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给艾米莉的玫瑰花
《纪念爱米丽的来一朵玫瑰花》(也译作自《献给艾米丽的一朵玫瑰》)是美国作家威廉·福克纳的短篇小说1930年4月发表在《论坛》杂志,引起极大反响。同年的1930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美国作家辛克莱·刘易斯在其演说中提到了福克纳,称他“把南方从多愁善感的女人的眼泪中解放了出来”。《纪念爱米丽的一朵玫瑰花》是福克纳最经典的短篇小说代表,是关于南方哥特式的耸人听闻的一个谋杀故事,作品有力地表现了不同价值观念的冲突,衰亡的旧秩序同新秩序之间的尖锐矛盾,展现了“约克纳帕塔法”神话王国的独特人文景观。爱米丽这一悲剧形象的典型意义在于揭示了落后、非人性的民俗文化在文明的现代化面前崩溃的必然性,文明取代野蛮、进步战胜落后的不可抗拒性,她的悲剧除了个人性格的悲剧外,更多的来自于社会、时代和民族的悲剧,爱米丽之死标志着南方习俗文化的终结,喻示着一个新的文明时代的开启。
② 《献给艾米丽的玫瑰花》的主题和深意
《献给艾米丽的玫瑰》看似爱情小说,主线勾勒出身贵族世家的艾米丽小姐爱情的绽放与凋零;又可当作“侦探小说”,有自杀的猜测和谋杀的元素,悬疑留到文末才予以揭晓;还是“哥特式小说”的范本,神秘莫测的大宅、独居而与世隔绝的女人、常年缄默的佣人、门窗里飘出的死尸般的腐臭……
家教甚严的艾米丽小姐爱上了一生中唯一结交过的青年异性,来小镇当临时工程监工的北方佬Barron,此人放浪不羁、浮躁而浅薄,他无力应承艾米丽一份稳定的婚姻生活。于是镇上居民看见艾米丽进药店买了砒霜,纷纷猜测她要自杀;接着Barron失踪,再也没人见过他。艾米丽高压、专横的父亲去世后,她深居简出、大门紧闭;左邻右舍开始闻到她的宅子里飘出的越发浓重的恶臭,没人敢去惊扰她,于是偷偷地在门边、窗下撒石灰,希图掩盖那股难以忍受的味道;艾米丽小姐去世了,她下葬之后,人们终于得以进入那所阴暗的深宅,在一间锁上的房里,发现床上那具已腐烂多年的Barron的尸体,尸体旁另有一个枕头,有人睡过的痕迹,枕头上几根长长的白发——艾米丽的白发。
Barron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成为艾米丽无望的爱情的祭品,同时陈列在在祭坛上的还有艾米丽自己的青春和自己的一生。她无法攫取或挽留Barron,就毒死了他;从此夜夜和他的尸体同眠。
青年学生是无法理解这种“变态爱情”的,他们很可能会直接把主题解读为:我得不到你,我就毁了你!——不过是一种自私、愚蠢、激烈至死的爱,还值得大费周章、专题歌颂?
可福克纳是怎样评价艾米丽的呢?小说标题已说得很清楚了:献给艾米丽的玫瑰。而“玫瑰”一词只出现在标题里,小说全篇没有“玫瑰”的具体意象和字样。所以曾有人专门撰文探讨:《献给艾米丽的玫瑰——玫瑰何在?》
《献给艾米丽的玫瑰》是一首挽歌,缅怀一个失落的文明、一片“随风而逝”的精神世界;老南方的传统、老南方的荣光在北方工业文明的冲击下挣扎求生,但它的宿命已注定,轰然坍塌之后一地废墟,焦土瓦砾间唯见一支玫瑰,在缝隙中摇摇晃晃,在硝烟里徒留暗香……和福克纳更伟大的作品《喧嚣与骚动》、《八月之光》、《押沙龙!押沙龙!》相比,这部短篇自然缺乏长篇巨制才有的深刻寓意和宏大布局,但却是所有福克纳小说中“可读性”最强的一篇,一旦开卷、势必一气读完。
③ 福克纳献给emily的玫瑰怎么理解
艾米丽小姐是南方贵族世家仅存的为数不多的淑女之一,她自视颇高,冷傲固执。艾米丽·格里尔生小姐的独特地位。父亲去世后,艾米丽阻止众人将其火化。后来她与北方人何默伯隆恋爱,遭弃后将其毒死,从此与尸骨为伴,闭门不出。人们直到她死后进入她尘封已久的房间,真相才得以大白。在文中,主人公艾米丽小姐代表着南方淑女的骄傲与尊严,她孤芳自赏,与世隔绝,世界上除了与她朝夕相处的黑人奴仆外没有其他人能够接近她,了解她,而那个黑人亦离群索居,扑朔迷离。况且艾米丽一生活了74岁,从青年时期恋爱至死亡也有40多年,这么漫长的一段历史,这么神秘莫测的人物,谁可以担当叙述者的重任呢?小说描写的是冲突,体现的是矛盾。这种冲突是艾米丽小姐与全镇人的冲突,也是新旧两个时代、两种制度、两种文化的冲突。艾米丽小姐是旧贵族的化身和代表,历史已经无情地将这一页翻过,人们已经走出种植园经济,开始向工业化时代迈进。如此恢宏的历史背景和进程。艾米丽拒人于千里之外,根本原因是由于她没有认识到南方贵族的衰落。
《献给爱米丽的一朵玫瑰花》即是讲一个关于失落的女人的天真故事。“格里尔生小姐过世了,全镇的人都去送丧:男子们是出于敬慕之情,因为一个纪念碑倒下了。妇女们呢,则大多数出于好奇心,想看看她屋子的内部。除了一个花匠兼厨师的老仆人之外,至少已有十年光景谁也没进去看看这幢房子了。”作者开篇就制造悬念描写了爱米丽之死,并高度赞扬:“爱米丽小姐在世时,始终是一个传统的化身,是义务的象征,也是人们关注的对象。”一个纪念碑倒下了,大家都怀着敬慕和好奇的心情来瞻仰这位传奇人物,爱米丽因出生在受人尊敬的格里尔生家族而成为镇上的偶像,是一个出身名门望族的“南方淑女”。一个在本民族传统民俗文化环境中成长起来,一生努力恪守传统民俗文化的清规戒律,忠实践行民俗文化传统价值观念的南方淑女,当然值得人们去景仰。但是,作者笔锋一转不再写爱米丽为什么受人景仰,而开始讲述爱米丽的生前尤其是从她的女性特征的变化这一角度入手来分析爱米丽。[3]
从最初纯情怀春的少女,如画中人物、身段苗条,穿着白衣立在其父身后到她父亲死后“她的头发已经剪短,看上去像个姑娘,和教堂里彩色玻璃窗上的天使像不无相似之处──有几分悲惨肃穆。”再在她婚姻失败后我们看到她:“依然是个削肩细腰的女人,只是比往常更加清瘦了,一双黑眼冷酷高傲,脸上的肉在两边的太阳穴和眼窝处绷得很紧,那副面部表情是你想象中的灯塔守望人所应有的。”而当人们对爱米丽的婚姻期待成为幻影后,人们在她楼下的窗口见到她的身影:“像神盒中的一个偶像躯干,说不上是在看我们。”在气味事件中我们所看到的爱米丽是:“灯在她身后,她那挺直的身躯一动不动像是一尊偶像。”纳税事件中爱米丽给人的印象是冷酷无情,“她身架矮小肥胖,在别的女人身上显得不过是丰满,而她却给人以肥大的感觉。她看上去象长久泡在死水中的一具死尸,肿胀发白。她那双凹陷在一脸隆起的肥肉之中,活象揉在一团生面中的两个小煤球似的眼睛不住地移动着。”在我们最后一次见到爱米丽时:“她已经发胖了,头发也已灰白了。以后数年中,头发越变越灰,变得象胡椒盐似的铁灰色,颜色就不再变了。直到她七十四岁去世之日为止,还是保持着那旺盛的铁灰色,像是一个活跃的男子的头发。”从画中人物到一个偶像的雕塑躯干,在作者笔下,爱米丽除了被人称为“小姐”外似乎已没有显现出任何女性的特征。正如书中所述的那样:“她就那样度过了一代又一代——高贵、宁静,无法逃避,无法接近,怪癖夸张。”她的女性特征在岁月的流逝中逐渐模糊,她的性格在生活和心灵的磨练中不断得到洗刷。那性格仿佛太恶毒、太狂暴,还不肯消失似的。
福克纳笔下的美国南方是清教思想占统治地位的地方,它基至“比清教徒的新英格兰更为清教化。”南北战争前后的美国南方,以骑士精神和淑女风范傲然于世,在它的光辉时期,不失为一种严肃的道德和行为规范,但历史的合理性消亡之后,种植园主昔日的威严和荣耀如流水落花一去不回,但其残存的旧日理想的余辉诱惑着处于历史交替时期的南方人,造成他们精神世界与客观世界、人与时代的严重错位,心灵始终处于内在的混乱状态。爱米丽即是这样的人物,她始终脱离不了旧日的影子,父亲在世时,她是父亲的影子,站在其身后,父亲挥动马鞭,赶走了所有向他提亲的人。父亲死后,她又成了南方传统价值体系下的影子:好不容易谈了一场恋爱,结果却在镇上居民和亲友的干涉下不了了之。她从未有过自己的生活,从未掌握过自己的命运,从未实现甚至从没想过要实现自己的价值。爱米丽是传统价值观念下的牺牲品,是南方陈旧、落后、愚昧的传统观念及势力在其身上的集中体现。反过来,她又影响着南方传统价值观念并始终不渝地维持着这种观念:她住大木屋,那屋子破败不堪,却岿然独存、执拗不驯、装模作样。她对旧东西的偏爱无处不在,她周围的一切都是陈旧的:给市政府官员写信用的是褪了色的墨水,古老的信纸;家里蒙家具的皮革都裂了;仆人老态龙钟......这种把过去强加于现在,把自己的意志强加于他人;把生与死混为一谈的古怪行为体现了灭亡的必然性。
爱米丽这个人物的消亡,是伴随其女性形象逐步消失的过程,也是南方传统价值观念在渐渐流逝的过程。爱米丽作为一个性别模糊化的悲剧人物,其女性特征的畸变过程在让读者为其叹息的同时也不禁让人深思是怎样的社会才让人的心灵扭曲并丧失其本性,从而揭示落后、非人性的南方文化在文明的现代化面前崩溃的必然性;文明取代野蛮、进步战胜落后的不可抗拒性。她的悲剧除了个人性格的悲剧外,更多的来自于社会、时代和民族的悲剧,爱米丽之死标志着南方习俗文化的终结,喻示着一个新的文明时代的开启。
④ 献给艾米丽的玫瑰花 读后感
福克纳给予美国南方女性的命运以极大的关注,刻画了很多典型的女性形象。她们有明显的相似性,有些女性性格扭曲,行为古怪,还有些堕落,与世隔绝。他们南方传统道德观的牺牲品,是强大的父权制的牺牲品。她们在精神上肉体上都遭受巨大折磨,最终走向毁灭。《献给艾米丽的玫瑰花》中的艾米丽和《八月之光》中的乔安娜就是其中的代表人物。 一、 个性的相似性 在福克纳的笔下,艾米丽和乔安娜都不是柔弱的女子形象,而是具有强烈个性的人物。她们无视客观情况而坚信自己的行为,一旦自己被否定就采取强硬手段达到自己的目的,但却于事无补,带来的只有悲剧。她们的个性和整个南方人都有着关联,南北内战时,南方人竭力维护奴隶制,年轻人为了自己的制度而毫不畏惧,义无反顾的与北方人作战。我们不得不想起《飘》中的女主角,她机关算尽,却是为了挽回记忆中的老南方,而执着的力量却无法挽回已逝去的东西。从文学作品中,我们看到南方人骨子里就有一种为自己的信念而不屈不挠斗争的意志。 艾米丽对小镇子上人的态度,清晰地展现了她的性格:原封不动地退回镇长的信,坚决不纳税,到后来强制别人卖给她毒药。而乔安娜被描写成具有双重性格的人:一方面她是一个女人;另一方面她有男人般的身体和思维方式,她与生俱来的对力量、权利和控制有着强烈的欲望。这种欲望使她向乔撒慌,提议要他去黑人学校学习。 艾米丽和乔安娜有很多的相似性,她们对自己的信念如此执着,一个执着于挽回自己的爱情,一个执着于提升黑人的事业。两人都不拒绝与外界接触,一生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房子里度过。在外表冷若冰霜,但她们的内心却充满激情和对正常生活的渴望。在当时,大多数南方人奉行清教主义。在结婚前,所有的女孩都要求注意她们的言行和最为重要的贞操。她们被关在家里,禁止自由恋爱,任何欲求都会被认为是堕落或腐化。在这样的大环境下,南方的妇女必须学会控制自己,表现的像淑女一样。艾米丽和乔安娜都恪守着这种清教传统,当她们遇到自己所爱的人,老人们为“可怜的艾米丽”叹惜,而乔安娜认为“上帝,让我被诅咒的长点吧,再久点”。一方面深受心理折磨,但另一方面却不顾一切的去付出。最后到了爱情无法挽回的境地,她们仍然坚持自我。艾米丽为了维护她的尊严、荣耀、真爱,结果杀死了荷默并把尸体留在身边。而乔安娜竭力想控制和她意愿不相投的乔,她打算杀死乔后自杀。 在强烈个性的影响下,爱情转变成了蔑视和到最后的仇恨。对于这两位诉诸于暴力而造成悲剧的南方女性来说,造成她们占有欲和控制欲个性的因素并不是偶然的,仔细阅读文本,我们不难发现在当时的历史背景下,社会因素给她们造成了难以磨灭的影响。 二、 命运的相似性 美国南方文学发展和扩大的基石是以新教和加尔文主义为中心的。加尔文主义起源于欧洲16世纪的宗教改革,后被从欧洲来美国南方定居的移民者带入。在福克纳所处的那个时代,以加尔文主义为核心的基督教新教势力,主宰着整个南方社会的政治、经济和文化,支持着奴隶制和种族主义,控制着人们的思想和行为。加尔文主义强调了上帝的统治高于一切,上帝可以控制所有。信徒们宣扬种族主义,关于家族地位,等级的观念,压抑人类欲望。此外,《圣经》也为教义奠定了一定基础。 根据《圣经·新约·以弗所书》中说:“你们作妻子的,当顺服自己的丈夫,如同顺服主。”女人被谴责为世间邪恶和烦恼的根源,她们永远从属于男人。基督教认为父亲是家族的核心,加尔文教从宗教的角度保护了父权制。父权制,是人类学家第一次用来描述男性在家庭中拥有至高无上权利的这样一种社会。凡是女人在社会和政治制度当中极度卑微的社会就是父权制的。在这样的环境中,女人被歧视,男人在经济地位上有崇高的地位。很大程度上,他们拥有特权,占有女性的物质和非物质利益。 因此,福克纳笔下的南方社会要求女人温柔,要顺从男人。作为社会的一员,她们从不争取自己的应有的权利。久而久之,她们迷失了自我,她们所梦想的就是从父辈和长兄那里得来的爱情和婚姻观。然而在福克纳作品中“父亲”的形象是复杂的,“父亲”不是天生的残暴者,他们遭受着传统礼教和社会现实的折磨,这使他们丧失人性,变得无情。她们无视女人和孩子的个性,造成了他们和家庭成员之间的巨大鸿沟,甚至自己及下一代的悲剧。福克纳将同情心赋予了那些在南方父权制,宗教和种族主义压迫下的女性。 艾米丽:等级制的牺牲品 《献给艾米丽的玫瑰》中的骇人结局展现了南方等级观念的根深蒂固,及父权制的毒害。艾米丽的父亲是一个忠实的清教徒,一个典型的父权制的代表。他傲慢,专横,且守旧,少对他人有同情心,甚至对女儿亦如此。他不惜一切坚守虚假的高贵和等级门第观念。 在这样腐朽的环境下,艾米丽注定是个牺牲品。当她年轻的时候,她就完全受控于父亲。如小镇上的人们描述的那样:“身段苗条、穿着白衣的艾米丽小姐立在背后,她父亲叉开双脚的侧影在前面,背对爱米丽,手执一根马鞭,一扇向后开的前门恰好嵌住了他们俩的身影。”那扇门迎接了来求婚的年轻人。然而,她的父亲,以父爱的名义驱逐了所有的年轻人,他认为没人谁能配的上艾米丽,因为没有谁能和格里尔森家族的显赫地位。艾米丽在她三十几岁的时候仍未婚,她的父亲忽视了她的感情,剥夺了她的爱情和婚姻的自由。因此我们可以想象艾米丽是如何在孤独痛苦中度过青春的,没有得到年长女性的教育,也没有同龄人的陪伴。她的行为和思想深受腐朽传统的束缚和影响。在她父亲死后,当所有的妇女准备去哀悼时,她们看到艾米丽依旧平常打扮,脸上没有任何悲伤。她坚持说她的父亲没有死,也拒接人们埋葬他,还死死拖住抢走她一切的人。此后她总是将自己关在家里,拒绝所有拜访。她走不出她父亲死的阴影的事实暗示着她不仅留恋父亲,并且也是他守旧价值观的牺牲品。 艾米丽一生中唯一的爱人是北方佬荷默,但爱情的火焰立即被老人们扑灭,他们认为艾米丽忘了“贵人举止”。这些人在骨子里持有和艾米丽父亲相同的道德观。他们不认为这个将破坏南方高贵名誉的“拿日工资的人”,能合乎格里尔森家族的标准。艾米丽仍然处在追求其爱情和幸福的巨大压力下。她追寻做一个普通女人的梦想再一次破灭。从一定程度上说,她“将荷默永远留在身边”,是向等级门第制度的一种挑战,只是她的挑战带来的只有悲剧。 乔安娜:种族主义的牺牲品 在《八月之光》这篇小说中,乔安娜深受着他父亲的言行和宗教信仰之苦。乔安娜的爷爷是一个狂热的废奴主义者和清教徒。他经常喝的大醉半夜才到家,并且痛打他的孙女,用变态的方法教她时时刻刻记住仁慈的上帝。她严格地顺从她的父亲和爷爷,因此,乔安娜从孩提时代就一直忍受着家庭的礼教,与外界疏远并生活在社会的边缘。 父辈告诉她“黑人永远低于白人”,这样的观念深深影响了四岁的乔安娜。她父亲竭力让她了解对黑人的诅咒是上帝的诅咒。而对白人的诅咒则是黑人。关于“上帝对黑人的诅咒”是清教主义同种族主义影响下的产物。宗教在教义上支持了种族主义。而种族主义以《圣经》为根据宣扬奴隶制。包括乔安娜的父辈这些主张废除奴隶制的基督徒,他们虽然激烈反对奴隶制,却仍认为黑人和白人不可能平等。在此环境下长大的乔安娜,在观念和感情上严重扭曲,她觉得黑人“不是人而是物,是生活中的一个影子”。她决心光耀祖父的事业,于是一生致力于提升黑人事业,她认为有着一半黑人血统的乔也是“物”。即使到后来两人发生关系之后,在精神上仍是不平等的。她使用最多的是关于种族的词汇,口口声声称乔为“黑鬼”。从某种程度上,乔想抵制她刻意的种族划分而杀死了她。虽然她用毕生精力去帮助黑人,但在骨子里她仍坚信自己是个拯救者,怀着比黑人高一等的优越心理。这就是在她祖父的影响下形成的一生的信念,这种信念一代传一代。因此,乔安娜是刻板宗教和种族主义的牺牲品。她强烈的控制欲也来源于祖父对宗教的狂热,她急于改变乔的生活方式,让乔尝试祈祷,但这等于是要他承认自己是个黑人。乔憎恨宗教,他曾逃离领养他的虔诚的宗教徒家庭。乔安娜不能和背叛自己信仰的人共生,乔安娜的悲剧令读者体会到种族主义对黑人,同时也对白人也造成了不寒而栗的伤害。 艾米丽和乔安娜都有着悲惨的命运。尽管她们的家庭背景不同,但她们的性格中有着种种相似之处,两人都有着强烈的占有欲和控制欲。她们处于相同的社会和历史环境下。她们承受着来自社会、宗教以至家庭的压力,她们的性格已经被扭曲和摧毁。通过分析艾米丽和乔安娜这两个人物的相似性,我们能够了解在福克纳笔下南方妇女的生活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