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慕迅梅花
『壹』 中国近代的著名画家有哪些
吴昌硕:近代画家。浙江安吉人,杭州西泠印社首任社长。原名俊,字昌硕,多别号,常见者有仓硕、老苍、老缶、苦铁、大聋、石尊者等。身长金石书画,无一不精,作品气魄雄浑,苍劲铁骨,为中国画坛一代巨匠。
齐白石(1864~1957):现代书画家、篆刻家。名璜,字濒生,号白石,湖南湘潭人。早年为木匠,27岁拜当地文人为师,学诗书画印。57岁后定居北京,卖画治印。60岁后,“衰年变法”重视创造,融传统写意画和民间绘画技法于一炉。所画花鸟虫鱼虾蟹,笔墨纵横雄健,造型简练质朴,色彩鲜明热烈,阔笔写意花卉与微毫毕现的草虫巧妙结合,神态活现。
张大千(1899~1983):现代画家。原名权,改名爰,字季爱,号大千,斋名大风堂。生于四川内江,祖籍广东番禺。1917年留学日本,在京都学染织。1919年回国后从曾熙、李瑞清学书画。1941年赴敦煌石窟临摹壁画。
徐悲鸿(1895~1953),现代画家,江苏宜兴人。曾留学法国。能融合中西技法,而自成面貌。擅长油画、中国画,尤精素描。人物造型,注重写实,传达神情,代表作:《九方皋》、《愚公移山》。所画花鸟、风景、走兽,简练明快,富有生气,尤以画马驰誉中外。
黄宾虹(1865~1955),浙江金华人。名质,字朴存,擅长山水、花卉并注重写生,但成名相对较晚。50岁以后,他的画风逐渐趋于写实。80岁以后,才真正形成了人们所熟悉的“黑、密、厚、重”的画风。黄宾虹晚年的山水画,所画山川层层深厚,气势磅礴,惊世骇俗,这一显著特点,也使中国的山水画上升到一种至高无上的境界。
李可染(1907~1989年),室名师牛堂,江苏徐州人。自幼习画,先入上海美专师范科,杭州西湖国立艺专研究生班,师事法国名画家克罗多学习油画,深受潘天寿、林风眠影响,并师从齐白石、黄宾虹学画。擅山水、重写生,并将西画中的明暗处理方法引入中国画,将西画技法和谐地融化在深厚的传统笔墨和造型意象之中,取得了杰出的成就。
傅抱石(1904~1965),现代山水画大家,人民大会堂的巨幅山水画《江山如此多娇》便是他与关山月合作的杰作。原名瑞麟,号抱石斋主人,江西南昌人。傅抱石在山水画上成就巨大。他还擅绘水和雨,独创“抱石皴”法。他的人物画也自成一格。
关山月(1912~2000),生于广东省阳江县。关山月的山水画立意高远,境界恢宏;他的梅花,枝干如铁,繁花似火,雄浑厚重,清丽秀逸。其代表作有《俏不争春》、《绿色长城》、《天山牧歌》、《碧浪涌南天》、《祁连牧居》及与傅抱石合作的《江山如此多娇》等。
林风眠(1900~1991),原名凤鸣,广东梅县人。林风眠早年创作以油画人物为主,兼画水墨山水、花鸟。其绘画广泛吸收古典艺术、印象主义、野兽主义艺术的营养,并加以消化,同时又研究中国传统美术和民间艺术。代表作有《摸索》、《人道》、《人间》、《生之欲》、《人类的历史》等。
刘海粟(1896~1994),原名槃,字季芳,号海翁。祖籍安徽凤阳,1896年3月生于江苏常州。对中国画、油画、书法、诗词和艺术理论都有精深造诣。国画创作博取传统精英而不泥古,注重写生,擅山水、花鸟、走兽,喜作泼墨泼彩法。画风豪放奇肆,苍莽劲拔,醇厚朴茂,多彩多姿,卓然自成一家。
李苦禅(1899~1983),原名李英、李英杰,字励公,山东省高唐县人。当代杰出的大写意花鸟画家。他的作品继承了中国画的优良传统,吸取石涛、八大山人、扬州画派、吴昌硕、齐白石等前辈的技法,并融中西技法于一炉,渗透古法又能独辟蹊径,在花鸟大写意绘画方面发展出了自己独到的特色。他经常以松、竹、梅、兰、菊、石、荷花、八哥、鸬鹚以及雄鹰等等作为题材作画。代表作有《盛荷》、《群鹰图》、《兰竹》、《芙蓉》等。
黄胄(1925~1997),原姓梁,名淦堂,字映齐,河北省蠡景人。主张以速写起家,在50年代末到70年代末,两次大量临摹古代精品。以大批新意境、新技艺,展示出笔墨流畅、气度澎湃的佳作,给中国画坛开一代新典范。代表作:《洪荒风雪》、《载歌行》、《丰乐图》、《欢腾的草原》、《牧马图》。
『贰』 刘继武的名家评述
逸笔草草 妙得神韵
中国美协第四届理事 著名美术评论家鲁慕迅
乙酉长夏,酷暑中,画家刘继武先生来访,出示其近作花鸟画精品一批。余读其画,对其人,如淋春风,顿生凉意,鉴赏再三,略记所感如下。
继武画,逸笔草草,妙得神韵,盖出自灵性。逸者,超越成法,自由放逸之谓也。超越是在有法之后的无法、变法;自由是在胸中意象生机勃发之际的放逸。自由放逸,故能遗其形似,得其神韵。黄庭坚有言:“凡书画当观韵。”韵是生命节律在艺术中的表现。节律是普遍的生命形式,自然界的一切(包括人自身),都处于有节韵的运动中。故所谓“气韵”或“韵”者,也就是艺术的生命。继武的画之所以动人,就在于他找到了“韵”这一艺术生命的密码。
继武善草书,草书精熟,气畅而力劲,凝重兼飘逸,颇有韵致。继武以其草书融入画中,故能于功力之外别具笔情墨趣;作者复以草书题其画,使一幅画中,书于画浑然无间。从而形成整体之气韵,共同传达出生机活泼的生命信息。在他的画中如《萱草》、《鸢尾》、《秋鹭》等,虽然都只是聊聊数笔,但由于画出了节奏气韵,创造了离行得似,生气远出的艺术形象,故能以少胜多,小中见大,画有尽而意无穷,当是其画中的上乘之作。其他如《紫藤》、《兰》、《菊魂》等也皆为精妙之笔。至于芍药,牡丹,画之皆众,而能脱俗者则不多见。继武以超韵之笔,取其神,写其韵,虽艳而清,不失雅致,可谓难矣。
而后,又以于右任、林散之、高二适之法为本,博融众长,复自出机杼,终成苍古劲峭而又萧疏流转之行草风格,气势摄人,落落大度。丹青,高雅清逸,空灵脱俗,尤以写意花鸟为长。其草虫画作被国内外媒体誉为“江淮一绝”。先后在合肥、北京、上海、西安、深圳、港澳和日本等地举办个展、联展和书画艺术讲座,并赢得胜誉。作品多次参加国内外大展并获奖,数十幅作品为国内外美术馆、博物馆所收藏。其艺术生平已载入《中国当代书画家辞典》、《世界名人录》和《荣誉中国》等多部辞书。已出版有《刘继武水墨》、《中国花鸟画家刘继武》、《刘继武书画集》、《刘继武扇画集》等。《人民日报》、香港《文汇报》、《深圳特区报》、《中国书画报》、《美术报》、《国画家》、《国画》等报刊杂志均有专题介绍。 现为安徽师范学院教授、深圳书画艺术学院教授、青岛名人美术馆顾问、汉宫书画院顾问、中日美术交流协会理事、齐白石艺术研究会理事、肖龙士艺术研究会理事等。
重写尚意出新机
——齐派第三代传人刘继武大写意花鸟赏读
贾德江
50年前,因我祖父的关系,深居安徽文史馆宿舍大院的大写意花鸟名家萧龙士曾画一幅《荷花图》送我,画中题道:“一花一叶一翠羽,赠给德江大欢喜。”对我厚爱之情,渗透笔里墨间,足使我感动一生。萧老的画苍劲老辣、雄浑朴厚、潇洒大气,一派大家气象。我至今认为,作为白石老人弟子,能得齐派风格精髓者,北有李苦禅,南有萧龙士。只是缘于种种原因,萧老虽红遍江淮之间,却未能得到画界应有的认知和定位,他的艺术价值尚未得到应有的挖掘和评价。我寄望于一些艺术研究机构,对萧老这一代逝去的花鸟大家投以更多关注的目光。因为,他们是在20世纪六七十年代特殊时期默默地为推动花鸟画的发展起到了承前启后的作用,不可不予以重视。
或许因为与萧老的这段情缘,当我见到萧老门人刘继武教授作品时,不由得有一种亲切之感。我注意到,他的大写意花鸟直接继承了萧龙士、齐白石一脉相承的重写尚意的画风,是真正将齐派大写意花鸟画发扬光大的第三代传人。所谓“重写”,就是用书法意味的笔墨结构与笔墨律动,在状物的同时,纵情抒写画家的感情和个性。所谓“尚意”,就是在不忽视物象生意与审美特征的前提下,表达致广精微的精神意蕴。体现在刘继武大写意花鸟画中,是“以少少许胜多多许”的真情显露,是艺术语言的简约洗炼,是造型的“妙在似与不似之间”,是画与诗词、书法的结合、互动和相得益彰,是运作过程的笔随意转、随机偶发、心手相印。由此,刘继武的大写意花鸟画具学养、笔墨、气韵之大境,得传统文人画之神髓。
我总认为,一个优秀的中国画家,首先应是一个传统的守护者。离开了伟大传统,我不知一个画家究竟还能做些什么呢?传统是民族文化之根,如果根柢不在,任何艺术则断然难有所成。自古洎今,无数成功艺术家的经验都证明了这一真言至理。因此,守住传统,对于一个画家来说,不仅是德行和格高的标志,更是一种文化意识的自觉和文人画笔墨精神的坚守。
刘继武无疑是一个怀有强烈传统情结的画家,这使他能够立定精神,对传统绘画做到了以最大的力量打进去。他出生于中国书画艺术之乡——安徽萧县,与萧龙士同乡。自少年始,他就跟随萧老练字习画,有幸得到名师的亲授,由此入门,更多的是师学前人。就绘画史上对他构成强力影响的画家而言,主要是齐白石、吴昌硕、八大山人和徐渭。在数十年的笔墨探索中,他没有只停留在“技术”的层面上,而是由“技”进“道”,从他所师学的诸家理法中摆脱出来,融诸法为我法,法随我变。他深刻地领悟到,古代写意传统,发端于文人花鸟画,强调的是表达作者的精神遐想,讲求的是书法式的任情挥洒,注重的是手法洗炼概括、笔精墨妙,时有夸张变形,大多省略环境,也少渲染氛围。在长期历史过程中形成的这种半具象半抽象的语言,积累了融笔墨造型为一的图式与法则。这一传统的优点在于拉开了艺术与自然的距离,使艺术更加贴近心灵,但因为偏重主体精神的表现,如果缺乏对生活现实的观察感受,不具备训练有素的基本功,只知临摹古人作品却不能对其中蕴含的笔墨造型法则得心应手,就极易被成法所局限,难以摆脱摹古之风的诟病。
基于这种理念,刘继武是怀着对生活热爱、对传统出新的心态,投入了大自然的怀抱,观察草虫禽鸟的千姿百态,领略四季花卉的无限生机,获得了丰富的亲身感受,积蓄了创作必需的源头活水。他在骄阳似火的夏季,进入碧波万倾的荷塘,画出了映日荷花《无尘》的满目风光;他在金风萧瑟的秋天,静坐在黄花飘香的山野,写出了《傲霜图》中秋菊与老来红的相映成趣; 他在和风吹拂的春天,置身于郊外的农家小院,绘出了柳叶青青、知了声声《静依南风》的春光明媚; 他在万物凋零的深冬,漫步于俏不争春的梅林,表现了《乾坤清气》的寒香四溢。他画牡丹的《春晖烂漫》,他画千年结实之桃的《多寿》,他画凌霄的《丹霞瘦蛟》,他画《忘忧》草的潇洒,他画玉簪花的《冰清玉洁》,他画竹的《虚心自持》,他画兰的《倚风无语》……显然,刘继武花鸟画的灵感绝大部分来自于亲身的体验,造型、笔墨源自对客观物象的观察与体悟,在对形而下者研究的基础上作形而上的追求,紧紧抓住了文人画中以畅神为依归,以净化心灵和提升精神境界为目标的努力方向,始终坚持在传统中上下求索,在面向大自然中反复锤炼,逐步形成了他的总体风格——雄强豪放的阳刚大势、平正求奇的构成、拙厚沉稳的笔墨、随缘成迹的书写与不似之似的意象塑造。
他的画给我第一印象是:阔笔纵横,神情飞动,率意而为,积健为雄,不为形拘,不为法囿。其笔墨取吴昌硕之苍,得徐青藤之肆,蕴齐白石之情,含八大山人之逸,骨力雄劲,含苍带润,笔墨饱满,意足韵丰,以气魄、力度取胜,呈现出凝重、朴拙、粗犷、鲜活的笔墨个性,属齐白石自创的“红花墨叶”一派。
他在造型上不走极端,没有乖张怪戾的变形,而以笔墨的丰富性和表现对象的灵动性见长,但求简括,存其大象。在他看来,大野长天、强悍瑰伟的大自然是最鲜活、最本源、最能感动人的地方,是引发他创作审美新的冲动和激情的策源地。他善于把真情实感凝聚起来,经过升华,诉诸高度概括的形象,赋予花与鸟以尽可能丰富的思想内涵,表现为对生命力的礼赞和呼唤。
从笔墨表现上看,刘继武的花鸟以对书法的体味和经验入画,以笔形、笔性、笔感与墨色、墨层、墨韵乃至干湿浓淡的变化进行意象重组,改造了古代文人花鸟画图式。虽粗笔大墨,激情挥洒,却笔中有物,纯化有据,较多地顾及到物形物态与笔墨之间的联系,同时注入了个人的气质、性情与学养,给人以“质沿古意而文变今情”之感。
他把写生当作通向创作源头的桥梁,使他避开了文人画的套路,即使表现类于“梅、兰、竹、菊”的传统题材,也给人以尚势、尚趣、尚气、尚力、尚韵的艺术感染力。如果说古代文人画趋向于阴柔之美,那么,刘继武使之发生了向阳刚之美的转化,始终以一种积极、热烈、乐观、向上的情绪,灌注到作品里并洋溢在花卉的形态、鸟虫的动势以及画面的布局和墨色中,让大写意花鸟在现代语境下重现魅力。
值得一提的是,致力于大写意花鸟的刘继武与齐白石一样同样精审于工笔草虫。换句话说,刘继武的工笔草虫为他的大写意花鸟画注入了新机。造型严谨细腻、生动传神的草虫,不仅形成了他的大写意花鸟粗放中有精微的工写合一的审美特色,也提升了作品的意境和情趣,观赏点也大大加强,妙在“悦目”更在于“赏心”。
概言之,读刘继武这些年来创作的大量的写意花鸟画作品,我们完全可以感受到一个艺术家超越传统回归自然,超越自然回归精神,超越形式回归本体的心路历程。任天机、天趣自然流露,重心灵之表现; 崇神韵、尚笔情墨趣,重个性之阐发,尊人品之寄托; 极尽洒脱,又非无度的率意和轻狂,横涂竖抹,又谨防游戏笔墨的空疏; 书写点染、松散怀抱,在近乎抽象的视觉符号中传达出中国传统笔墨丰富的文化蕴含,这一切的艺术追求,从根本上说,乃是他的审美理想、个性气质、理论识见、学问修养的总体表现,也是时代的、民族的、精神的产物。如今,已逾古稀之年的刘继武依然精神矍铄、充满活力,我们也完全可以感受到,刘继武艺术人生的辉煌期、黄金段已经到来。
2012年8月18日于北京王府花园
笔墨浓淡俱入妙 俗中大雅鉴功力
——刘继武花鸟草虫画赏析
陈宜杉
刘继武是一位优秀的花鸟草虫画家,其作品秀丽、清雅的艺术风格具有极大的审美感染力。读他的花鸟草虫作品,的确令人感到赏心悦目,顿时由审美视觉转而为审美感知,激发出审美感和审美评价。
在我看来,刘继武花鸟草虫画作品的总体特征是,熔传统于个性一炉,融精细于写意一体,汇花鸟于自然一境。这一总体特征反映在他的作品里,不论是大幅小幅,遂显现出和而不同的艺术风采、风姿和风貌。尤其近年来作品,显得越迈越精,或问其何传,“不知我为草虫耶,草虫之为我也……”正是这种不知草虫为我还是我为草虫的精神使得他画里的草虫形象不断完美化,观其作品让我们为之心驰神往。
刘继武出生于萧县。萧县古称萧国,自古有“文献之邦”之美誉,有着长期的文化积淀。明末清初,萧县出现一批“重传统、重笔墨、重师承”的画家,如张太平,袁汝霖,刘云巢,吴作樟等人,现代的王子云,刘开渠,王青芳,朱德群,萧龙士,王肇民更是蜚声中外。刘继武的祖父、父亲都是能书善画的乡贤,家学渊源,克绍箕装,后又师承萧龙士、刘梦笔和郑正,并潜心研习徐青藤、石涛、八大、吴昌硕和齐白石诸画师的绘画艺术。他师古而不为古法所囿,博釆众长,刻苦磨炼。嗣后,又在刘惠民先生的悉心指导下,主攻书法、花鸟和草虫。其书法则由楷入行,继而以张旭、怀素、祝允明、傅山为甚,又以于右任,林散之,高二适之法为本,博融众长,复自出机杼,终成苍古劲峭而又萧疏流转之行草风格,气势摄人,落落大度;其丹青,善画花卉,尤精于草虫,并被国内外媒体誉为“江淮一绝”。作品先后在北京、上海、深圳、香港、日本和美国等地区举办个展和书画艺术讲座,均获极大成功。
刘继武其花鸟草虫画的艺术魅力,源于他“以真为师”,“以自然为师”,寻得创作的生命源泉。他在作品的创作中,极重笔墨的锤炼,点线圆润流畅,图像清晰明快,墨色变化灵妙,并逐步形成自己独特的以草入画、空灵有韵的书画艺术风格。小画精微超逸,大画气象森严。如《疏柳鸣蝉》,树干用笔则是大刀阔斧,横涂竖抹,加之由上而下再用中锋写出几根圆润的枝条,斜斜地与树干相交,曲直穿插有序,柳条上的蝉则以工笔写之,细到蝉翼纹理都一丝不苟,就连被蝉翼遮住的蝉腹都依稀可见。画面粗细对比,动静相宜,分寸之间,天地之大,读之如入无际的丛林,沐浴徐徐清风,让人不禁忘却红尘烦杂纷扰,心旷神怡,飘然入梦。又如《壮志凌云》,上半部花叶极其茂密,而下半部则大片留白,枝叶藤蔓的勾勒可以明显地看到草书笔墨的运用,一幅画中,书与画浑然无间,整幅画面决无轻重失衡之态,皆源于下部的老藤墨色浓重之挥洒勾勒,就审美视觉而言,则由此而计白当黑,虚而不虚,上下协调也。
罗大经在《鹤林玉露》亦云:“取草虫笼而观之,穷昼夜不厌。又恐其神之不完也,复就草地之间而观之,于是始得其天。”刘继武深谙古人所述之画理,为了更好的表现生活,描绘大自然赐予人间的美,他收藏了许多草虫标本,饲养了许多各类昆虫,每每酒余饭后多见他掌玩昆虫,与他们私语,看他们嬉戏,“欲穷物里,辄屏息于丛薄中,察其跳踉搏击,始援毫以追所见。”
当你仔细品味刘继武的草虫画,就会发现有工、写之分。通常工细者,先画草虫后补景,写意者,先画景后补草虫。而不管是工是写,刘继武都非常注重草虫的体态结构,反映了他极为细致的观察和表现能力。正象齐白石老人所云:画虫“既要工,又要写,最难把握,”“粗大笔墨之画难得形似,纤细笔墨之画难得神似。”所以,“凡画虫,工而不似乃荒谬匠家之作,不工而似,名手之作也。”他画的蚂蚱,蝴蝶,牵牛,蝗虫,蜻蜓,纺织娘等,草虫细腻逼真,有的甚至连腹部的绒毛都清晰可见,却不失生动灵性一派,天然佳趣。
观其刘继武花卉草虫长卷,长3000CM,宽46CM,长卷共画有姿态各异的蝴蝶、蝈蝈、蜜蜂、蜻蜓、天牛、蚱蜢、蟋蟀,蚂蜂和纺织娘等草虫17只,设色和水墨均有。长卷引首由著名书画家王镛先生所题“有声有色 壬辰之春奉题 继武先生花卉草虫卷。”刘继武此长卷,也是他如古人般兴之所至,将蝴蝶、蝉、天牛、蝈蝈、蜜蜂、纺织娘、蚂蚱等他所画过众多熟悉的草虫集之一幅,他这样的画作很少,这么多年来,也是我唯一见过的草虫长卷。它不是一幅简单的画,更不是一件应酬之作,它再现了他对草虫独特的理解和娴熟、细腻的表现技法。
随着画卷一点点铺呈,富丽堂皇的牡丹、风骨铮铮的修竹、志向高远的凌霄、亭亭玉立的荷花……画面显得简单干练,引人遐想,画风沉着、厚重、明快、高雅;浓淡干湿得当,用笔潇洒自如,畅快淋漓,看去逸笔草草,读来妙趣横生,令观者哗然,啧啧称奇!在凌霄花的右侧枝干上,天牛,蝈蝈蛰伏其上,左侧有三只蜜蜂翩然而至;荷花的旁边一块巨石立于山坡之上,其间矗立的兰花正在怒放,荷花与兰花中间,两只蜻蜓闻香而来,菊花下的蝈蝈悠然自得,最后一角梅枝穿插于梅树老干之上,坚硬的树干屈曲而上,苍劲的老枝,铁铸似的向四面伸展,老枝上抽出一些挺拔的新枝,缀着一朵朵雪白和朱红的花朵,左上方梅枝繁多,树枝上梅花绽放,暗香浮动,引来蝴蝶轻飞曼舞与梅花其上。
总之,刘继武大写意的花鸟,与小写意的草虫,就这样一明一暗,一静一动,一唱一和,清雅致远,自在自然。他的草虫画,或飞,或鸣,或伏,或跃,均来自于他自己亲眼所见,即令是花花草草,他也绝不因袭守旧,在面对对象命笔与纸的表现性和抒写性上,往往匠心独运,生姿盎然,宛如为花鸟草虫谱写一首首优美动人的金曲,让艺术形象新风猎猎,感人醉人。
近年来,年逾古稀的刘继武先生更是名利淡泊,以纯粹的心境和高屋建瓴的姿态审视自然,生活和艺术,在当代艺术的喧闹声中独步漫行。正可谓:“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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