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花女包装
① 茶花女墓的评价
方方正正的坟茔前,一块洁白的大理石纪念碑,郑重地镌刻着茶花女的名字:阿尔福西娜—普莱西———1824—7—15—1847—2—3。碑的下方,悬雕着一方饰花的枕垫,枕垫上摆放着一束淡淡颜色的茶花。花束之下,还有一张仿佛轻风吹拂的信纸,上书着一行秀逸的文字,仿佛是她与世长辞时的叹息。 墓地四周,玉树森森,芳草萋萋,不见冷落荒凉景象,却见茶花女的墓碑前,散放着几束大约前天、昨天或今天来此凭吊的人送上的鲜花。这些花枝有的已经枯萎,有的还饱含着晨露,可以想见,茶花女的芳魂并不寂寞。尽管岁月流逝,但是对她的体恤和同情,还是长久地留在了人间。
此时此刻,思绪向故国神游,想起了中国历史上的苏三。在中国
古代和现代的小说戏剧作品中,不乏可以虔敬的烟花女子形象。明代小说家冯梦龙根据真实故事所写的《玉堂春落难逢夫》中的苏三即在其中之列。因话本和戏剧而闻名的苏三在中国几乎是家喻户晓。而法国的茶花女也是通过法国作家小仲马的神来之笔,先小说、后歌剧而成为法国乃至世界人民心仪的一个舞台形象。 对情爱场面的回忆,对当事人来讲,是件力不从心的事。那些宣称对其感情历史可以如数家珍的人,往往将自己带入小说家笔下的想象,他企图说服自己这些才是真实的过去。论多么深刻的刺激,在一对情侣分离以后,即使一方无法刹车,仍然纵容自己在往日的轨道上继续滑行,但其对过去的回忆并不真实,而是加了一些渲染,所有的过程被其个人化了,有些可能毫无新奇的场面,被当事人注入了一种十分特殊的个人感情,堆积起来,成为了一个难以舒缓的情结。这样的话,一个具体而变形的感情意象就成为了其回忆的主峰,所有经历变得壮烈。因此,所谓回忆,其实就是对某一个“严重意象”反复的揣摩和咏叹,并达到凄美的效果。
当事人在无数次登临峰巅的回忆中,就像一个局外人一样,在考察两个情人的历史。他游走于他们之间,为他们而悲喜交加,自己就像一个说客,大做思想工作——与其是在使对方回心转意,不如说是在包装美化回忆,进而心平气和地接受现实的安排。回忆中,把正常的认识和分手视为坎坷、曲折的命运捉弄,在这个问题上,当事人都有夸大自己不幸的倾向,总认为自己才是受苦受难的典型。因此,过多的回忆是没有意义的,尽管回忆是造就诗人的必经之路,是诗人展示比常人更“完美的折磨”自己的手段,对一般人而言,会令人裹足不前、不思进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