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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花女真好

發布時間: 2023-08-29 12:38:38

㈠ 請給我<茶花女>和<巴黎聖母院>的精彩片段各3000字左右

茶花女 (作者:小仲馬) 十 她躲進去的那個房間只點著一支蠟燭,蠟燭放在桌子上。她斜靠在一張大沙發上,裙衣敞開著,一隻手按在心口上,另一隻手懸在沙發外面,桌子上有一隻銀臉盆,盛著半盆清水;

水裡漂浮著一縷縷大理石花紋似的血絲。

瑪格麗特臉色慘白,半張著嘴,竭力想喘過氣來,她不時深深地吸氣,然後長噓一聲,似乎這樣可以輕松一些,可以舒暢幾秒鍾。

我走到她面前,她紋絲不動,我坐了下來,握住她擱在沙發上的那隻手。

「啊!是您?」她微笑著對我說。

大概我臉上表情很緊張,因為她接著又問我,「難道您也生病了?」

「我沒有病,可是您呢,您還覺得不舒服嗎?」

「還有一點兒,」她用手絹擦掉了她咳出來的眼淚,說,「這種情況我現在已經慣了。」

「您這是在自殺,夫人,」我用一種激動的聲音對她說,「我要做您的朋友,您的親人,我要勸您不要這樣糟蹋自己。」

「啊!您實在用不著這么大驚小怪,」她用帶點兒辛酸的語調爭辯說,「您看其他人是否還關心我,因為他們非常清楚這種病是無葯可治的。」

她說完後就站起身,拿起蠟燭放在壁爐上,對著鏡子照著。

「我的臉色有多麼蒼白啊!」她邊說邊把裙衣系好,用手指掠著散亂的頭發,「啊!行了!我們回到桌子上去,來吧。」

但是我還是坐著不動。

她知道我這種情感是被這幕景象引起的,便走近我的身邊,把手伸給我說:

「看您,來吧。」

我接住她的手,把它放在唇邊吻著,兩滴忍了好久的淚水不由自主地流了出來,潤濕了她的手。

「噯,多孩子氣!」她一面說一面重新在我身邊坐下,「啊,您在哭!您怎麼啦?」

「您一定以為我有點痴,可我剛才看到的景象使我非常難過。」

「您心腸真好!您叫我怎麼辦好呢?我晚上睡不著,那就只得稍微消遣消遣;再說像我這樣的姑娘,多一個少一個又有什麼關系呢?醫生對我說這是支氣管出血,我裝著相信他們的話,我對他們還能怎麼樣呢?」

「請聽我說,瑪格麗特,」我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了,就說,「我不知道您對我的生命會產生什麼樣的影響,但是我所知道的是,眼下我最關心的就是您,我對您的關心超過了對任何人,甚至超過了對我妹妹的關心。這種心情自從見到您以來就有了。好吧,請看在上天的份上,好好保重自己的身體吧,別再像您現在這樣地生活了吧!」

「如果我保重自己的身體,我反而會死去,現在支撐著我的,就是我現在過的這種充滿狂熱的生活。說到保重自己的身體,那隻是指那些有家庭、有朋友的上流社會的太太小姐們說的,而我們這些人呢,一旦我們不能滿足情人的虛榮心,不能供他們尋歡作樂,消愁解悶,他們就會把我們撇在一邊,我們就只好度日如年地忍受苦難,這些事我知道得一清二楚,哼!我在床上躺了兩個月,第三個星期之後就誰也不來看我了。」

「我對您來說確實算不了什麼,」我接著說,「但是,如果您不嫌棄的話,我會像一個兄弟一樣來照顧您,不離開您,我會治好您的病。等您身體復原之後,只要您喜歡,再恢復您現在這種生活也行;但是我可以肯定,您一定會喜歡過清靜生活的,這會使您更加幸福,會使您永遠這樣美麗。」

「今兒晚上您這樣想,那是因為您酒後傷感,但是,您自誇的那份耐心您是不會有的。」

「請聽我對您說,瑪格麗特,您曾經生了兩個月的病,在這兩個月裡面,我每天都來打聽您的病情。」

「這倒不假,但是為什麼您不上樓來呢?」

「因為那時候我還沒有認識您。」

「跟我這樣一個姑娘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呢?」

「跟一個女人在一起總會有點兒不好意思,至少我是這樣想的。」

「這么說,您真的會來照顧我嗎?」

「是的。」

「您每天都留在我身邊嗎?」

「是的。」

「甚至每天晚上也一樣嗎?」

「任何時間都一樣,只要您不討厭我。」

「您把這叫做什麼?」

「忠誠。」

「這種忠誠是從哪兒來的呢?」

「來自一種我對您無法克制的同情。」

「這樣說來您愛上我了嗎?您乾脆就這樣說,不是更簡單嗎?」

「這是可能的,但是,即使我有一天要對您說,那也不是在今天。」

「您最好還是永遠也別對我講的好。」

「為什麼?」

「因為這樣表白只能有兩種結果。」

「哪兩種?」

「或者是我拒絕您,那您就會怨恨我;或者是我接受您,那您就有了一個多愁善感的情婦;一個神經質的女人,一個有病的女人,一個憂郁的女人,一個快樂的時候比痛苦還要悲傷的女人,一個吐血的、一年要花費十萬法郎的女人,對公爵這樣一個有錢的老頭兒來說是可以的,但是對您這樣一個年輕人來說是很麻煩的。我以前所有的年輕的情夫都很快地離開了我,那就是證據。」

我什麼也沒有回答,我聽著這種近乎懺悔的自白,依稀看到在她紙醉金迷的生活的外表下掩蓋著痛苦的生活。可憐的姑娘在放盪、酗酒和失眠中逃避生活的現實。這一切使我感慨萬端,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不談了吧,」瑪格麗特繼續說,「我們簡直是在講孩子話。把手遞給我,一起回餐室去吧,別讓他們知道我們在干什麼。」

「您高興去就去吧,但是我請您允許我留在這兒。」

「為什麼?」

「因為您的快樂使我感到非常痛苦。」

「那麼,我就愁眉苦臉好啦。」

「啊,瑪格麗特,讓我跟您講一件事,這件事別人或許也經常對您說,您因為聽慣了,也不會把它當回事。但這的確是我的心裡話,我以後也永遠不會再跟您講第二遍了。」

「什麼事?……」她微笑著對我說,年輕的母親在聽她們的孩子講傻話時常帶著這種微笑。

「自從我看到您以後,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更不知道是為了什麼,您在我的生命中就佔了一個位置,我曾想忘掉您,但是辦不到,您的形象始終留在我的腦海里。我已經有兩年沒有看到您了,但今天,當我遇到您的時候,您在我心坎里所佔的位置反而更加重要了。最後,您今天接待了我,我認識了您,知道了您所有奇特的遭遇,您成了我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人,別說您不愛我,即使您不讓我愛您,我也會發瘋的。」

「但您有多麼可憐啊,我要學D太太①說過的話來跟您講了,『那麼您很有錢羅!』難道您不知道我每個月要花上六、七千法郎。這種花費已經成了我生活上的需要,難道您不知道,可憐的朋友,要不了多久,我就會使您破產的。您的家庭會停止供給您一切費用,以此來教訓您不要跟我這樣一個女人一起生活。像一個好朋友那樣愛我吧,但是不能超過這個程度。您常常來看看我,我們一起談談笑笑,但是用不著過分看重我,因為我是分文不值的。您心腸真好,您需要愛情。但是要在我們這個圈子裡生活,您還太年輕,也太容易動感情,您還是去找個有夫之婦做情婦吧。您看,我是個多好的姑娘,我跟您說話有多坦率。」

--------

①指迪韋爾諾瓦太太。

「嘿嘿!你們在這里搞什麼鬼啊?」普律當絲突然在門口叫道,她什麼時候來的,我們一點也沒聽見。她頭發蓬鬆,衣衫零亂,我看得出這是加斯東的手作的怪。

「我們在講正經事,」瑪格麗特說,「讓我們再談幾句,我們一會兒就來。」

「好,好,你們談吧,孩子們,」普律當絲說著就走了。一面關上了門,彷彿是為了加重她剛才說的幾句話的語氣似的。

「就這樣說定了,」瑪格麗特在只剩下我們兩個人的時候接著說:「您就不要再愛我了。」

「我馬上就走。」

「竟然到這種地步了嗎?」

我真是騎虎難下,再說,這個姑娘已經使我失魂落魄了。這種既有快樂,又有悲傷,既有純潔,又有淫慾的混合物,還有那使她精神亢奮,容易沖動的疾病,這一切都使我知道了如果一開始我就控制不了這個輕浮和健忘的女人,我就會失去她。

「那麼,您說的是真話嗎?」她說。

「完全是真的。」

「那您為什麼不早對我說?」

「我什麼時候有機會對您說這些話呢?」

「您在喜劇歌劇院被介紹給我的第二天就可以對我說嘛。」

「我以為如果我來看您的話,您大概不會歡迎我的。」

「為什麼?」

「因為前一天晚上我有點傻里傻氣。」

「這倒是真的,但是,您那個時候不是已經愛上我了嗎?」

「是啊。」

「既然如此,您在散戲後倒還能回家去安心睡覺。這些偉大的愛情就是這么回事,這個我們一清二楚。」

「那麼,您就錯了,您知道那天晚上我在離開喜劇歌劇院以後幹了些什麼?」

「我不知道。」

「我先在英國咖啡館門口等您,後來跟著您和您三位朋友乘坐的車子,到了您家門口。當我看到您一個人下了車,又一個人回家的時候,我心裡很高興。」

瑪格麗特笑了。

「您笑什麼?」

「沒有什麼。」

「告訴我,我求求您,不然我以為您還在取笑我。」

「您不會生氣嗎?」

「我有什麼權利生氣呢?」

「好吧,我一個人回家有一個很美妙的原因。」

「什麼原因?」

「有人在這里等我。」

即使她給我一刀子也不會比這更使我痛苦,我站起來,向她伸過手去。

「再見,」我對她說。

「我早知道您一定會生氣的,」她說,「男人們總是急不可耐地要知道會使他們心裡難受的事情。」

「但是,我向您保證,」我冷冰冰地接著說,彷彿要證明我已經完全控制住了我的激情,「我向您保證我沒有生氣。有人等您那是十分自然的事,就像我凌晨三點鍾要告辭一樣,也是十分自然的事。」

「是不是也有人在家裡等您呢?」

「沒有,但是我非走不可。」

「那麼,再見啦。」

「您打發我走嗎?」

「沒有的事。」

「為什麼您要使我痛苦?」

「我使您痛苦什麼啦?」

「您對我說那時候有人在等您。」

「當我想到您看見我單獨一人回家就覺得那麼高興,而那時又有這么一個美妙的原因的時候,我就忍不住要笑出來啦。」

「我們經常會有一種孩子般的快樂,而要是只有讓這種快樂保持下去,才能使得到這種快樂的人更加幸福的話,去摧毀這種快樂就太惡毒了。」

「可是您到底把我當什麼人看呀?我既不是黃花閨女,又不是公爵夫人。我不過今天才認識您,我的行為跟您有什麼相干,就算將來有一天我要成為您情婦的話,您也該知道,除了您我還有別的情人,如果您現在還沒有成為我的情人就跟我吃起醋來了,那麼將來,就算有這個『將來』吧,又該怎麼辦呢?我從來沒有看見過像您這樣的男人。」

「這是因為從來也沒有一個人像我這樣愛過您。」

「好吧,您說心裡話,您真的很愛我嗎?」

「我想,我能愛到什麼程度就愛到了什麼程度。」

「而這一切是從……?」

「從我看見您從馬車上下來走進絮斯商店那一天起開始的,那是三年以前的事了。」

「您講得太美了,您知道嗎?可我該怎樣來報答這種偉大的愛情呢?」

「應該給我這么一點愛,」我說,心跳得幾乎連話也講不出來,因為盡管瑪格麗特講話的時候流露出一種含譏帶諷的微笑,我還是覺得出來,她似乎也跟我一樣有點心慌意亂了,我等待已久的時刻正在逐步逼近。

「那麼公爵怎麼辦呢?」

「哪個公爵?」

「我的老醋罐子。」

「他什麼也不會知道。」

「如果他知道了呢?」

「他會原諒您的。」

「啊,不會的!他就不要我了,那我怎麼辦呢?」

「您為別人不也在冒這種危險嗎?」

「您怎麼知道的?」

「您剛才不是吩咐今晚不要讓人進來嗎?這我就知道了。」

「這倒是真的,但這是一位規矩朋友。」

「既然您這么晚還把他擋在門外,說明您也並不怎麼看重他。」

「這也用不著您來教訓我呀,因為這是為了接待你們,您和您的朋友。」

我已經慢慢地挨近了瑪格麗特,我輕輕地摟著她的腰,她輕盈柔軟的身軀已經在我的懷抱里了。

「您知道我有多麼愛您!」我輕輕地對她說。

「真的嗎?」

「我向您發誓。」

「那麼,如果您答應一切都照我的意思辦,不說二話,不監視我,不盤問我,那麼我可能會愛您的。」

「我全都聽您的!」

「我有言在先,只要我喜歡,我要怎麼著就怎麼著,我不會把我的生活瑣事告訴您的。很久以來我一直在找一個年輕聽話的情人,他要對我多情而不多心,他接受我的愛但又並不要求權利。這樣的人我還從來沒有找到過。男人們總是這樣的,一旦他們得到了他們原來難以得到的東西,時間一長,他們又會感到不滿足了,他們進而要求了解他們情人的目前、過去、甚至將來的情況。在他們逐漸跟情人熟悉以後,就想控制她,情人越遷就,他們就越得寸進尺。倘使我現在打定主意要再找一個情人的話,我希望他具有三種罕見的品格:信任我,聽我的話,而且不多嘴。」

「所有這些我都能做到。」

「我們以後再看吧!」

「什麼時候呢?」

「再過些時候。」

「為什麼?」

「因為,」瑪格麗特從我懷抱里掙脫身子,在一大束早上送來的紅色茶花中間摘了一朵,插在我衣服的紐孔里,說道,「因為條約總不會在簽字的當天就執行的。」

這是不難理解的。

「那麼我什麼時候可以再見到您呢?」我一面說,一面把她緊緊地摟在懷里。

「當這朵茶花變顏色的時候。」

「那麼什麼時候它會變顏色呢?」

「明天晚上,半夜十一點到十二點之間,您滿意了吧?」

「這您還用問嗎?」

「這件事您對誰也不要說,不論是您的朋友、普律當絲,還是別的什麼人。」

「我答應您。」

「現在,吻我一下,我們一起回餐室去吧。」

她的嘴唇向我湊了過來,隨後她又重新整理了一下頭發,在我們走出這個房間的時候,她唱著歌;我呢,幾乎有些瘋瘋癲癲的了。

走進客廳時,她站住了,低聲對我說:

「我這種似乎准備馬上領您情的模樣,您該覺得有些意外吧,您知道這是什麼緣故嗎?」

「這是因為,」她把我的手緊緊壓在她的胸口上,我覺得她的心在劇烈地跳動,她接著對我說,「這是因為,明擺著我的壽命要比別人短,我要讓自己活得更痛快些。」

「別再跟我講這種話了,我懇求您。」

「喔!您放心吧,」她笑著繼續說,「即使我活不多久,我活的時間也要比您愛我的時間長些。」

接著她就走進了餐室。

「納尼娜到哪兒去了?」她看到只有加斯東和普律當絲兩個人就問道。

「她在您房間里打盹,等著侍候您上床呢。」普律當絲回答說。

「她真可憐!我把她累死了!好啦,先生們,請便吧,是時候了。」

十分鍾以後,加斯東和我兩人告辭出來,瑪格麗特和我握手道別,普律當絲還留在那裡。

「喂,」走出屋子以後,加斯東問我,「您看瑪格麗特怎麼樣?」

「她是一個天仙,我真給她迷住了。」

「我早料到了,這話您跟她說了嗎?」

「說了。」

「那麼她說過她相信您的話嗎?」

「沒有說。」

「普律當絲可不一樣。」

「普律當絲答應您了嗎?」
巴黎聖母院
「不僅是答應,我親愛的!您簡直不會相信,她還有趣得很哪,這個胖迪韋爾諾瓦!」
暮春的天氣,泛著些慵懶,尤其在這樣的夜晚,燈火凄迷,你和一盞燈都不說話,選擇沉默——這樣的氛圍或多或少讓人有點懨懨欲睡的感覺。如果此時耳畔突然響起了鍾聲,沉鬱而渾厚的,一絲不苟地剝開夜色,來叩問你的靈魂,你又會想到些什麼?我在黑夜裡想像,用顫抖的手指撥開重重迷霧,穿過濃重的夜色,抵達十五世紀的巴黎。矗立在我眼前的是座巨大的哥特式建築,高高的塔樓刺進蒼穹。匍匐在巨人的腳下,我不過是一隻卑微的螞蟻。她就是舉世聞名的巴黎聖母院,一首龐大的宏偉的石頭的交響樂。

千百年來,塞納河從她身邊靜靜迤然而過,不舍晝夜,洗滌歷史的煙塵;而她亦額頭布滿滄桑,閱盡了世事風雲變幻,不動聲色。

對於很多沒去過巴黎的人,她更多時候是一本書名和一個痛苦的故事。她的名字和雨果緊緊相連,這位19世紀法國偉大的詩人、小說家、文學評論家和政論家,詩歌的革新者、浪漫派戲劇的創建者,憑借自己的智慧和心血,為一塊塊毫無生氣的、冰冷的石頭注入了血液和靈魂,成就了她的豐腴和美妙。他們彷彿一對戀人。

雨果曾在《巴黎聖母院》的序言里說,數年前,他在參觀她時,在一座尖頂鍾樓的陰暗角落裡,發現牆上手刻的字:ANARKH。這幾個大寫的希臘字母,歷經歲月侵蝕,黑黝黝的,深深嵌進石頭,這些難以描狀的符號,尤其所蘊藏的宿命和悲慘的意義,深深震撼了他的心靈。

他左思右想,這苦難的靈魂是誰,非把這罪惡的烙印,或者說這災難的烙印留在這古老教堂的額頭上不可,否則就不肯離開塵世。參觀完以後,那面牆壁經過了粉刷和刮磨,刻在聖母院陰暗鍾樓上的神秘字跡也就隨之泯滅了,如今已盪然無存,其催人淚下所概括的那段不為人知的命運,也煙消雲散了。在牆上寫下字的人,連同字,都從人間消失了。

那時候聖母院前有露天的咖啡館,他在那兒喝工夫咖啡,口味濃重,一直坐到夕陽落盡,看晚霞的色彩在聖母院白色的石牆上均勻塗抹。我想像著當年的雨果,究竟是懷著一種怎樣的看不見的心境,日夜徘徊在聖母院前牆巨大的陰影下面,聽著鍾樓傳來的悠悠鍾聲,輕輕撫摩那一塊快被歲月雕刻上命運的石頭,鍾樓上神秘的文字情不自禁地跳入腦海,他心裡緩緩升起一股崇高而痛楚的情愫,開始構思一個波瀾壯闊的故事。

格雷沃廣場上,美麗善良的吉普賽流浪姑娘愛斯梅拉達翩翩起舞,身後跟著漂亮聰明的加里;撞鍾人卡西莫多醜陋畸形的身軀在鍾樓上來回跳盪,發出怪獸一般的咆哮;神父陰郁的影子幽靈一樣,厚重溽濕,借著黑色的外衣,在鍾樓頂層的院牆內閃爍不止。……

那些石頭至今一定還記得,當時他深沉而悲憫的嘆息,熾熱的手指彷彿一團燃燒的火焰,感知到他痛苦地摸索人性的心臟的歷程。

巴黎聖母院的頂部是兩坐鍾樓,南鍾樓的巨鍾重十三噸。卡西莫多曾經是這兒的鍾樂奏鳴家。那些鍾是唯一能深入到這個聾子和獨眼人靈魂深處的一絲光亮。他愛它們,他跟它們說話,了解它們,享受他獨一無二的快樂。他讓這神秘的教堂流動一種特殊的生氣。

在這遠離塵世,接近天堂的鍾樓塔頂,是屬於卡西莫多的崇高而聖潔的世界,也是孤獨而絕望的世界。那天,他從這里放眼望出去,巴黎密密麻麻的房子被大街小巷切割得七零八落。陰涼的曉風吹過來,似乎連鍾樓都在瑟瑟發抖。

格雷沃廣場上,有沸騰的人群,有威武的國王,有跋扈的士兵,當然還有強悍的劊子手和漂亮的絞刑架。人人都伸長了脖子,像在期待一場精彩的演出。

繩套咬住了她的脖子,她像一隻無辜的蝴蝶,微弱的翅膀抽搐了幾下,終於在蛛網上不動了。她白色的裙擺散在風中,那時太陽正好升起。

愛斯梅拉達死了。死在她曾經跳過舞的廣場上,死在她曾經捧給卡西莫多水喝的廣場上。

塔頂的眼睛悄悄流出了眼淚,那隻只流過一次淚的獨眼。最終摟著自己愛的人死去,化作永不會分開的灰塵。鍾聲里回盪的是殘忍埋葬的善良。

萬物中的一切並非都是合乎人情的美,丑就在美的旁邊,畸形靠近著優美,丑怪藏在崇高的背後,美與惡並存,光明與黑暗相共,雨果說。

出生、毀滅、重建,千年風雲。今天,鍾聲依然敲響,彌撒依舊舉行。白天,人們進去,隔絕,暫時拋開世俗世界。在額頭上點上聖水,在胸前劃上十字,在祭壇前燃上蠟燭,然後靜靜坐下,得到精神慰籍,內心升華。巴黎聖母院依然是巴黎聖母院。

香榭麗舍大道上的櫥窗,五光十色,傳達著來自世界最前沿的時尚理念,但它不是巴黎;靜靜流淌的塞納河,無言目睹歷史的變遷,它也不是巴黎;大大小小,遍布街頭的咖啡屋,清香中帶著法國式的閑適、溫馨與浪漫,它亦不是巴黎。巴黎,是聖母院不朽的鍾聲。

如此難忘的夜晚,巴黎聖母院最後用鍾聲為我送行,似乎冥冥中一切早已註定。

㈡ ,真好半命題作文

成功的感覺真好

轉眼間,我已經11歲了,在這11年中,我已經經歷過許多事情了,這些事有的使我難過,有的使我高興,但印象最深的還是那次成功後的喜悅。
那是在我九歲的時候,我走在放學回家的路上,看到許多大哥哥和大姐姐都在路邊滑輪滑,他們的輪滑技術都非常的好。他們一會兒倒滑一會兒正滑,還不時的變著花樣滑,看得我眼花繚亂,我很羨慕他們,便決定要學會。一回到家,我就鬧著爸爸媽媽給我買輪滑鞋,爸爸媽媽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同意了,我十分高興。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因為爸爸答應今天給我買輪滑鞋的。我四處找了一下,卻沒有找到爸爸,我問媽媽爸爸去哪裡了,媽媽說他一大早就給我們輪滑鞋去了,叫我邊寫作業邊等他。於是,我拿出作業本,雖然我表面上是在寫作業,但滿腦子都是輪滑,所以這次的作業我寫的很差。不大一會,我的作業就全都寫完了,我坐在沙發上,等著爸爸「凱旋」歸來。過了半個小時,爸爸終於回來了,我頓時比見了上帝還要高興。我從沙發上蹦了起來,迎接爸爸買回來都輪滑鞋。
我拿起輪滑鞋就向我家屋後的花園奔去。我換上輪滑鞋,滑了起來。嗯,滑得不錯啊,我自我評價著。我驕傲了,竟開始閉著眼滑了起來,當我睜開眼時,啊!前面一塊大石頭,我還沒來得及轉彎就一下子撞在了大石頭上,「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這時,一個大哥哥劃著輪滑滑了過來,用嘲笑的語氣對我說:「呦,小妹妹,還沒學會輪滑就學會摔跤了,真厲害啊!」我聽了,頓時覺得無地自容,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我一邊揉著摔疼的屁股一邊往家走,心想:哎,是那個該死的發明了這型運動!摔死我了。
我回到家,把輪滑鞋往地上一扔便坐在沙發上發呆。過了一會兒,爸爸看見了,問我怎麼了?我沒有說話只是狼狽地望著爸爸,爸爸似乎明白了一切,語重心長地對我說:「孩子,爸爸告訴你一句名言『不經歷風雨,怎能見彩虹?沒有誰能隨隨便便成功』,你要知道『失敗是成功之母』啊!」我聽了,失去的信心又被撿了回來。我從沙發上蹦起來,對爸爸說:「知道了,爸爸。」於是我又拿起輪滑鞋,朝著花園跑去。
我換上鞋,開始練習輪滑,我摔倒了又爬起來,一次,兩次,三次……功夫不負有心人,我終於學會了輪滑!當時,我覺得花兒在向我微笑,白雲在向我招手,太陽都向我豎起了大拇指……
啊!成功的感覺真好!

㈢ 茶花女是什麼書好看嗎

茶花女,這本書是因為那個年代「捧」起來而紅的,因此老外還一直耿耿於懷,回怎麼答中國人不喜歡《基督山伯爵》,反而喜歡這個《茶花女》。只是當時翻譯《茶花女》的人多,自然的就掀起了茶花女風。當然,作為名著,文學性藝術性還是有的。

好不好看,這個看你自己喜不喜歡看。就算是名著,也好比一些美味的菜餚,有人很喜歡,有人卻退避三舍(如魷魚,如臭椿,如九香蟲)。說白了就是蘿卜白菜的選擇。

名著作品,如果你文學思想深,可以看看。但是,若沒有那個耐心。可能很難讀下去。也許某一天,到了某個歲數,再來讀,突然覺得這本書寫的真好,道盡了人生百態。名著的意義即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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