,使百姓安居樂業,以維護封建秩序。絕意宦途或歸隱,則潔身自好,不苟同流俗,以清高自我標榜。然而,他們又不可能擺脫對地主官商的經濟依附,因而常處在思想矛盾的極端痛苦之中,在憤世疾俗之外,不得不妥協以求生存。他們當中鄭燮可為代表,留下了較多的言論,可謂「八怪」的思想家。李鱓表現的矛盾痛苦最激烈,成為受攻擊的主要對象。揚州八怪在藝術觀上,最突出之點是重視個性表現,提倡風格獨創,主張「自立門戶」。針對當時揚州商品交易和商人唯利是圖的現狀,公然宣布自己的作品是為了賣錢謀取生活,撕破了過去文人畫家把繪畫創作視為「雅事」的面紗。在作品的題材上,一方面繼承了文人畫的傳統,以梅、蘭、竹、菊、松、石等為主要描寫對象,除了表現出一般的清高、孤傲、絕俗等思想外,還運用象徵、比擬、隱喻等手法,並通過題寫詩文,賦予作品以深刻的社會內容和獨特的思想表現形式。如鄭燮以竹聲比擬民間疾苦聲。盡管揚州八怪的藝術當時只流行於揚州及其相鄰近地區,但是它在繼承和發展中國傳統水墨寫意畫上,產生了深遠影響。
D. 揚州八怪是那八怪
揚州八怪
揚州自隋唐以來,即以經濟繁榮而著稱,雖經歷代兵禍破壞,但由於地處要沖,交通便利,土地肥沃,物產豐富,戰亂之後,總是很快又恢復繁榮。進入清代,雖慘遭十日屠城破壞,但經康熙、雍正、乾隆三朝發展,又呈繁榮景象,成為我國東南沿海一大都會和全國的重要貿易中心。富商大賈,四方雲集,尤其以鹽業興盛,富甲東南。
經濟的繁榮,也促進文化藝術事業的興盛。各地文人名流,匯集揚州。在當地官員倡導下,經常舉辦詩文酒會。詩文創作,載譽全國。有些鹽商,堪稱豪富,本身亦附庸風雅,對四方名士來揚州者,多延攬接待。揚州因而吸引了全國各地的許多名士,其中有不少詩人、作家、藝術家。所以,當時的揚州,不僅是東南的經濟中心,也是文化藝術的中心。
富商大賈為了滿足自己奢侈生活的需要,對物質和精神上的產品也就大量地需求,如精美的工藝品、珍寶珠玉、鮮衣美食,在書畫方面更是著力搜求。流風所及,中產之家乃至平民中稍富有者,亦求書畫懸之室中,以示風雅,民諺有「家中無字畫,不是舊人家」之說。對字畫的大量需求,吸引和產生了大量的畫家。據《揚州畫舫錄》記載,本地畫家及各地來揚畫家稍具名氣者就有一百數十人之多,其中不少是當時的名家,「揚州八怪」也就是其中的聲名顯著者。
以「揚州八怪」為代表的揚州畫派的作品,無論是取材立意,還是構圖用筆,都有鮮明的個性。這種藝術風格的形成,與當時畫壇上的創新潮流和人們審美趣味的變化有著密切的聯系。中國繪畫至明末清初受到保守思想的籠囿,以臨摹抄照為主流,畫壇缺乏生氣。這一萎糜之風激起有識之士和英才畫家的不滿,在揚州便出現了力主創新的大畫家石濤。石濤提出「筆墨當隨時代」、「無法而法」的口號,宛如空谷足音,震動畫壇。石濤的理論和實踐「開揚州一派」,稍後,終於孕育出了「揚州八怪」等一批具有創新精神的畫家群體。
一、「揚州八怪」有哪些名家?
「揚州八怪」究竟指哪些畫家,說法不盡一致。有人說是八個,有人說不止八個;有人說這八個,有人說另外八個。據各種著述記載,計有十五人之多。因李玉芬《甌缽羅室書畫過目考》是記載「八怪」較早而又最全的,所以一般人還是以清末李玉芬所提出的八人為准。即:汪士慎、鄭燮、高翔、金農、李鱔、黃慎、李方膺、羅聘。至於有人提到的其它畫家,如華岩、閔貞、高鳳翰、李勉、陳撰、邊壽民、楊法等,因畫風接近,也可並入。因「八」字可看作形容詞,也可看做約數。
「揚州八怪」知識廣博,長於詩文。在生活上大都歷經坎坷,最後走上了以賣畫為生的道路。他們雖然賣畫,卻是以畫寄情,在書畫藝術上有更高的追求,不願流入一般畫工的行列。他們的學識、經歷、藝術修養、深厚功力和立意創新的藝術追求,已不同於一般畫工,達到了立意新、構圖新、技法新的境界,開創了一代新畫風,為中國的發展立下了不朽的功業。
中國繪畫歷史悠久,源遠流長,其中文人畫自唐宋興盛起來,逐步豐富發展,形成一套完整的理論體系,留下大量的作品,這是中國繪畫的驕傲。明清以來,中國各地出現了眾多的畫派,各具特色,爭雄於畫壇。影響最大的莫過於以「四王」為首的虞山、婁東畫派,而在揚州,則形成了以金農、鄭燮為首的「揚州八怪」畫風。這些畫家都繼承和發揚了我國的繪畫傳統,但他們對於繼承傳統和創作方法有著不同的見解。虞山、婁東等畫派,講求臨摹學習古人,以遵守古法為原則,以力振古法為己任,並以「正宗」自命。他們的創作方法,如「正宗」畫家王琿所說,作畫要「以元人筆直墨,運宋人丘壑,而澤以唐人氣韻,乃為大成」。他們跟在古人後面,亦步亦趨,作品多為仿古代名家之作( 當然在仿古中也有創造),形成一種僵化的局面,束縛了畫家的手腳。「揚州八怪」諸家也尊重傳統,但他們與「正宗」不同。他們繼承了石濤、徐渭、朱耷等人的創作方法,「師其意不在跡象間」,不死守臨摹古法。如鄭板橋推崇石濤,他向石濤學習,也「撇一半,學一半,未嘗全學」。
石濤對「揚州八怪」藝術風格的形成有重要影響。他提出「師造化」、「用我法」,反對「泥古不化」,要求畫家到大自然中去吸收創作素材,強調作品要有強烈的個性。他認為「古人須眉,不能生我之面目;古人肺腑,不能入我之腹腸。我自發我之肺腑,揭我之須眉」。石濤的繪畫思想,為「揚州八怪」的出現,奠定了理論基礎,並為「揚州八怪」在實踐中加以運用。「揚州八怪」從大自然中去發掘靈感,從生活中去尋找題材,下筆自成一家,不願與人相同,在當時是使人耳目一新的。人們常常把自己少見的東西,視為怪異,因而對「八怪」那種抒發自己心靈、縱橫馳騁的作品,感到新奇,稱之為怪。也有一些習慣於傳統的畫家,認為「八怪」的畫超出了法度,就對八怪加以貶抑,說他們是偏師,屬於旁門左道,說他們「示嶄新於一時,只盛行於百里」。贊賞者則誇他們的作品用筆奔放,揮灑自如,不受成法和古法的束縛,打破當時僵化局面,給中國繪畫帶來新的生機,影響和哺孕了後來像趙之謙、吳昌碩、齊白石等藝術大師。
二、「揚州八怪」怪在哪裡?
「揚州八怪」究竟「怪」在哪裡,說法也不一。有人認為他們為人怪,從實際看,並不如此。八怪本身,經歷坎坷,他們有著不平之氣,有無限激憤,對貧民階層深表同情。他們憑著知識分子的敏銳洞察力和善良的同情心,對丑惡的事物和人,加以抨擊,或著於詩文,或表諸書畫。這類事在中國歷史上雖不少見,但也不是多見,人們以「怪」來看待,也就很自然的了。但他們的日常行為,都沒有超出當時禮教的范圍,並沒有晉代文人那樣放縱--裝痴作怪、哭笑無常。他們和官員名士交流,參加詩文酒會,表現都是一些正常人的人。所以,從他們生活行為中來認定他們的「怪」是沒有道理的。現在只有到他們的作品中,來加以研究。
「八怪」不願走別人已開創的道路,而是要另闢蹊徑。他們要創造出「掀天揭地之文,震驚雷雨之字,呵神罵鬼之談,無古無今之畫」,來自立門戶,就是要不同於古人,不追隨時俗,風格獨創。他們的作品有違人們欣賞習慣,人們覺得新奇,也就感到有些「怪」了。正如鄭燮自己所說:「下筆別自成一家,書畫不願常人誇。頹唐偃仰各有態,常人笑我板橋怪。」當時人們對他們褒貶不一,其中最主要的一點,就是偏離了「正宗」,這就說明了它所以被稱之為「怪」的主要原由。揚州八怪畫家突破了「正宗」的束縛,在繼承傳統的基礎上,重在自己創造與發揮,窮其一生,為創造新的畫風而努力。
「揚州八怪」知識廣博,長於詩文。在生活上大都歷經坎坷,最後走上了以賣畫為生的道路。他們雖然賣畫,卻是以畫寄情,在書畫藝術上有更高的追求,不願流入一般畫工的行列。他們的學識、經歷、藝術修養、深厚功力和立意創新的藝術追求,已不同於一般畫工,達到了立意新、構圖新、技法新的境界,開創了一代新畫風,為中國繪畫的發展立下了不朽的功業。
中國繪畫歷史悠久,源遠流長,其中文人畫自唐宋興盛起來,逐步豐富發展,形成一套完整的理論體系,留下大量的作品,這是中國繪畫的驕傲。明清以來,中國各地出現了眾多的畫派,各具特色,爭雄於畫壇。影響最大的莫過於以「四王」為首的虞山、婁東畫派,而在揚州,則形成了以金農、鄭燮為首的「揚州八怪」畫風。這些畫家都繼承和發揚了我國的繪畫傳統,但他們對於繼承傳統和創作方法有著不同的見解。虞山、婁東等畫派,講求臨摹學習古人,以遵守古法為原則,以力振古法為己任,並以「正宗」自命。他們的創作方法,如「正宗」畫家王琿所說,作畫要「以元人筆直墨,運宋人丘壑,而澤以唐人氣韻,乃為大成」。他們跟在古人後面,亦步亦趨,作品多為仿古代名家之作( 當然在仿古中也有創造),形成一種僵化的局面,束縛了畫家的手腳。
「揚州八怪」諸家也尊重傳統,但他們與「正宗」不同。他們繼承了石濤、徐渭、朱耷等人的創作方法,「師其意不在跡象間」,不死守臨摹古法。如鄭板橋推崇石濤,他向石濤學習,也「撇一半,學一半未嘗全學」。 石濤對「揚州八怪」藝術風格的形成有重要影響。他提出「師造化」、「用我法」,反對「泥古不化」,要求畫家到大自然中去吸收創作素材,強調作品要有強烈的個性。他認為「古人須眉,不能生我之面目;古人肺腑,不能入我之腹腸。我自發我之肺腑,揭我之須眉」。石濤的繪畫思想,為「揚州八怪」的出現,奠定了理論基礎,並為「揚州八怪」在實踐中加以運用。「揚州八怪」從大自然中去發掘靈感,從生活中去尋找題材,下筆自成一家,不願與人相同,在當時是使人耳目一新的。人們常常把自己少見的東西,視為怪異,因而對「八怪」那種抒發自己心靈、縱橫馳騁的作品,感到新奇,稱之為怪。也有一些習慣於傳統的畫家,認為「八怪」的畫超出了法度,就對八怪加以貶抑,說他們是偏師,屬於旁門左道,說他們「示嶄新於一時,只盛行於百里」。贊賞者則誇他們的作品用筆奔放,揮灑自如,不受成法和古法的束縛,打破當時僵化局面,給中國繪畫帶來新的生機,影響和哺孕了後來像趙之謙、吳昌碩、齊白石等藝術大師。
1.八怪之首鄭燮[鄭板橋]
鄭板橋和他的《竹石圖》
清康熙年間的板橋,坐對紙窗竹影,鋪開筆墨畫起了他最愛的竹子。「秋風昨夜窗前過」,他看見清風在竹葉間穿行,看見竹子搖曳的樣子。板橋畫竹有「胸無成竹」的理論,他畫竹並無師承,多得於紙窗粉壁日光月影,直接取法自然。針對蘇東坡「胸有成竹」的說法,板橋強調的是胸中「莫知其然而然」的竹,要「胸中無竹」。這兩個理論看似矛盾,實質卻相通,同時強調構思與熟練技巧的高度結合,但板橋的方法要「如雷霆霹靂,草木怒生」。 板橋這幅《竹石圖》,竹子畫得艱瘦挺拔,節節屹立而上,直沖雲天,他的葉子,每一張葉子都有著不同的表情,墨色水靈,濃淡有致,逼真地表現竹的質感。在構圖上,板橋將竹、石的位置關系和題詩文字處理得十分協調。竹的纖細清颯的美更襯託了石的另一番風情。這種叢生植物成為板橋理想的幻影。板橋的竹子,連「揚州八怪」之首金農都感嘆說,相較兩人的畫品,自己畫的竹子終不如板橋有林下風度啊。
2.高其佩
其花鳥扇面是用指頭創作的。高其佩的指畫扇面,兩只鳥的形態落拓瀟灑,而牡丹花上的題詩說,「也類胭脂畫牡丹,畫時日出已三竿。原來花自扶桑國,不許人家花月看」,詩寫得頗有情趣。讓人驚奇的是,畫面突然呈現艷極的牡丹,美到極致,反倒有了良辰美景之後的自暴自棄、以及不忍卒看的凋敗氣息。開到荼蘼的牡丹,春風里散發著頹廢之美。 高其佩(1672-1734),字韋之、韋三,號且園、南村、書且道人。先輩自山東遷至遼寧鐵嶺,隸漢軍鑲黃旗,曾任刑部侍郎。為「揚州八怪」羅聘之師。高其佩善用手指作畫,他開創的「指畫」成為繪畫中一個重要流派。 高其佩晚年,指畫聲譽遠播朝鮮,但他依然繪畫「甲殘至吮血,日匿頻燒燭」。雍正八年(公元1730年),應詔圓明園如意館作畫3年,創作了《長江萬里圖》等細絹工筆畫。高秉《指頭畫說》記載,高其佩曾為兵部尚書盧舜徒寫真,畫一立像,高與真人相齊。畫成後,盧舜徒歡喜若狂道:「神乎技矣!進乎道矣!」
3.金農
金農(1487—1764),字壽門,號冬心,杭州人,人稱八怪之首。他博學多才,五十歲後始作畫,終生貧困。他長於花鳥、山水、人物,尤擅墨梅。他的畫造型奇古、拙樸,布局考究,構思別出新意,作品有《墨梅圖》、《月花圖》等。他獨創一種隸書體,自謂「漆書」,另有意趣。黃慎(1687—1768)字恭懋,號癭瓢,福建寧化人。他幼時家貧,學懷素書法獲 益,以草書入畫,自創風格,擅長粗筆寫意,人物畫造詣最高。作品多以神仙佛道為題材,也有不少反映社會下層人物生活的作品。作品有《醉眠圖》、《蘇武牧羊圖》等。李魚KG-*6〗單(1686—1762),字宗揚,號復堂,江蘇興化人。他從小喜愛繪畫,十六歲時就有了名氣。他曾經作過山東滕州知縣。他受徐謂、石濤影響較大,畫風粗放,不拘法度,潑墨淋漓,設色清雅,以「水墨融成奇趣」。作品有《秋葵圖》、《松柏蘭石圖》。李方膺(1695—1755)字虯仲,號晴江,江蘇南通人。曾任縣令、知府約二十年,和金農、鄭燮交誼甚篤,善畫松、竹、梅、蘭,晚年專門畫梅自喻。他在一首題畫詩中寫道:「此幅梅花又一般,並無曲筆要人看。畫家不解隨時俗,毫氣橫行列筆端。」他的作品有《游魚圖》、《瀟湘風竹圖》等。高翔(1688—1753),字鳳翰,號西唐,揚州人。高翔生活清苦,性格孤傲,一生敬佩石濤,善畫山水、花鳥,喜畫疏枝梅花,作品有《彈指閣圖》等。汪士慎(1685—1759),字近人,號巢林,安徽休寧人。幼時家貧,居揚州賣畫為生,安貧樂道,精研藝術,擅畫梅。他與金農、高翔、羅聘被時人稱四大畫梅高手,作品有《墨梅圖》等。羅聘(1733—1799),字循夫,號兩峰,祖籍安徽歙縣,遷居揚州。他是金農的弟子,在「八怪」中,年輩最小,但見識很高,落筆不凡。他終生不仕,以賣畫為生,一生潦倒。作品有《鬼趣圖》、《醉鍾馗圖》等。鄭燮(1693—1765),字克柔,號板橋,江蘇興化人。他為康熙秀才、雍正舉人,乾隆進士。曾任山東范縣、濰縣知縣,因開倉賑濟災民,得罪上司,憤然辭官,居揚州賣畫為生。他思想特別活躍,頗有創見,詩出畫造詣俱高,擅畫竹、蘭、石。他還創造了一種集真、草、隸、篆於一體的六分半書體。人稱「亂石鋪街」體。他是一個有很強人民性的畫家,在濰縣任縣令時,給巡撫畫了一幅竹子,題句曰:「齋衙卧聽瀟瀟竹,疑是民間疾苦聲,些小吾曹州縣吏,一枝一葉總關情。」
青木正兒1922年春天來到中國,這位日本漢學家在西湖逛夜市時發現一幅金冬心《梅花圖》拓本。在冬心先生的故里杭州,青木在小攤上覓得冬心藝術的片影,青木說這就是至誠可以通神吧。他用膜拜的激情記錄了當時的情景(《江南春•;竹頭木屑》)。這幅《梅花圖》,題有青木吟誦已久的七絕:「野梅瘦得影如無,多謝山僧分一株。此刻閉門忙不了,酸香咽罷數花須。」 關於金冬心,汪曾祺的短篇小說《金冬心》很好看,因為金冬心著名的「夕陽返照桃花渡,柳絮飛來片片紅」詩句,鹽商程雪門送了一千兩酬金。而金冬心這幅《梅花圖》,齊白石一筆一筆臨摹,用白描勾勒,十分有名。 青木杭州購得的《梅花圖》拓木,齊白石臨摹過的金冬心《梅花圖》,現在,它的原作就在我們面前。這真是收藏家心目中的至上浪漫。
4.李鱓
李鱓(1686--1762),字宗揚,號復堂,又號懊道人,江蘇興化人 。康熙五十年中舉,五十三年以繪畫召為內廷供奉,因不願受正統派畫風束縛而被排擠出來。乾隆三年以檢選出任山東滕縣知縣,以忤大吏罷歸。在兩革科名一貶官之後,至揚州賣畫為生。與鄭燮關系最為密切,故鄭有賣畫揚州,與李同老之說。他早年曾從同鄉魏凌蒼學畫山水,繼承黃公望一路,供奉內廷時曾隨蔣廷學畫,畫法工緻 ;後又向指頭畫大師高其佩求教,進而崇尚寫意。在揚州又從石濤筆法中得到啟發,遂以破筆潑墨作畫,風格為之大變,形成自己任意揮灑,水墨融成奇趣的獨特風格,喜於畫上作長文題跋,字跡參差錯落,使畫面十分豐富,其作品對晚清花鳥畫有較大的影響。
5.黃慎
黃慎(1687-1770後),字恭懋,一字恭壽,號癭瓢,東海布衣等,福建寧化人。擅長人物寫意,間作花鳥、山水,筆姿荒率,設色大膽。有《蛟湖詩集》存世。為「揚州八怪」中全才畫家之一。 黃慎的寫意人物,創造出將草書入畫的獨特風格。懷素草書到了黃慎那裡,變為「破毫禿穎,化聯綿不斷為時斷時續,」筆意更加跳盪粗狂,風格更加豪宕奇肆。以這樣的狂草筆法入畫,行筆「揮灑迅疾如風,」氣象雄偉,點畫如風卷落葉。黃慎的人物畫,多取神仙故事,對歷史人物和現實生活中樵夫漁翁、流民乞丐等平民生活的描繪,給清代人物畫帶來了新氣息。 黃慎的人物冊頁《賞花仕女圖》刻畫一美麗女子對花的沉迷。而《西山招鶴圖》則取材於蘇軾《放鶴亭記》,畫面右側立一白鶴,老叟似在仰望空中飛翔之鶴,童子手挽花籃,卻自顧嘻嘻而樂。 「生平夢夢揚州路,來往空空白鶴歸」(黃慎《題林逋馴鶴圖》),黃慎兩次寓居揚州,先後17年,十里揚州,成為他一生的依戀。
6.李方膺
李方膺(1695--1755),字晴江,又號秋池、衣白山人、抑園、借園主人等,江蘇南通人。雍正八年出任山東蘭山(今臨沂)知縣,因得罪上司被捕入獄,乾隆元年獲釋,官復原職。後在安徽潛山和合肥任知縣,仍以不善逢迎,獲罪罷官。為官時有惠政,人德之。去官後寓南京借園,常往來揚州賣畫。善畫松、竹、蘭、菊、梅、雜花及蟲魚,也能人物、山水,尤精畫梅。作品縱橫豪放、墨氣淋漓,粗頭亂服 ,不拘繩墨,意在青藤、白陽、竹憨之間。畫梅以瘦硬見稱,老乾新枝 ,欹側蟠曲。用間印有梅花手段,著名的題畫梅詩有不逢摧折不離奇之句。還喜歡畫狂風中的松竹。工書。能詩,後人輯有《梅花樓詩草》,僅二十六首,多數散見於畫上。
7.汪士慎
汪士慎(1686--1759),字近人,號巢林,別號溪東外史、晚春老人等,原籍安徽歙縣,居揚州以賣畫為生。工花卉,隨意點筆,清妙多姿。尤擅畫梅,常到揚州城外梅花嶺賞梅、寫梅。所作梅花,以密蕊繁 枝見稱,清淡秀雅,金農說;畫梅之妙,在廣陵得二友焉,汪巢林畫 繁枝,高西唐畫疏枝。(《畫梅題記》)但從他存世畫梅作品看,並 非全是繁枝,也常畫疏枝。不論繁簡,都有空裹疏香,風雪山林之趣。 五十四歲時左眼病盲,仍能畫梅,工妙騰於示瞽時,刻印曰:左盲生、尚留一目著梅花。六十七歲時雙目俱瞽,但仍能揮寫狂草大字,署款心觀,所謂盲於目,不盲於心。善詩,著有《巢林詩集》。
8.羅聘
羅聘,(1733-1799)清代著名畫家。字大,號兩峰,又號衣雲、別號花之寺、金牛山人、 洲漁父、師蓮老人。祖籍安徽歙縣,後為江蘇甘泉(今揚州)人。在場州自稱住處謂「朱草詩林」。為金農入室弟子,未作官,好游歷。畫人物、佛像、山水、花果、梅、蘭、竹等,無所不工。筆調奇創,超逸不群,別具一格。為「揚州八怪」之一。他又善畫《鬼趣圖》,描寫形形色色的丑惡鬼態,無不極盡其妙,藉以諷刺當時社會的丑態。亦善刻印,著有《廣印人傳》。金農死後,他搜羅遺稿,出資刻版,使金農的著作得以傳於後世。其妻方婉儀,字白蓮,亦擅畫梅蘭竹石,並工於詩。子允紹、允纘,均善畫梅,人稱「羅家梅派」。其代表作有:《物外風標圖》(冊頁)、《兩峰蓑笠圖》、《丹桂秋高圖》、《成陰障日圖》、《 谷清吟圖》、《畫竹有聲圖》等。著有《香葉草堂集》。
揚州八怪畫家突破了「正宗」的束縛,在繼承傳統的基礎上,重在自己創造與發揮,窮其一生,為創造新的畫風而努力。無疑,他們對中國畫的發展作出了偉大的貢獻,他們的創作思想和眾多的作品,都是我們學習繼承的寶貴遺產。
繼「四僧畫家」之後,又崛起一個革新畫派——「揚州八怪」。實際上,當時活躍在揚州畫壇上的重要的畫家並不止八人,約有十六、七人,「八」並非確數。按最早的記載有:金農、黃慎、鄭燮、李(魚單)、李方膺、汪士慎 、高翔和羅聘。所以稱他們為怪,是因為他們在作畫時不守墨矩,離經叛道,奇奇怪怪,再加上大都個性很強,孤傲清高,行為狂放,所以稱之為「八怪」。
「揚州八怪」有相近的生活體驗和思想情感。他們大多出身於知識階層,有的終生不仕,有的經過科舉從政,一度出任小官,卻又先後被黜或辭職,終以賣畫為生。他們生活比較清苦,深知官場的腐敗,形成了蔑視權貴,行為狂放的性格,藉助書畫抒發內心的憤懣。
他們的藝術大都取材花鳥,以寫意為主要表現方式。他們在創作中重視個性,力求創新,不同程度地突破傳統美學規范,帶有某些反傳統的意義,作品具有較強的主觀色彩,令人耳目一新。但在當時,他們並不能夠被完全理解,甚至被視為左道旁門,而受到「非議」。其實,正是他們開創了畫壇上新的局面,為花鳥畫的發展拓寬了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