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瓶插花
Ⅰ 哪一幅图中不包含插花题材
插花,狭义地讲,是将植物的一部分从母体上截取下来,按照一定规则插贮在容器内。至于选择哪些植物,插在什么样的容器里,遵循怎样的取势规则,就成了不同插花艺术的主要区别。
插花大概是少有的明明以静态立体实物为作品,却无法长时间保留的艺术形式之一。一件插花作品,长则一二旬,短则一二日,最美的姿态即如烟花归于寂寞。这一特性导致我们对古代插花作品的解读和梳理,不得不依据间接材料,求诸图像与文字留存。
驻足插花作品前,将自己融进植物与器物、空间、心绪彼此交织所营造的氛围里,乃东方人共谙的美学智慧。然而,回望插花艺术诞生之初,这份艺术自觉却来得较迟。人类在新石器时期的陶器上绘制了花瓣、叶片的形状,却未留下插花图案。先秦《诗经》《楚辞》中有大量的植物吟咏,它们或是先民们的生活必需品,如采葛采艾,或是借物言志,如香草香木。汉以前尚未出现插花活动的记录。
一、汉代插花
已知最早的插花图像发现于河北望都一号汉墓。墓主人是东汉显赫一时的宦官孙程,因拥立汉顺帝有功而被封侯。在记录墓主人生平的前室壁画上,出现了一个陶盆,内盛净水,六朵红花鲜明地插在陶盆里。旁边有隶书“戒火”二字。“戒火”为红景天的别称,虽然汉代墓室壁画笔触尚显粗糙,但仍旧捕捉到了红景天的植物特征。陈直先生在《望都汉墓壁画题字通释》中考释为:“本壁画描绘戒火,画一
瓦盆,上有花叶六茎,红花绿叶……取绘其象征性也。”该红花陶盆意象,很巧合地预示了日后中国插花的发展特征:起源于宫廷贵族之家,自上而下普及传播,且对插花作品象征的重视高于单纯对视觉美观的追求。
二、魏晋南北朝插花
时入魏晋南北朝时期,本土花卉文化已十分成熟。若要选出这一时期推动插花艺术发展的代表人物,非梁元帝萧绎莫属。萧绎提出对节气文化有重要影响的“二十四番花信风”,还曾作:“昆明夜月光如练,上林朝花色如霰。花朝月夜动春心,谁忍相思不相见”(《春别应令四首·其一》),这是现存最早的关于“花朝节”的文字记载:人们在春季的这一天出门赏花、插花、簪花、约会、拜花神。民间花朝节的出现,说明中国人对花卉的认知,已经从最早的生殖崇拜和实用依存,转而成为共同的文化纽带和情感寄托。
张彦远在《历代名画记》中还记录了萧绎的绘画成就:“元帝萧绎,字世诚(中品),武帝第七子。初生便眇一目,聪慧俊朗,博涉技艺,天生善书画……《芙蓉蘸鼎图》,并有题印传于后。”众画之一《芙蓉蘸鼎图》已佚,但从画题来看,“蘸”是一种插花手法,类似“贮”“浸”“渍”,所以画的内容应该是以鼎为花器,以荷花为花材的一幅插花图。时人若得一见,当可一睹南朝宫廷插花的靡丽风华。
如果说南北朝时期本土的插花文化在不疾不徐地生长发展着,那么佛教的大流行无疑给这株幼苗浇灌了一瓢营养丰富的灵水。本土文化与外来文化两相汇流,演变出新的插花样貌,虽不同于佛教来源地印度的供花艺术,却也多少保留了佛教的影子。
不同于原始物袜佛教供花的那部分,涉及中国文化中一些根深蒂固的文化内核。首先是礼制,主要体现在用器上。中国的插花但凡可盛水的容器都可选用,花器必须符合一定规制,而以承袭上古玉器岩段和青铜礼器的瓶(包括尊、觚、琮等各式瓶器)为正途,因此“瓶花”也称“瓶供”,此外兼有盘花、钵花、筒花、篮花等。
其次是格物,体现在花材的拟人化。中国人将大量的主观观念投射在花材身上,给花材排尊卑位次,给花材赋予性格人品,甚至到了一件插花作品就能透露心迹、传情达意的程度。这一罩枣激点在宋明之际表现得更加明显。
最后是中国文化最看重的生机,体现在插花的造型上。虽然隋唐时期仍可见印度佛前供花才有的团花、堆花、花蔓等形式,只摘取艳丽的花头,排列在托盘里,或串成串装点佛身与道场,但最终这种块面艺术没有在中国生根发芽,而在西方接受度却比较高,比如大家喜闻乐见的婚礼手捧花、筵席桌花等。我们讲究插出枝条本真的样子,不过多艺术加工,喜欢用自然的线条营造空间。中国插花正是凭借以上三点,将外来艺术本土化,转化为供给本土艺术的养分。
反观佛教供花对中国插花的渗透影响,主要体现在随着佛教传播,插花也得到了极大普及。这与后来中国插花被日本遣唐使随佛教一并带回日本,并直接促成池坊花道诞生是同样的道理。佛教传入之前,插花活跃于宫墙之内,苑囿之间。而今更广泛的阶层乃至底层人群开始接触到插花这种新形式,佛窟与墓室内出现带有插花形象的壁画和造像。与此同时,有了佛教义理与供养规则,人们开始慎重地对待插花这件事。佛教“推波助澜”的影响巨大,时至今日仍有插花爱好者误以为中国插花起源于佛前供花的传入。
在此背景下,出现了最早的瓶花记载。南齐皇子萧子懋,在母亲阮淑媛病重期间,许愿铜瓶中莲花若不枯萎,母亲便能痊愈。《南史》卷四十四《晋安王子懋传》载:“有献莲华供佛者,众僧以铜罂盛水渍其茎,欲华不萎。子懋流涕礼佛曰:‘若使阿姨因此和胜,愿诸佛令华竟斋不萎。’七日斋毕,华更鲜红,视罂中稍有根须,当时称其孝感。”罂泛指圆腹的瓶器。南梁萧景墓神道刻画中有比丘手捧类似瓶花的形象,说明南北朝时期已经形成了相对固定的瓶花范式。
除了瓶花,盘花的第一次亮相也在南北朝时期。大文学家庾信有句:“好折待宾客,金盘衬红琼。”(《杏花诗》)诗人将仔细折来的杏花插在铜盘里,用以待客,正谓之南朝风雅。
一项独立技艺的形成,通常需要代表人物、理论基础以及明确的范式。插花在南北朝时期已基本具备了这些要素。
三、隋唐插花
隋唐经历了大动荡到大一统的社会重塑,经济周期上又逢“大业盛世”与“开元盛世”先后两个国力高峰,李白一句“百草巧求花下斗,只赌珠玑满斗”,道尽财富积累下的花事盛况。插花也开始深入唐人的日常生活。
元稹盛赞西明寺插在琉璃瓶中的牡丹花而作:“花向琉璃地上生,光风炫转紫云英。自从天女盘中见,直至今朝眼更明。”(《西明寺牡丹》)李商隐同情花叶的不同命运,感慨只有荷花可以花叶常相伴:“世间花叶不相伦,花入金盆叶作尘。惟有绿荷红菡萏,卷舒开合任天真。此花此叶常相映,翠减红衰愁杀人。”(《赠荷花》)杜牧亦有一句家喻户晓:“莫怪杏园憔悴去,满城多少插花人。”(《杏园》)这里的插花人一说是折下杏花插戴在头上,也有认为是用杏花来插花,足见风靡。
晚唐时期,出现了我国第一篇插花理论《花九锡》。“九锡”乃《礼记》中的“九锡之礼”,是皇帝赏赐臣子的九种物品。作者罗虬借用这一说法,总结了插花必备的九个条件:挡风、工具、用水、花器、摆放、画图记录、配曲、酒赏、作诗。首次提到了用花剪刀来剪枝,对花的伤害更小。从今天的角度来看,很多条件已经不具备了,今人对插花的关注多集中于插花作品本身,至多扩展到周围环境,画图可以用摄影取代,至于行酒配乐作诗,无一能事。有趣的是,唐代的“酒赏”到宋代变成了“茗赏”,亦有人从中辨出浪漫与理性,窥得不同的王朝气质。
四、五代十国插花
五代十国时期只有短暂的几十年,承唐启宋,似乎存在感不强。但在文学艺术领域,依旧有所成就。南唐后主李煜不仅是诗词音律大家,还是一位插花艺术家,创办了中国历史上第一个插花大赛——锦洞天。“李后主每春盛时,梁栋窗壁,柱拱阶砌,并做隔筒,密插杂花,榜曰‘锦洞天’。”(《清异录》)
“梁栋窗壁,柱拱阶砌”,不同的摆放位置,暗示了不同的插花类型。“梁栋”需用吊花,“窗壁”“柱拱”指壁挂花,“阶砌”是可直接放置于台阶上的插花,三种类型,皆以竹筒为花器,并张贴作品名单。以插花游戏作为一年一度的宫廷盛会,是这一时期插花艺术繁盛的一个缩影。李煜选用了文人偏爱的竹,以竹筒为花器,既是竹筒花在历史上的首次亮相,也为普遍华丽富贵的“院体插花”增添了新的审美可能,一种雅致、明净的新风格。
此时期还出现了插花“黑科技”。曾经,为解决敞口盘中花材无法站立的问题,唐代出现的“春盘”用蔬果、假山石作为临时固定花枝的工具。然而不足是场合与时令的局限性,并不是所有插花都适合出现蔬果和假山石,而且这种办法只能固定短小花材,并不牢靠。五代郭江洲发明的“占景盘”,是历史上第一件专门为插花而发明的工具,成功地解决了这一难题。“郭江洲有巧思,多创物,见遗占景盘,铜为之,花唇平底,深四寸许,底上出细筒殆数十,每用时,满添清水,择繁花插筒中,可留十余日不衰。”(《清异录》)
目前出土的占景盘未见铜器,只有陶瓷残器,亦尚未发现达数十细筒之多的,通常只有五筒或七筒。细筒越多,可造型的余地越大。后世出现的多孔花插、多管瓶、连体瓶、多孔盖,恐有占景盘的启发在先。
五、宋代
宋代是插花艺术当之无愧的黄金期,上至官家世家,下至市井商铺、寒门小户,普遍插花。
官方上,有政府筹办的“万花会”,形式类似李煜的“锦洞天”。张邦基《墨庄漫录》中言:“西京牡丹闻名天下,花盛时,太守作万花会。宴集之所,以花为屏帐,至于梁栋柱拱,悉以竹筒储水,簪花钉挂,举目皆花也。”文人士大夫爱花成风,范成大曾“满插瓶花罢出游,莫将攀折为花愁”。陆游夜里“藤纸静临新获帖,铜瓶寒浸欲开花”。苏辙壶插菊花,“春初种菊助盘蔬,秋晚开花插酒壶”。杨万里怜惜梅花寂寞,采回书房插在胆瓶里:“胆样银瓶玉样梅,此枝折得未全开。为怜落莫空山里,唤入诗人几案来。”
寻常人家也爱插花。欧阳修《洛阳牡丹记》云:“洛阳之俗,大抵好花。春时城中无贵贱皆插花,虽负担者亦然。”出于大众的喜爱,商家也靠时令插花招徕顾客。“汴京熟食店,张挂名画,所以勾引观者,留连良客。今杭城茶肆亦如之,插四时花,挂名人画,装点门面。”(《梦粱录》)杨万里诗中还写到路边小店:“路旁野店两三家,清晓无汤况有茶。道是渠侬不好事,青瓷瓶插紫薇花。”《清明上河图》中既在“孙羊正店”门口画了卖鲜花的小摊,也有客栈一扇窗内可见桌上的瓶花。“万花烂漫,牡丹、芍药、棣棠、木香种种上市。卖花者以马头竹篮铺排,歌叫之声,清奇可听。”(《东京梦华录》)
我们在分析日本花道昌隆背后的原因时,常会提到一个关键因素——插花人口。日本有三分之一人口长期从事插花活动或至少曾专门学习过插花。插花人口就如同金字塔的底层,共同托起了塔尖上各流派争鸣、理论完备、组织有序的局面。宋代虽未发展出日本那样的插花流派,但插花的金字塔尖上站着的,是我们耳熟能详的文宗大师们。“烧香点茶,挂画插花”,文人四艺的约定俗成,可视为宋人对插花艺术最终的定位。时至今日,插花爱好者在把握作品格调时,宋代美学仍是重要的参考标尺。
在选器上,受史上第一次金石热的影响,宋瓷烧造形制十分讲究出处,文人们选择花器时,亦青睐复古器型,甚至直接用上三代青铜器来插花,从格调上奠定了高古、高雅的气息。选花上,宋人首开为花卉排列等级、赋予人格的先风。先是由后蜀入宋的张翊作《花经》,按照朝廷品定人才的“九品九命”,再根据花的象征意、外观、气味、气质等指标,将花也按照“九品九命”由高到低排序。能用来插花的花材,通常必须是入品之花。《花经》之后,颇有效法者,陆续又有了“花十友”“花十二客”“花三十客”等说法。欧阳修的《洛阳牡丹记》,陆游的《天彭牡丹谱》,范成大的《范村梅谱》《范村菊谱》,王观的《扬州芍药谱》……林林总总,宋人对花卉的品评似乎总是那么饶有兴致。
如果说唐代罗虬的《花九锡》只是概括地提出九点插花必备要素,那么宋代则是实实在在地留下了具体的插花方法。周密《癸辛杂识》中记录了插枝前先要捶碎柄的做法,今天在处理一些不易吸水的木本花材时,也要稍微捶碎柄部。苏轼的《格物粗谈》录有自己的插花心得,比如荷花以乱发缠折处;栀子花将折枝根捶碎,擦盐再入水;插海棠花用薄荷水更好;蜀葵、芙蓉、凤仙花则要蘸过石灰并干燥后,插在滚水里。林洪《山家清供》也有类似记载。
六、元代
元代的插花流变与政治背景密切相关。周密有句:“深深门巷老翁家,自洗铜瓶浸杏花。唤起承平当日梦,令人转忆旧京华。”汉族不仕文人借插花追忆前朝,表达个人情怀,出现了重在表达个人主观心理的“心象花”。心象,即人在想到某种抽象内容时,脑海所浮现的与其相关的具体形象。心象花,即将这种形象外化为插花作品,从创作动机来讲颇有些当代艺术的意味。心象花的创作主体仍是文人,审美上仍承接宋代的典雅中和,但却不再受到束缚,呈现出随性风格,往往花型简单,有一枝凸显的主枝。除花材以外,搭配与插花主题相关的装饰品,如灵芝、翎毛、如意、珊瑚、卦符、蔬果,也在这一时期出现,清供文化逐渐形成。
七、明代
明代插花诞生了“理念花”“十全花”“双体花”等新花形,出现“堂花”“斋花”之分。理念花以宋明理学为基础,强调人伦关系,注重秩序与规律。在“主”“客”“使”三主枝的基本架构里,“主”象征君权、父权,是一件作品中位居正中的最稳重的花材,周围常有点缀的从枝;“客”为傧相、母亲,有包容、辅助之感;“使”象征使者、子女,远远伸展出去。而堂花与斋花,指插花不同的摆放环境。中堂用花高大端正,有仪式感,而书斋清赏,以小瓶小器为主,突出趣味感。
Ⅱ 秋风融日满东篱,万叠轻红簇翠枝.若使芳姿同众色,无人知是小春时.是谁的诗
南宋的一幅团扇扇面画《胆瓶花卉图》,也是画杭州秋季的菊花插花的。此图上有签题,注明是唐代姚月华所绘,但是宋代画风,因此有学者认为它是佚名作品。画中表现一只青瓷胆瓶立于方形托架中,瓶里插着三枝盛开的淡粉红菊花与花蕾,高挺而出,下边瓶口处有三朵较矮的小花作为衬枝,正是传统的插花三主枝构图。画上有南宋吴皇后的题诗:“秋风融日满东篱,万叠轻红簇翠枝。若使芳姿同众色,无人知是小春时。(此诗作者有宋宁宗赵扩等不同的说法)”歌赞菊花在秋风丽日中与众不同的美色。
Ⅲ 茶席生命的丰盈16款茶席插花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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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花是一门艺术,将剪切下来的植物之枝、叶、花、果作为素材,经过一定的技术和艺术加工,重新配置成一件精致美丽、富有诗情画意、能再现大自然美和生活美的花卉艺术品。
古朴典雅:
花材:天珠、小菊、深山樱、小林投、茉莉
花器:香炉(冰裂)哥釉
仿官窑哥釉香炉,器型古朴典雅,插以天珠、小菊、小林投、茉莉等花卉于茶艺馆柔和温暖的灯下,自显风采。此时,适合清饮,茶有真香,茶中不宜再「杂珍果香」。
余味悦神:
花材:春兰叶、蔷薇
花器:刻花天青双耳扁壶
斋室插茶花常在遣寂除烦、清心悦神,花器造型常用典雅高古者,仿官窑刻花天青双耳扁壶中,插以春兰叶,清标风神,叶不重迭,主花蔷薇以单数为之,令人有余味之感。亦宜摆置重视品茶环境的清茶肆。
超凡脱俗:
花材:兰花、春兰叶
花器:白釉瓶
「天子须尝阳羡茶,百草不敢先开花。」(卢仝),花人却可仿古文人雅士吟咏茶诗,取兰花,在白釉梅瓶里插出「纯真」,品茶鉴水,精研茶艺,插四时花。
我形我素:
花材:粉石竹、福禄桐、海芙蓉、灵芝
花器:莲花碗(白)、茶杯
「简单而完整的形色透过创作者的意象扩散作用,以触发美的意识…。」粉石竹、海芙蓉在白釉莲花碗中呈现无拘无束的形色变化。泡一壶茶,不到「茶花坊」,就在清茶肆,赏花与器。
夜香客:
花材:蔓梅拟、茉莉、狗尾草、海芙蓉
花器:石榴瓶
「朴素而天下莫能与之争美」(庄子),豆青石榴瓶与绿叶、茉莉花,融成一片淡雅,茶香、花韵在「四宜轩」茶肆中散开来,弹词说书人献艺表演,听书者,围坐长凳。
日月精华:
花材:星点木、海芋、石竹、小林投、柏
花器:金莲花碗
茶被称为「日月之精华」,而花为「天地慧黠」之气所凝成。士大夫饮茶,重在品,玩味茗、水、器、境、人所构成的意境,金莲花碗插花,海芋、石竹点色,使茶肆生香并放光辉。
千年之爱:
花材:艺叶兰、洋桔梗、腊梅、茉莉叶
花器:玉壶春(紫釉)
官窑瓷器在工艺上精益求精,是千中选一,百中选一的成品。以仿古官窑紫釉玉壶春插作茶花,透过花的真味与器的玩赏,用心体会千年前艺术之魅力。
暗花流年:
花材:郁金香、小菠萝花、提琴叶、小菊、茉莉叶
花器:绿色小缸
清茶肆中,人声如雷,不能一刻安宁,「比户茶寮认市招,昼长人语自喧嚣。夕阳未下朝曦上,顾客多于早晚潮。」找一处静静角落,看花喝茶趣。
水墨丹青:
花材:艺叶兰、春兰叶、福禄桐叶、千日红
花器:青花渣斗(量米的器物)
官窑非属商品,仅供宫廷使用,严禁流传民间,故产品稀有,成熟的青花瓷瓶出现后,更为珍贵。青花渣斗釉彩鲜明,造型精美,用为花器插以千日红及兰叶,简约花型得插花之趣,如简便异常之沸水浇茶,而尽茶之真味。
法华雅韵:
花材:小石觚兰、茉莉、海芙蓉
花器:黄地绿花法华彩胆瓶
黄底绿花法华彩胆瓶华丽夺目,取它插作茶花,与古之应用造型简约、纹饰朴实之器有别,用以推敲尝试、捕捉古代圣人仍不废五色,「聊以寓意焉尔!」的全性之道。
神清目新:
花材:松、小菊、腊梅、小林投叶、深山樱、圆荷叶、茉莉叶
花器:葵花碗(哥釉)
专门为宫廷烧造的官窑瓷,在现代取用为插花花器,是传统艺术的相乘,有着丰富的文化内涵。哥釉葵花碗中,松枝扬出风雅韵致,小菊、茉莉散发淡淡幽香,令人神目清新。适宜摆置放于有诗情画意的蕙芳轩。
茶花对话:
花材:小月桃子、菊花、腊梅、春兰叶、福禄桐叶
花器:冰裂贯耳瓶
在台湾,茶艺文化内涵儒、释、道思想,因茶艺的发展,使早期崇尚西方文化的社会,逐渐回归到东方文化的情调,冰裂贯耳瓶插花,大白菊搭配渐渐红熟的小月桃子,营造「茶与花对话」的氛围传开来,让文化交流在茶馆中。
惺惺相惜:
花材:雪柳、石竹、小菊、春兰叶、黄金葛叶
花器:霁红玉壶春
配件:念珠
插花得「趣」者在于自然与人之会心处,霁红玉壶春中插雪柳、小菊与春兰叶,置于陈设简朴的寺院茶堂中,是众僧讨论佛理,或招待施主宾客饮茶品茗最适宜的作品。
寄情静轩:
花材:蔓梅拟、千日红、柏、绿心中白菊、春兰叶
花器:绿釉玉壶春
宋明时期文人盛行博古风气,铜、陶、瓷、玉等名品,常使用于插花,成为插花之风格。仿官窑绿釉玉壶春瓶,皑皑含光,有静秘之氛围。蔓梅拟、千日红、柏、菊等,常用花卉摆饰,如在仿宋时茶肆内设花架,安排奇松异卉之优雅环境,可取名「赏花轩」。
应情适意:
花材:蔓梅拟、石竹、星点木、小菊
花器:粉彩胭脂地爬花高脚碗
粉彩胭脂地爬花高脚碗,它的爬花技巧是用竹刀在胎面上刻划鱼绞草,为官窑所特有的工艺技巧,用于茶肆插花,以平实的技法,取蔓梅拟、小菊、石竹插作,使花草活跃于花器上,主花与器之彩相呼应,达到花与器应情适意的目的。
清寂月夜:
花材:千日红、金花石蒜、柏、裂叶蔓绿绒
花器:蓝釉扁肚瓶
古董文玩或官窑瓷等可资盛水之器,常被用为插花之器,蓝釉扁肚瓶釉质温润,器型典雅,插以金花石蒜、蔓绿绒叶,纯真不矫饰的风格,最宜摆置于精心布置的茶肆中,「插四时花,挂名人画,装点门面。尝茶看花亦不恶。
来源:网络
小编:炎枫
Ⅳ 宋人花事——花器小赏
上次有幸参与了“ 活动:宋人的日常花事 ”(可戳链接了解一下),不如对雅致的宋人花事中花器进行小赏。
插花作为宋代文人的四般闲事之一,在书房之内,可少不了插花的点缀。书房虽小,书摆放有序,书案之上笔、墨、砚台、镇尺等,小小的香炉中焚着香饼,一旁精美的花瓶中插着花卉。
真是一方雅致宁静的小天地。
宋代可谓是插花发展的鼎盛时期。各式各样的花也陪着各式各样的花瓶。
从材质上看,陶、瓷、金属、石、木等皆可作花器。按花瓶的体量来区分,大个的自然是摆在厅堂等空间大的地方,小的置于书桌、案几上作为点缀。
花瓶和其他用途的瓶有不少相似,曾经用来装酒、水或者其他物品的容器,有的也用来插花。比如放置在厅堂的大花瓶,可能就是来自于粮婴食瓶。
小花瓶在宋之前,各种式样的长颈瓶使用的很广泛。插花也是它的用途之一,唐墓壁画中就有手持长颈瓶插花的形象。
宋人所用的体现着雅趣的小花瓶,随着家具和室内陈设的发展渐渐兴盛。
当时人们称作“梅瓶”、“胆瓶”、“玉壶春瓶”等名称的器物中,有一些便是作为花器来使用。(因为称呼使用的广泛,每一个称谓里包括了不同用途的瓶瓶哦!)
胆瓶就有指放在几案或枕屏旁边的插花小瓶。
当时的人们很可能将长颈鼓腹、形状有些像垂胆的瓶都视为胆瓶,可以说是一大类瓶的指代。
胆瓶造型优雅,线条简单,鼓腹容水,修颈容枝,瓶口小而微侈。正好插置花枝。
本来作为酒具的玉壶春瓶在当时长的与大型胆瓶很像,除了用来盛装美酒,也可以用来插花。
一般花瓶陈设,为了放置的稳固,还会给它加上一个器座。
宋人花瓶的一个重要来源便是用古器插花和制作仿古器的花瓶。
宋人好古,但却不是将古物束之高阁,而是让它们的古意融于自己的生活中。最著名的应该就是花觚了吧。觚作商周铜器为酒器,如今见到的宋至明清的瓷器中的花觚,正是取自“觚”的造型。
插花中花朵保鲜也很重要,当时的人们对铜瓶插花的好处就已经有了认识。古铜器插花能够“花色鲜明如枝头,开速而谢迟”。这其中的科学道理呢?转引如下:
另外,插花之前将花枝进行处理,也是能够有助于花朵绽放的更久。
瓶花与佛教的香花供养有很深渊源,除了演变出室内陈设摆放的瓶花外,用于礼佛和祭祀的瓶花一直发展延续,明清时期的“五供”就有瓶花一对。
当然啦,也不要以为宋人的花事都是如此的清雅。“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更多的还是文人志趣。平时生活中,花团锦簇式的装点也是受欢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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