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魂求知
㈠ 仿寫五年級上冊課文《梅花魂》
已記不清楚,什麼時候與你相逢,只記得你有一個美麗的名字--梅,那天,一夜宿雨,空階滴到天明,窗外一片浩瀚的雪海,不知嬌麗的你可否無恙!
天剛破曉,我便風一樣躡手躡腳走向你,生平第一次認識了你。
雪中的你嫣然似一位落入凡間的精靈,一塵不染,高雅風流。杏黃的花蕊吐露醉人的芬芳。如一滿腹心事的女子,著一襲白衣,佇立在風雪中,不言不語,只有一雙深情的眼神,令人憐惜,令人嘆為觀止。更兼著雪影娟娟,魂魄自是帶些寒意,沉思凝眸,冰肌若玉。
我靜靜地立在雪地里,不肯觸摸她,唯恐驚動你深藏腹中的點點花魂!遺我終生缺憾。我風一樣吻遍你的香魂,你仍舊不語,你在怪我嗎?不,你和我一樣都在默默傾聽這無聲的美麗,疏影橫斜,暗香浮動,多麼美麗的花魂啊!可是無論梅花還是花魂,總難留住,猶如曇花一現,美只在一瞬間,卻給人留下了永恆的美麗。不同的是曇花美只在一瞬間,而梅花卻美了一個季節,但再美的東西,終究是要離去的,你所期望的也永遠是缺憾重重的美麗。
梅花,多麼富有詩意的名字,你看到的只是她的美,可你卻不知道她有美麗的花魂!我記得曹公的詩句「花魂默默無情緒,鳥夢痴痴何處驚!」似乎將美麗的花的魂魄表述的淋漓盡致!可是花自是無語,盡管花開也會花落,但無論如何,它曾經美麗過,花瓣似雨,飄落紛紛揚揚。而此刻,你完全不必為它悲傷,君不知,「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的美喻嗎?
花雖然落了,但它卻又在孕育又一片浩瀚的雪海,而花魂永遠是一份你看不到的美麗,雖然缺憾重重,但美麗卻是永恆的
㈡ 有沒有《梅花魂》《竊讀記》原文
我知道,在五年級人教版課本上有
梅花魂:我出生在東南亞的星島,從小和外祖父生活在一起。外祖父年輕時讀了不少經、史、詩、詞,又能書善畫,在星島文壇頗負盛名。我很小的時候,外祖父常常抱著我,坐在梨花木大交椅上,一遍又一遍地教我讀唐詩宋詞。每當讀到「獨在異鄉為異客,每逢佳節倍思親」「春草明年綠,王孫歸不歸」「自在飛花輕似夢,無邊絲雨細如愁」之類的句子,常會有一顆兩顆冰涼的淚珠落在我的腮邊、手背。這時候,我會拍著手笑起來:「外公哭了!外公哭了!」老人總是搖搖頭,長嘆一口氣,說:「鶯兒,你還小呢,不懂!」
外祖父家中有不少古玩,我偶爾擺弄,老人也不甚在意。唯獨書房那一幅墨梅圖,他分外愛惜,家人碰也碰不得。我五歲那年,有一回到書房玩耍,不小心在上面留了個臟手印,外祖父頓時拉下臉。有生以來,我第一次聽到他訓斥我媽:「孩子要管教好,這清白的梅花,是玷污得的嗎?」訓罷,便用保險刀輕輕颳去污跡,又用細綢子慢慢抹凈。看見慈祥的外祖父大發脾氣,我心裡又害怕又奇怪:一枝畫梅,有什麼稀罕的呢?
有一天,媽媽忽然跟我說:「鶯兒,我們要回祖國去!」
「干嗎要回去呢?」
「那兒才是我們的祖國呀!」
哦!祖國,就是那地圖上像一隻金雞的地方嗎?就是那有長江、黃河、萬里長城的國土嗎?我歡呼起來,小小的心充滿了歡樂。
可是,我馬上想起了外祖父,我親愛的外祖父。我問媽媽:「外公走嗎?」
「外公年紀太大了……」
我跑進外祖父的書房,老人正躺在藤沙發上。我說:「外公,你也回祖國去吧!」
想不到外祖父竟像小孩子一樣,「嗚嗚嗚」地哭了起來……
離別的前一天早上,外祖父早早地起了床,把我叫到書房裡,鄭重地遞給我一卷白杭綢包著的東西。我打開一看,原來是那幅墨梅,就說:「外公,這不是您最寶貴的畫嗎?」
「是啊,鶯兒,你要好好保存!這梅花,是我們中國最有名的花。旁的花,大抵是春暖才開花,她卻不一樣,愈是寒冷,愈是風欺雪壓,花開得愈精神,愈秀氣。她是最有品格、最有靈魂、最有骨氣的!幾千年來,我們中華民族出了許多有氣節的人,他們不管歷經多少磨難,不管受到怎樣的欺凌,從來都是頂天立地,不肯低頭折節。一個中國人,無論在怎樣的境遇里,總要有梅花的秉性才好!」
回國的那一天正是元旦,雖然熱帶是無所謂隆冬的,但臘月天氣,也畢竟涼颼颼的。外祖父把我們送到碼頭。赤道吹來的風撩亂了老人平日梳理得整整齊齊的銀發,我覺得外祖父一下子衰老了許多。
船快開了,媽媽只好狠下心來,拉著我登上大客輪。想不到淚眼蒙朧的外祖父也隨著上了船,遞給我一塊手絹—一色雪白的細亞麻布上綉著血色的梅花,。
多少年過去了,我每次看到外祖父珍藏的這幅梅花圖和給我的手絹,就想到,這不只是花,而且是身在異國的華僑老人一顆眷戀祖國的心。
竊讀記:轉過街角,看見三陽春的沖天招牌,聞見炒菜的香味,聽見鍋勺敲打的聲音,我鬆了一口氣,放慢了腳步。下課從學校急急趕到這里,身上已經汗涔涔的,總算到達目的地——目的地可不是三陽春,而是緊鄰它的一家書店。
我趁著漫步給腦子一個思索的機會:「昨天讀到什麼地方了?那女孩不知以後嫁給誰?那本書放在哪裡?左角第三排,不錯……」走到三陽春的門口,便可以看見書店裡仍像往日一樣地擠滿了顧客,我可以安心了。但是我又擔憂那本書會不會賣光了,因為一連幾天都看見有人買,昨天好像只剩下一兩本了。
我跨進書店門,暗喜沒人注意。我踮起腳尖,使矮小的身體挨蹭過別的顧客和書櫃的夾縫,從大人的腋下鑽過去。喲,把短發弄亂了,沒關系,我到底擠到里邊來了。在一片花綠封面的排列隊里,我的眼睛過於急切地尋找,反而看不到那本書的所在。從頭來,再數一遍,啊!它在這里,原來不是在昨天那位置上。
我慶幸它居然沒有被賣出去,仍四平八穩地躺在書架上,專候我的光臨。我多麼高興,又多麼渴望地伸手去拿,但和我的手同時抵達的,還有一雙巨掌,10個手指大大地分開來,壓住了整本書:「你到底買不買?」
聲音不算小,驚動了其他顧客,全部回過頭來,面向著我。我像一個被捉到的小偷,羞愧而尷尬,漲紅了臉。我抬起頭,難堪地望著他——那書店的老闆,他威風凜凜地俯視著我。店是他的,他有全部的理由用這種聲氣對待我。我用幾乎要哭出來的聲音,悲憤地反抗了一句:「看看都不行嗎?」其實我的聲音是多麼軟弱無力!
在眾目睽睽下,我幾乎是狼狽地跨出了店門,腳跟後面緊跟著的是老闆的冷笑:「不是一回了!」不是一回了?那口氣對我還算是寬容的,彷彿我是一個不可以再原諒的慣賊。但我是偷竊了什麼嗎?我不過是一個無力購買而又渴望讀到那本書的窮學生!
在這次屈辱之後,我的心靈確實受了創傷,我的因貧苦而引起的自卑感再次地發作,而且產生了對大人的仇恨。
我不再去書店,許多次我經過文化街都狠心咬牙地走過去。但一次,兩次,我下意識地走向那熟悉的街,終於有一天,求知的慾望迫使我再度停下來,我仍願一試,因為一本新書的出版廣告,我從報上知道好多天了。
我再施慣技,又把自己藏在書店的一角。當我翻開第一頁時,心中不禁輕輕呼道:「啊!終於和你相見!」這是一本暢銷的書,那麼厚厚的一冊,拿在手裡,看在眼裡,多夠分量!受了前次的教訓,我更小心地不敢貪婪,多去幾家書店更妥當些,免得再遭遇到前次的難堪。
每次從書店出來,我都像喝醉了酒似的,腦子被書中的人物所擾,踉踉蹌蹌,走路失去控制的能力。「明天早些來,可以全部看完了。」我告訴自己。想到明天仍可能佔有書店的一角時,被快樂激動的忘形之軀,便險些撞到樹幹上去。
可是第二天走過幾家書店都沒看見那本書,像在手中正看得起勁的書被人搶去一樣,我暗暗焦急,並且詛咒地想:皆因沒有錢,我不能佔有讀書的全部快樂,世上有錢的人那麼多,他們把書買光了。
我慘淡無神地提著書包,抱著絕望的心情走進最末一家書店。昨天在這里看書時,已經剩下最後一冊,可不是,看見書架上那本書的位置換了另外的書,心整個沉了下去。
正在這時,一個耳朵架著鉛筆的店員走過來了,看那樣子是來招呼我(我多麼怕受人招待),我慌忙把眼光送上了書架,裝作沒看見。但是一本書觸著我的胳膊,輕輕地送到我的面前:「請看吧,我多留了一天沒有賣。」
啊,我接過書羞得不知應當如何對他表示我的感激,他卻若無其事地走開了。被沖動的情感,使我的眼光久久不能集中在書本上。
當書店的日光燈忽地亮了起來,我才覺出站在這里讀了兩個鍾點了。我合上了最後一頁——咽了一口唾沫,好像所有的智慧都被我吞食下去了。然後抬頭找尋那耳朵上架著鉛筆的人,好交還他這本書。在遠遠的櫃台旁,他向我輕輕地點點頭,表示他已經知道我看完了,我默默地把書放回書架上。
我低著頭走出去,黑色多皺的布裙被風吹開來,像一把支不開的破傘,可是我渾身都鬆快了。忽然想起有一次國文先生鼓勵我們用功的話:
「記住,你是吃飯長大,也是讀書長大的!」
但是今天我發現這句話不夠用,它應當這么說:
「記住,你是吃飯長大,讀書長大,也是在愛里長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