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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梅花戒指

发布时间: 2024-03-20 21:11:05

1. 请大家帮忙看一下,这个戒指上面的花型是桃花还是梅花

是梅花,这个形状接近水墨画大写意的手法

2. 一枚铂金戒指 内圈刻有一个梅花图案 还有pt2个字母 请问是什么品牌

看不出什么品牌,应该普通的牌子 是大品牌就会直接写字或者是英文缩写

3. 呆四连环梅花套戒指

指环,俗称戒指,苗语叫“旷达”。指环种类很多,其中最具民族特色,又充分体现版银匠聪明才智的是权“呆四连环梅花套戒指”。它如同现代的小魔方,由四个连环组成,每个连环上有〈形状,平折成90度,其上饰有数朵梅花。每环交错套在一起,能分能合。此戒指若分开后,不熟悉之人难以复原,故名“呆四连环戒指”。人们少则戴一付,多则戴四付,戴的部位必须在手指的中节上。

4. 《梅花辞—黑手镯》是谁写的

《梅花辞.黑手镯》 ——傻正
这一年是雍正六年,距离大将军年羹尧被杀,已经有三个年头。三年前,年羹尧大将军在雪地中打完最后的一套年家拳,叠好衣物,从容赴死。在人们快要忘记这件事的时候,山西却有人建了一座将军庙,供奉年将军的雕像。但半月之后,出钱修庙的富商血溅将军庙。本来这是一件小事,但江湖传言,取下了富商首级的武器,正是江湖中消失了三年的血滴子。又有传言说,一批清廷杀手乔装打扮,正在追杀年羹尧最后一个儿子。
这些流言随着寒风,自北向南卷走了江南的桃花和柳絮,带来一丝萧瑟之气。江南的天气,秋天像是被故意省略掉的,短得可以忽略不计。眼看还是挽起袖子的夏天,一个转身就到了冬天,北风一吹,依然翠绿的叶子却一片片往地上掉,发出清脆的响声,让人看了不无疼惜。
十二指街如此太平,传说中在头顶乱飞的血滴子还没有出现——据说那是一些铁器做成的黑鸟,它们旋转飞鸣,取人性命。在十二街,卖菜的、卖肉的、磨刀的、卖烧饼的……所有人都好像永远活着,死亡离他们还很远很远。
在这条江南街巷的尽头,是一座破庙,供奉着胖嘟嘟的弥勒佛。因为门口立了一个插满香烛的葫芦,当地人也叫它葫芦庙。大概因为天气的原因,庙门前有点冷清。在角落里,蹲着一个和弥勒佛一样胖嘟嘟的矮胖子。他的跟前摆着两个箩筐,一个里面装着从附近孩子手里收购来的各种旧货,另一只箩筐,则装着令许多小孩流口水的灶糖。这灶糖分两种,白色的特别甜,但粘牙;红色的,不是很甜,但矮胖子叔叔会用他手中那把银白色的小刀,雕刻出各种动物的模样,有猴子、孔雀、老虎、骆驼之类,所以价格也就高一些。有些孩子嘴馋,甚至不惜从家里偷鸡蛋来换一只糖猴子,接过糖猴子时还不忘央求矮胖子叔叔不得告诉他们的父母。
这时,一阵寒风刮过来,街道的转角处飘来了两个人细碎的说话声,隐约可以看到一个女人带着她的孩子向这边走来。母亲看起来很年轻,倒像是孩子的大姐姐。
“记住了吗,这分水峨嵋刺最后一招最为重要!”女子的声音很轻很慢。
“记住了。娘,你说前面比划了那么多,就为最后把峨嵋刺向后挑出去,不是浪费了很多力气?”
“你这孩子,净调皮!今天先生讲了什么课呀?”
“先生教我们:自反而缩,虽千万人吾往矣。”
“布苏,这也是你爹最喜欢的一句话,你可知是什么意思?”
“先生说得很复杂,大概意思是只要是对的,敌人再多也要往前冲。”
这女子满意的笑了,但她一抬头,看到了矮胖子痴痴地看着她,便收敛了笑容。这孩子也看到了矮胖子:“矮胖子叔叔!矮胖子叔叔!娘,我要吃糖猴子,我要吃孙悟空!”
“哎哟,布苏,来,叔叔给你一个!”说着,矮胖子从箩筐上取下一支竹签,挑起一只糖猴子,举在空中。
孩子试图挣脱他娘的手,但被那年轻女子死死抓住。孩子还想纠缠,但看他娘脸色一沉,便对矮胖子吐了一下舌头,默不做声跟着他娘拐进了葫芦庙旁边的那个院子,只留下矮胖子,手中还举着那只糖猴子。他有点失落地叹了一口气,抬眼望去,天空依然是灰色的,让人感觉烦闷。突然,葫芦庙另一侧的池塘里,有几只白色的鸟哗的一声飞起。三个红色的影子,几个起落,就到了矮胖子的摊档之前。
“胖子,这附近可有一个叫吕四娘的女人?”一个说。
“她使一对峨嵋刺,还带着一个孩子。”另一个补充道。
矮胖子悠悠然转过头来,望着她们。这三个女子自上到下都穿着红色的衣服,手腕上一只黑色的玉镯非常显眼。她们眼神如刀,正看着他。
矮胖子漠然地摇了摇头:“带着孩子的女人多着呢,不知你要找的是哪一个。”话刚说完,那三个女人已经无影无踪。
矮胖子刚松了一口气,又低头捏着他的灶糖。突然,他觉得后颈处一阵冰凉,有什么尖利的东西顶住了他的脖子。他吓了一跳,不敢动弹。一个孩子嘿嘿地笑了起来,然后脖子就被布苏紧紧搂住。
布苏把头从矮胖子叔叔的肩膀上伸出来,看着箩筐里的灶糖:“矮胖子叔叔,如果不给我糖吃,我就用峨嵋刺打劫你了,偷走你全部的灶糖。”
“你这小土匪!兵器快收起来,这分水峨嵋刺锋利无比,会把我的脖子扎个洞的。来来来,给你!” 矮胖子叔叔一只手抱住他,另一只手拿着一支糖猴子递到布苏的嘴边。他笑了。他蹲着的时候,肥胖的身子像一个梨子。
布苏接过糖猴子,咯咯地笑了:“还要一个,全新的,你现在雕一个……一匹马,我要骑马!”
“好好——,只要我们的小布苏喜欢,矮胖子叔叔都给。”那把银白色的小刀不知什么时候回到矮胖子手里,他手法纯熟,顷刻间一匹马的形状就出来了,活灵活现。
“矮胖子叔叔,你不是喜欢我,你是喜欢我娘,对不?她每次赶大白鹅出来池塘边洗澡,你总看着她。”
“叔叔当然是喜欢你。”
“但我娘都不喜欢你,他只喜欢我爹。”布苏歪着脑袋说。
“小孩子别乱说话!”矮胖子眼神中有掩饰不住的慌张。
“我娘常说我爹统帅千军万马,是大英雄。他现在去打仗了,过两年他就回来。”
“你娘说你爹出去打仗?会回来?”
孩子天真地点了点头。矮胖子为这个孩子而感到难过,但他依然微笑着,他不能告诉布苏,他将永远也无法看到他爹,那个被皇上赐死的大将军年羹尧。是啊,认识年羹尧的时候,吕四娘还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在她眼里,大英雄是那样美好,所以才不惜在英雄死后,带着他的孩子东躲西藏,即使她至今仍然不知孩子的亲娘是谁。
就在矮胖子浮想联翩之际,一阵清脆的兵刃碰撞之声从布苏家的院子中传来。矮胖子喊了一声不好,他伸手去拉布苏,但布苏却已经径自向院子飞奔而去。矮胖子跟着跑了几步,却放心不下自己的灶糖,回头挑起箩筐紧跟上去。他太矮了,肩膀拼命往上顶,箩筐依然还是贴着地面,有时还会被高低不平的路面磕碰一下,晃晃荡荡,东倒西斜。
布苏推开大门进了院子,只见院子里一片刀光剑影,她的娘亲吕四娘正被那三名红衣女子死死围住。她双手握着分水峨嵋刺,以一敌三,步法轻灵,边打边退。那三名女子手持铁钩,招招阴险毒辣,攻人要害,丝毫不留余地,逼得吕四娘只能东躲西闪,护住破绽,没有还手的余地,情形十分危急。在这个破旧院子西北角,圈养了一群大白鹅,这是娘儿俩的生计。此时,大白鹅看到有人吵闹,也雄赳赳伸长脖子跟着嘎嘎大叫起来。兵器声、喘气声和鹅的叫声混杂在一起,这阵势让布苏呆住了。
就在这时,矮胖子冲进了院子,他喘着粗气,伴随着一阵猛烈的咳嗽,但还是死死抓住肩膀上的扁担不放——他不能放,因为他人站住了,但是装满灶糖的箩筐由于惯性却稳不住,向前荡过去。他那肥胖的身躯加上两只大箩筐,简直就是一面矮墙,竟然将吕四娘和三名红衣女子分隔开来。吕四娘稍稍缓和下来,惊魂未定,但见三名红衣女子却未停手,六只铁钩齐刷刷直奔矮胖子肩膀、肚子和胯下。
“死胖子,你来凑什么热闹!”其中一名红衣女子大骂。
矮胖子大惊失色,嗷嗷直叫:“杀人啦,你们想割我肠子,啊,还想让我断子绝孙啊——”他边喊边跳,一个转身,左右的箩筐调转方向,刚好把那六只铁钩又挡在外面。三名红衣女子从未见过这样的招法,被他这胡冲乱撞,三人手上的铁钩显得好像是多余的。
但吕四娘却心急万分:“卖灶糖的,你快出去,这里危险!”她腾身而起,婀娜多姿的身段在空中画了一个半圆,分水峨嵋刺从空中接连画了三个圆,直奔三名红衣女子面门,招式中规中矩,正是峨眉派的“三潭印月”。她这一招,目的不是在杀敌,而是想纠缠一下,赢得时间,让这个无辜的矮胖子可以脱险,无须枉自送了性命。但这个矮胖子似乎根本不能领会,更不配合。他被两只箩筐一旋转,整个人又像陀螺一样转了一圈,脚下打滑,重心不稳,步法凌乱,整个人又向一边颠过去。其中一名红衣女子正想招架吕四娘的峨嵋刺,冷不防被那笨重的箩筐撞个正着,仰面倒地,在地上滚了两滚方才停下来。
他眼见撞了人,赶忙扎起马步,并大叫:“不好意思,抱歉!抱歉!撞到人啦!快闪开,又撞人了——”
果然,他的另一只箩筐又撞向一名女子,把撞得她一个趔趄,手中的铁钩脱手飞出,落入白鹅圈里,惹得大白鹅又一阵嘎嘎大叫。
最后一名红衣女子,眼看两个同伴不明不白就被打得七零八落,斜眼看见布苏:“姐妹们,杀了那个孩子,那就是年家后人!”三人轻身功夫都十分了得,一个腾跃从三个方向扑向布苏。吕四娘大叫一声,手中一对分水峨嵋刺掷了出去,企图阻止她们。但她们似乎早就料到这一着,铁钩向后一撩,峨嵋刺叮当落地。
就在这时,从三个不同的方向飞出三颗核桃,刚好打在三个人的膝盖上,方位力道都恰到好处,三名女子腿一软,应声倒地,显然被击中了穴道。她们挣扎着爬了起来,互望一眼,当即会意,一纵身翻过围墙,消失无踪。
院子里突然安静下来,只剩下一两只大白鹅,还不知趣嘎嘎叫了几声。吕四娘眺望四周,却没有发现什么人的踪迹,她心中诧异,难道有人可以让手中的暗器拐弯?真是不可思议。她抱起布苏,对着围墙之外朗声说道:“多谢恩人相救,如不嫌弃,请现身喝杯薄茶。”但四野无声,并无人回应。她捡起地上的核桃,仔细端详,这些核桃和市场上的卖的并无两样,方才核桃的速度太快,方位古怪之极,忙乱中谁又能看得清呢?
那矮胖子从地上爬了起来,眼见箩筐里的灶糖早已经全部翻倒在地上。他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弯下腰,一块一块地拣起来,放进箩筐里,边拣边喃喃自语:“幸好还不是很脏,洗一洗还能吃。”
吕四娘却勃然大怒,她将矮胖子臭骂了一顿,要他以后离这个院子远一点:“你不知道你刚才又多危险,那些人杀人不眨眼,你刚才差点就死在她们的铁钩之下,你知道吧?”
“你这是在关心我吗?”矮胖子一阵傻笑。
“你这个死胖子,不知好歹,还有空说风凉话!”
矮胖子挨了骂,却也不生气,他拿出一块灶糖,在衣襟上擦了擦,递给布苏:“这块不脏,可以吃的。”又回过头问吕四娘:“你吃不吃?”
吕四娘觉得又好气,有好笑,她摇摇头:“我才不吃你这脏兮兮的糖,你走吧,我们得收拾东西,逃出城去。今天暴露行踪,她们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她们当然不会善罢甘休,但你母子俩又能逃到哪里去呢?这普天之下,哪里才是安全的地方?”
这一问让吕四娘默然良久。是啊,哪里有安全的地方呢?
“你还是跟我到葫芦庙里去住两天,等她们到别处去追查,你还搬回来这里住。”
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这个道理确实不错。吕四娘沉吟片刻,也只能点头同意。
葫芦庙中遍地落叶,冬日的太阳急急忙忙就下山了。柔和的阳光透过木格子的窗户照在弥勒佛那笑吟吟的脸上,慈祥中带着一丝惊怖。庙内阴暗,在光柱穿过的地方,可以看到漫天飞舞的尘埃,诉说着说不尽的寂寥之感。弥勒佛神像两旁,挂着布幕,从屋顶一直垂到地面,刚好将庙内的空间一分为二。神像前是摆放着香炉的杉木案几,还有一只跪拜用的蒲团;神像后面,用木板搭着一只床铺,矮胖子平日就睡着这里,另一侧,摆满了锅盆碗筷之类的杂物,凌乱不堪。
吕四娘刚将衣物放下来,透过窗口,就看到五六条人影飞进了原来居住的那个破旧的院落,他们身手敏捷,但是警觉的大白鹅还是嘎嘎叫了起来。发现没有人,他们很快分成东南西北四个方向追踪而去。当夜,大白鹅叫了四次,但黑夜终究将喧闹吞没,一切归于平静。
吕四娘不禁对矮胖子感激一笑,并说:“这位大哥,平日里只见你在庙门外卖灶糖,小女子避难多有不便,疏于问候,还未请教大哥尊姓大名?”
“江湖险恶,又有谁可堪信任?这个我当然理解。称呼嘛,只是符号而已。布苏叫我矮胖子叔叔,你还叫我矮胖子吧,反正这里的人们也都这么叫我。”
稍作安顿,矮胖子就出去了,不久他便回来。为安全起见,庙里也不敢点灯,但借着微弱的月光,却可以看清他带回来一只烧鸡,几碟小菜,还有一壶酒。
“吃吧,吃饱了就不会想家。”
当夜吕四娘非常小心地巡视了一番,矮胖子却倒头就睡,不久便发出轻微的呼噜声。几天过去,仿佛平安无事。只是平日唧唧喳喳的布苏,这几天突然不怎么爱说话。白天他倒是专心练习分水峨嵋刺,但一到晚上,他便显得有点闷闷不乐,经常对着窗口发呆。
“矮胖子叔叔,我告诉你个秘密,这两个晚上,窗口总有人在看我睡觉。”
“瞎说!哪会有什么人?”矮胖子不禁打了一个冷战。
布苏失望地笑了一下:“就知道你们大人都不信。”
为了讨他开心,矮胖子还特意买回了两条金鱼,放在窗台下的铁盆里养着。布苏高兴了一个下午,每隔一会儿就过去看金鱼。
第二天一早,布苏醒来就去看金鱼。但他没有看到金鱼,在铁盆子里,只有两个金鱼头在水里泡着。布苏看着铁盆子,呆了,很久才哭出声来。
大概是野猫一类的东西把金鱼吃了吧。矮胖子便又买了两条回来,为了以防万一,这一次,他将铁盆移到神案前的香炉旁边。但第二天,那两条活泼乱跳的金鱼不见了,留在铁盆子里的,依然只剩下两个触目惊心的金鱼头,像是有什么人一口把金鱼吃了,再把鱼头扔回铁盆里。
这一次,三人面面相觑,一种恐怖的气氛在这间小庙中弥漫开来。布苏的肩膀抖动着,低低地哭泣,声音很低很低,似乎害怕惊动什么。
吕四娘双眼无神:“难道是我们冒犯了佛祖么?”
良久,矮胖子才说:“大概是佛祖想提醒我们不能吃鱼。”
这个时候还开玩笑,吕四娘白了他一眼,紧张的气氛终于稍稍缓和了一些。但这一天,空气显得十分沉闷,夜幕降临时,吕四娘不无忧伤地说:“你还是让我和布苏走吧,如果敌人的武功如此之高,躲也是躲不掉,何必让你这个不会武功的局外人搭上一条性命?”
“能到哪儿去?三年了,你搬到哪里,我这个灶糖匠,就会跟到哪里,你难道还不明白么?好不容易才和你走得这么近,我如何会轻易和你们分开。”
布苏走过来,依偎在他娘的的身边:“娘,我也不怕。”
“好孩子,我可怜的孩子。”吕四娘握着手中的分水峨嵋刺,不觉已泪流满面,她用袖子将脸上的眼泪一擦,转过身,将庙里的蜡烛依次点亮,把窗户也全部打开:“该来的,就干脆让他来吧!”
矮胖子挪动肥胖的身躯,艰难地爬上神台,从后面将弥勒佛像敲破。泥像是空的,弥勒佛硕大的肚子刚好可以把布苏装进去。
“叔叔没有叫你,你就别出来,知道么?”
一切安排停当之后,矮胖子走到角落里的炉灶边,开始生火烧柴熬灶糖,矮胖子提起那把大铲子,慢慢地在锅里搅拌,不久,一股灶糖的香味就在夜色中荡漾开来。
在这个庙里,所有人都是怀着必死的信念对待这个夜晚的。只有在庙外,那个身穿红衣的杀手,才认为自己必定不会死去——对活下去有多大把握,往往决定一个杀手的优劣。
在窗外,一个女子十分柔弱的声音低吟浅唱:“三年相思,十年相忘,骨瘦梅花落,最痛处,对影孤灯又一年。春衫短,人情薄,顾影自怜,尘世中花红柳绿,葬尽柔情是何人?”
夜深人静,每个字音都十分圆润清楚,但声音听起来却让人毛骨悚然。
“娘——”在佛像中的布苏叫道。
吕四娘赶紧压低声音说:“别害怕!别出声!”
一个红色的影子站在门口,和之前的红衣女子不同的是,这个红衣人脸上罩着一层红色的纱巾,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被红色的衣服罩住。她举起左手,手腕上赫然戴着两只黑手镯,晃动手臂时两只黑手镯便叮当作响。此人手上的手镯比之前三个红衣人多了一只,身法更加诡异,显然是红衣杀手的重要人物。
蒙面红衣人轻轻跃起,就在她左手抬起的一瞬间,在她身后一个黑色的小铁钩嗖的一声从黑暗中飞向吕四娘。
吕四娘以为是暗器,举起右手的峨嵋刺便挡,却不料那个小铁钩居然会拐弯,向着吕四娘腰间飞去。吕四娘又用左手的峨嵋刺去挡,小铁钩仿佛是一只蝙蝠,闪着黑色的光,又在空中拐了个弯。这时吕四娘才看清原来铁钩的末端连着一条细小的黑色铁丝,铁丝牵动,铁钩就拐弯。但太迟了,铁钩距离她的咽喉已经不到两寸,如何躲得开?
叮——
一声清脆的响声过后,那个小铁钩竟然飞了回去。紧接着,一个核桃掉落在地上,哒哒在地上滚动着。
“有意思。”红衣人的声音很小,“这么小的庙,居然还能遇到小李飞刀的传人。”红衣人转向了墙角,那个一直在炉灶边烧火的矮胖子。
矮胖子静静地站起来,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多了一把银色的小刀,正是他平日用来雕刻灶糖的那一把。
那个十分温柔的声音继续说:“飞刀矮胖子,安溪铁如意,小李飞刀的传人,果然名不虚传,不过我听说铁如意哥哥很久以前就只用核桃,不用飞刀,今日怎么破例了呢?”
“如果一早用飞刀,也就不会迟了一步。江湖传言的血滴子,原来不是飞天钻地的大家伙,却是这样一条小铁丝。”矮胖子凄然一笑。
刚才那个小铁钩虽然被核桃弹了回去,但那条铁丝却已经在吕四娘的脖子上盘了好几圈,只要红衣人轻轻一用力,吕四娘便要身首异处。
蒙面红衣人看了吕四娘一眼:“小蹄子,果然挺艳的,难怪那杀千刀的舍不得你!”
就在蒙面红衣人说话的瞬间,矮胖子铁如意手中的飞刀已经飞出,没有人看得清飞刀是怎么飞出的,但它却是已经在黑夜中画了一道银色的弧线。红衣人对这一枚飞刀似乎早有预料,她手一样,在屋顶垂下的布幕上一借力,身体仿佛没有重量一样斜斜飘出。就在飞刀神奇地拐了一个弯的瞬间,她的另一只手又向外挥出。所以,当那枚飞刀切断第一条铁丝时,她另一只手的铁丝又重新盘住了吕四娘的脖子。而且这一次盘得更深,血从吕四娘雪白的脖子上往外渗出来。吕四娘痛得咬紧牙关,呼吸急促。
“如果我看到第二枚飞刀,那她这个头就要落地!”红衣蒙面人语气中满是怒气。
“别,别……”铁如意退后了几步。
“那么,现在我们直截了当,我也不要你一条手臂,我只要你右手一个食指,我就放了你这个小美人!”红衣人说话时声音依然很低,仿佛不是在说人的手指,而只是去菜市场上买一斤猪肉。
“你明知道没了右手的食指,小李飞刀就不再是飞刀了……”
“娘——”布苏一声悦耳的叫喊,打断了矮胖子的话。布苏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把头从神像后面伸出来,注视着庙里的一切。
“别出来,布苏!”吕四娘叫道。
红衣人冷冷一笑:“他不是叫你,他是在叫我,你才和他认识多久?三年算的了什么?他单单在我肚子里,一住就是十个月。你一滴血都不流就要当人家的娘,岂不便宜了你?”
布苏跳下神台,果然向红衣人扑了过去:“我一听声音我就知道是你,你刚才一唱歌我就知道是你,是你在窗外看我。”他紧紧抱住了红衣人的腰,喜形于色。
“但你不能伤害我那个娘,”布苏指着吕四娘,“你要放开她。”
“好啦,这就放开,你吕阿姨太严肃,我只是跟她开个玩笑,”红衣人一看到布苏,仿佛在瞬间就换了一个人,从一个魔鬼变成一个有求必应的天神,只是天神笑了,她手一挥,铁丝便从吕四娘的脖子上解开,“有我一个娘还不够,你这个臭东西,你跟你爹一个德行,要一个还不够,总要两个,三个,四个,他的其他女人都是宝贝,就安排我去当杀手……”
“那你为什么要去当杀手呢?”布苏天真地问。
“这个啊,就跟猫抓老鼠是一个道理,无论是白猫还是黑猫,都是会抓老鼠的,但如果让老鼠去假装成猫去抓老鼠,真正的老鼠仔仔就安全了!没有娘的暗中保护,你能长这么可爱吗……啊!你这个死胖子——”
矮胖子手中的飞刀,此时正插入红衣人的胸膛。血从红衣人的胸口慢慢渗出来,把红色的衣衫都染黑了。
矮胖子冷冷一笑:“还是皇上圣明,早就料定红衣杀手里面必然有奸细,让我耐心等待,务必斩草除根。你这条草根埋得可真够深的!”
这一个变故来得太突然了,所有人都呆住了。原来矮胖子铁如意才是雍正皇帝身边的杀手,这三年来他一直监视着吕四娘,围而不杀,目的不在保护他们娘儿俩,而是想找出杀手集团内部的奸细,布苏的亲娘。
吕四娘眼睛中快喷出火来。蒙面红衣人瘫倒在地,她拉着布苏的手:“孩子,这个世界上,别去相信任何人,你想活着,就只能相信你手中的兵器。”
矮胖子从怀中摸出黑手镯,一只只依次戴在手腕上,一共是三只,上面镶嵌着白色的梅花。这是才是神秘的梅花黑手镯的主人,所有红衣杀手的首脑。他像是在欣赏多年的老朋友一样欣赏着那三只黑手镯,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三年了,我等了三年了,取得你们的信任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苍天有眼,今天终于一网打尽了,你们这些叛臣逆子,苟活至今,早就该送你们上路了。”
烛光下,矮胖子铁如意的手中,不知何时又多了两把明晃晃的飞刀。
但其实飞刀的锋利,只能在它离手的瞬间发挥到极致,而一把没有机会出手的飞刀,永远却只是铁片。在十二指街这个偏僻的葫芦庙里,这一夜,转瞬之间发生过许多事情。其中大部分细节注定为人们所遗忘,但江湖中人无法遗忘的是矮胖子铁如意的死:他的双手被两条黑色的铁丝牢牢套住,而腹部却插着一支短小的分水峨嵋刺。
夜风吹过,茉莉花的香味若有若无。一个年轻的母亲的声音说:
“分水峨嵋刺的最后一式极为重要……”
一个孩子的声音打断他的话:“我记住了,把所有的力量集中到一点,带上恨……娘,你会很快好起来的,我长大了会保护你,就没有人敢来欺负我们,我讨厌那些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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